第73章 瑞特的崩溃

全场死寂。

瑞特知道接下来不管五老星说什么，利诱也好威胁也罢，

他们梁子已经结下了，世界政府不会允许一个威胁天龙人的人一直活着，

不会真以为一个人情会让世界政府松口吧？瑞特实力摆在这里，只是给五老星个台阶罢了。

五老星沉默良久，最终开口：

"......七武海。"

"接受首个七武海之位，罗杰的尸体你可以带走。"

瑞特笑了。

他知道，五老星不在乎海军的脸面，他们只在乎天龙人的安全，七武海的制度，可能海军根本就不知道。

"成交啊。"

瑞特知道五老星不会放过自己，五老星也知道瑞特不会听自己调遣，但足够了，世界政府的面子保住了，海军的面子谁在乎？

对于瑞特来说，这张七武海也不过是体验卡罢了

瑞特转身，走向处刑台。海军士兵下意识后退，无人敢拦。

他伸手，轻轻捡起罗杰的头颅，用雾气将其放回原位，将那具早已冰冷的躯体背起。

罗杰的头颅低垂，仿佛只是在他肩头沉睡。

然后——

"轰！！"

瑞特一脚踏碎处刑台！

整座高台崩塌，木屑飞溅。他单手挥动黑潮大剑，刀风卷起漫天碎木，如暴雨般射向罗格镇的港口！

"砰！砰！砰！"

碎木精准地钉入港口地面，堆叠成一座简陋却庄严的柴堆。

踩着月步，漫步在罗格镇上方，

瑞特颠了颠罗杰：“船长，你好轻啊。”

不过瑞特注定是得不到回答的

来到罗格镇港口，

将罗杰的遗体轻轻放于其上。

乌云压顶，雷光隐现。

瑞特抬头，望向天际，

"船长，这样的天气可不适合冒险啊"

“雾界·往生花”

雨水在触碰到猩红雾气的瞬间蒸发。

雾气凝聚的往生花在雾中绽放，每一片花瓣都流淌着血色的光晕，将罗杰的遗体轻轻托起。

瑞特站在柴堆前，黑潮大剑插在身侧。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瓶朗姆酒，

“最后一杯了，老混蛋，到上面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酒液淋在柴堆上，浓烈的酒精味混杂着海风的咸涩。瑞特打了个响指，一朵往生花飘落，触碰到朗姆酒的刹那——

“轰！”

幽蓝色的火焰冲天而起！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血雾与霸气交织的往生之焰。

火焰中浮现出奥罗·杰克逊号的虚影，罗杰看着瑞特微笑，朝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瑞特脑袋中回响着：

“海贼王？！哈哈哈有意思！"罗杰擦着笑出的眼泪，"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要当海贼王！”

“哈哈，小瑞特，你已经很不错了！”

瑞特看着罗杰，坚定地说：“船长，我会变得更强的！”

“嗯哈哈哈是吗，我相信你啊。”说着还一脸欣慰地拍了拍瑞特头。

乌云渐渐散去，阳光从缝隙中洒落，照耀在罗杰的躯体上。

烈焰燃起，柴堆化作冲天火柱，罗杰的躯体在火焰中渐渐消散。

海风呼啸，灰烬飘向大海。

瑞特立于港口，长发在热浪中狂舞，

"船长开创的新时代"

"由我来见证。"

多弗朗明哥的太阳镜映出幽蓝火光，嘴角咧到耳根：“咈咈咈……真是有趣的送葬方式。

香克斯按着草帽，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巴基死死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

瑞特拔出黑潮大剑，刀锋指向天空：“血色黎明海贼团——启航！”

瑞特早就发现了香克斯跟巴基他们，他并没有打招呼，现在他们还没有能力从海军的重重包围中大摇大摆离开，

瑞特走过那燃烧的火焰，淡淡呢喃了一句，

“一路走好啊，臭老哥。”

五老星下令导致大将们并不能去追击瑞特，

当海军舰队终于冲破血雾封锁时，港口只剩下一座燃烧殆尽的灰烬之台。

“奥罗·杰克逊号”缓缓驶入七水之都港口时，夕阳正将船影拉得很长。

船身上崭新的镀层反射着橘红的光，那是汤姆用宝树亚当的边角料做的抛光——老船匠说这样“能让老伙计体面些”。

真是幼稚死了，

七水之都港口，

瑞特站在船头，血雾在周身缓缓流动。他望着岸边那个披着素色斗篷的身影，喉咙突然发紧。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露玖，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她，

波特卡斯·D·露玖就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温柔却坚定的笑容，但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悲伤，很显然她也大哭了一场。

瑞特刚跳下船，露玖就快步走来。

瑞特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说辞全卡在喉咙里——

“我都看到了，已经足够了，辛苦了！瑞特。”露玖轻轻抱住他，向日葵的香气笼罩两人，“你也一定很痛苦吧？”

瑞特僵住了。他本该是来安慰露玖姐的，现在却被她先一步看穿。

“我没事。”他别过脸，声音沙哑，“船长他……”

露玖突然更用力的拥抱他。

瑞特的额头并没有放到她肩上，但也闻到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是罗杰在离开船以后，瑞特给他准备的一年份的药剂，煮到沸腾以后就是这个味道，

“哭出来吧。”她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哄孩子，“这里没有海军，没有敌人，只有家人。”

第一滴泪水砸在沙滩上时，瑞特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瑞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死死攥着露玖的斗篷

"那个...那个混蛋..."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露玖肩上，"明明说好...要一起...看着新时代的..."

露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感受着瑞特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的颤抖。

瑞特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这是瑞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哭。

二十年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那种知道结果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明明非常的不舍，但为了要尊重船长的愿望，要表现得满不在乎，瑞特从来到海贼王的世界，可是一直是罗杰的船员啊，

"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瑞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血雾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溢出，在周围形成一片猩红的领域。

露玖的斗篷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但她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这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

"他到最后...都在笑..."瑞特呢喃道，"那个白痴...一定为自己开启了一个新时代而感到得意吧。"

“我知道我应该坚强，多大人了还哭，可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是香克斯跟巴基的大哥，所以我在罗格镇，表现得云淡风轻，

但当时我恨不得杀了所有海军，杀了世界政府，杀了天龙人，什么罪恶的时代，我只知道我大哥要在我眼前被处刑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露玖感觉到肩上的湿热不断扩大，瑞特的哭声从最初的嘶吼渐渐变成低沉的抽泣。

她轻轻哼起一首东海的老摇篮曲，那是罗杰曾经唱给他们听的。

"他...他最后有说什么吗？"瑞特终于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还带着哽咽。

露玖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他说，'如果有机会替我照顾一下我那个爱逞强的弟弟'。"

瑞特愣了一瞬，随即哭着骂了一句："混账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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