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气势

听见孙越凡的话，四个不快的脸简直立刻就由白变绿，当即便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一脸诚惶诚恐的开口道：“大人！”

为首的赵捕快白着脸，想要说点什么被徐图南用眼神制止了，那人只得心惊胆战的，跪着听着，肚子里的肠子都给毁青了，早知道是这位徐大人，就是孙越凡被揍死，他们也不会

过来的，现在这事可真是大条了。

没错，徐图南去衙门报案的时候，这四个人也在场，明白徐图南的身份，连县令大人都在这位徐大人面前都战战兢兢，况他们这些联系官半职都没有的官差，半个时辰还没到就又见到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四个人受的惊吓自然也不轻，跪下的时候，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就下来了，心里把孙月凡这个扫把星可真是给恨到骨子里去了，这个老混蛋惹谁不好，竟然惹到了宣抚使大人的身上，这下可真是糟了。

围观的人本来还以为这四位捕快，是来给孙越凡这个铁公鸡撑腰的，没想到话还没有说上一句就跪下了，听他们喊出的大人，众人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这下孙悦凡可真是踢到铁板子了，可真是太活该了！

上面发生的一切，地上的孙越凡可看不到，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大意是让他们好好“伺候伺候”徐图南之类的话，他每说一句那四个捕快的脸便难看几分，等他说到“长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身上就背着多少条人命，这样的人就应该拉出去砍头，这样的人不应该留着为害贫民百姓。”的时候，那四个人恨不得晕死过去，真心想起身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没有一点眼力劲的混蛋，不过在徐图南的注视下，谁也不敢做这些，只得默默的跪着。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杀过很多人。”徐图南突然开口说话了，说出的话让四周的气氛骤然降下去不少湿度，好像就连刮在脸上的风都硬了几分，不过也有人流汗流的更厉害了。

孙越凡则立刻噤声不语了，无他，欺软怕硬，他认为徐图南赶在棺材面前承认杀过人，那必然是存了要害他的心思，所以立刻从破口大骂变成了哀哀求饶，不过徐图南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死在我手里的土匪数不胜数，不过也有数不胜数的同伴死在战场之上，背景离乡赶往西北苦寒之地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子民和这片土地，在我眼中，你这个为富不仁的客栈老板和那一家吃不饱穿不暖的乞丐都是一样的，不过那家人是为了生活所迫沦落到这个地步，而你不但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还敢强词夺理，大把出手，本官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王法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徐图南说的话，声音并不大，不过却震撼了在场的很多人的心，众人的目光也从刚才的幸灾乐祸变成了肃然，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见徐图南发威，四个捕快连连扣头，最前面的赵捕快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大、大人明鉴，小人几人在此地待了好几年，知道这孙胖子并不是善与之辈，小人来此并非是为了为虎作伥，而是刚才那伙计说来，来了凶、凶恶的人，小人私服出来是盘查案子，听了他所言才来到此处，绝对没有想要做仗势欺人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大人您，真是小人蠢笨，还请大人责罚。”

这人说的确实是实话，此地应有名南山寺，所以非常的繁荣热闹，但是一直以来这里的百姓生活还算是平静，骂街，打媳妇，揍孩子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断，偷摸的事情不常见，更别提是使用那种下三滥手段的行为，所以知道这件事情从县令到捕快，衙门上上下下都很是震惊，立即便召集了所有人来调查此事，因为徐图南要求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们才会脱下官服，结果刚出牙门门口就遇到了这事，不可谓不倒霉。

其实这么说，那人是存了个小心眼的，或者说是赌一把的，虽然说把官阶大的吓人的徐图南认错是贼人，不过这只能说是眼拙，而且徐图南也不是个像是会较这件事情的样子，顶多掌嘴挨罚，如果替孙越凡撑腰的事情要是暴露了，那可真不是打一顿就能糊弄过去的，所以领头的赵捕快率先开口认错。

不过徐图南可不管他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那家人讨回公道，还有就是诚挚一下这官商勾结的不良之风，所以对这人说的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徐图南对，四个人也是有印象的，毕竟不久之前他刚把画像交给他们，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眉峰微挑，冷然开口说道：“你们怎么样？本官不知道，其他人应该是知道的，若是这里的一众相邻说你们还无辜的，那这事就与你们无关，若是他们只认你跟这人有勾结，那么就罪加一等，你们一并处罚！”

“众相邻们，如果他们四个平日里有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现在就说出来，本官一定给你们做主，绝对不姑息任何一个利用权势欺压平民百姓的混蛋。”徐图南转头看向围观的

人，缓缓的沉声说道。

听了这话，四人都是心凉了半截，心中除了绝望什么的都没有了，他们几个都是没有什么能耐在身的人，能当上官差都是跟衙门的人有些或近或远的关系的，平时可没少耍威风，虽然街上商贩当着他们的面都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官爷”不过心里对他们是又聚又怕又厌恶，这点他们十分的清楚，所以听了这话立刻就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

虽然外面不怎么暖和，不过施南絮还是坚持没有返回客栈，而是站在旁边看，看着徐图南是怎么处理这事，看着看着越发觉得这个时候的男人格外的吸引人，比平日里更冷静，也更决断，好像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一样，一如既往的令人觉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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