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气的来源

“哎呀，种子嘛，外婆给你拿，就是长不好你到时候也别哭，韭菜、葱这些一般是先育苗再移栽，不过这砖缝小你闹着玩也没事，大不了就是长得小一些。”

老太太转身就进了房间，拿出一个两包白色的塑料袋，然后各倒出一些在摊开的纸皮上，递给苏砚秋，看样子老太太把她当孩子哄了。

苏砚秋眨眨眼，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将黑色小颗粒的种子包好叠起来才问“那黄豆绿豆有吗？我想先泡豆子，这样两天就可以吃豆芽了。”

外公则一言难尽的转进屋里，提出一个蛇皮袋，里面是前不久才收的黄豆“有黄豆没有绿豆：

“这个气温，你养豆芽弄不好就会坏掉，你别看市场上豆芽菜长得好，白嫩嫩的，这个不用药真不行，自己家养的要么就跟蝌蚪似的，脑袋大尾巴小，要么细细的一根像营养不良似的。”

“嘿嘿，外公，您就瞧好了吧，后天一准让你吃上好豆芽菜。”苏砚秋抓起压水井跟前的一个盆就从蛇皮袋里接着外公捧出三大捧豆子，再喜滋滋的拿到压水井跟前接了半盆水泡着，接着拿手在盆里不断搅合，水盆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外公看着蹲在压水井跟前瘦瘦小小的一团身影叹气：“还喜欢玩水，跟没长大似的。”

外婆瞪了一眼老头子：“让她玩，种不出来也可以喂猪嘛。”

两人哪里知道，苏砚秋正在把一路收集在纳灵鼎的灵气融入水里，那包韭菜和葱的种子此刻也被她带着纸皮泡在水里，等一会吃完晚饭就可以播种了。

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太阳缓缓沉入连绵的远山，天边的云彩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橙红。

小院子里，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老旧的院墙上，金银花的藤蔓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引得几只晚归的鸟儿跳跃其间。

院子中间，精干的老头在院子中间摆放了一张小方桌，四面各放了一把木头小凳子，中年女人和老太太前后忙着端上饭菜，瘦小的小女孩正帮忙摆着碗筷。

“开饭啦，外婆外公妈妈快来坐。”苏砚秋抬头望望快要看不见的落日，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踏实、安静、祥和的感觉快要将她包裹，让她舒适无比。

“给你凉了一碗鸡汤，快先喝。”罗爱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爱女之心，黄亮的鸡汤上几颗碧绿的葱花漂浮其上，还有一个大鸡腿静静地躺在中央。

“嗯，好香！”终于要吃到肉了！自己身体里大量的细胞再生可就等着蛋白质的参与呢。

苏砚秋轻撮一口那黄亮亮的鸡汤，母鸡白天在山间追逐、晚上飞到树枝上栖息的形象跃然浮现在她脑子里，不错，这鸡没少吃带灵气的东西，加上是跑山鸡的缘故，鸡皮胶糯，鸡肉紧实又细腻，一点腥味都没有，咀嚼之下，肉质的香气绽放舌尖，很是不错。

当然如果忽略掉这只鸡经常被同类欺负，心情比较抑郁，没有多巴胺参与的鸡生就算最后变成一盘肉，也不能给人带来快乐的话，它已经算很完美了。

苏砚秋又看到碗里的牛肝菌，用筷子挑起那被切成薄片的深褐色放入口中，菌肉肥厚如凝脂，咬下的瞬间迸发出浓郁的木质芳香，似松林晨露与大地精华的结晶。

舌尖触到天鹅绒般的细腻质地，鲜味便如交响乐般层层荡开：先是带着坚果香的醇厚，继而透出黄油炙烤的焦香，最后回甘里还藏着几分松茸般的清甜。

最绝的是那饱吸汤汁的菌褶，将山野的灵气与炊烟的温暖尽数化作琼浆，每一口都像咬破一颗鲜味炸弹，同时苏砚秋的脑子里出现蘑菇在凌晨月亮挂上枝头时破土而出，漏出小小的一个尖头继而大量吮吸着空气中的灵气，然后迅速膨胀长大，竟然灵气比之前吃的任何食物含量都要高！

只可惜他外公两年前挖到的那根山参就是普通的野山参，药用价值虽然比普通的高有些，却并未含灵气。

看样子，灵气这边的灵气并未分布于土里，大都来自于空中，不然向蘑菇这种依赖于腐木营养的不会去违背天性去争夺空气里的灵气，而且之前吃的米饭也是，是因为一场灵雨才让普通米有了改变。

苏砚秋：“外公，这个牛肝菌哪里来的啊？”

外公：“山上松树林里面，今年雨水多，比前面好些年的蘑菇都多，喜欢吃外公明天又去给你捡，再不吃过了这个季节就没了。”

苏砚秋：“我也想去。”

罗爱萍：“松树林里杂草荆棘多，你还是别去了，那里的路不好走。”

苏砚秋：“妈，你忘了宋医生说的，要多锻炼才能好的快，我明早跟外公一起去看看，不好走我就在一旁等也可以。”

野蘑菇能自主吸收灵气而不是被动接收，能让她搞清楚这边灵气分布的规则，还能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收获，毕竟要丰富自己的食谱，才能给这副身体什么营养都补补。

一顿饭，苏砚秋吃了，一碗鸡肉，半碗蘑菇、两碗鸡汤和小半碗米饭，撑得肚子圆鼓鼓的。

她借着消食的借口出了院子，此刻她浑身都在冒着热气，皮肤下的血管突然变得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脉络中，血液流速肉眼可见地加快，某种温暖的力量正顺着循环系统奔涌，所到之处像春水漫过龟裂的河床，细胞里的线粒体正在超频工作，灵气会在半个时辰内走完十二经络，她得找个地方盘坐一会，不然这幅孱弱的身体该经不住这番大补了。

苏砚秋朝着院子里喊：“妈，我就在门口走走，你帮外公外婆收拾一下，我一会就回来。”

罗爱萍：“别走远了，天快黑了。”

外婆：“要不我陪小秋去转转吧”。

罗爱萍：“不用，孩子在医院都憋坏了，让她自己转下吧，之前就给我说想回农村，住不惯城里，太挤了。”

苏砚秋赶紧抬步，她打坐是盘膝屈指，让她外婆看见的话，会不会觉得很奇怪？算了算了，先走一步，免得老人家不放心追了上来。

此刻，日轮西沉，整座山忽然安静下来，喧嚣的鸟儿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山风突然转向，带着松脂清苦的气息掠过她的鬓角，转眼间千万缕云絮同时从岩缝间涌出，像大地在暮色中呵出的气息。

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缠绕，转眼就淹没到了半山腰，温度骤然降低，空气变得湿润起来，砚秋下意识伸手去捞，冰凉的雾气从指缝流过，带着某种矿物质特有的凛冽。

她忽然发现这些云雾并非完全混沌——每团水汽里都裹着细小的水晶，在暮光中折射出六角形的星芒。

"居然是云鲸在换气！"仿佛为了验证她的猜想，此刻山下的景色像在一瞬间就被白色的云海遮掩的严严实实，所见皆是茫茫云海。

“日月交接时的云海...是天地灵气最盛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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