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的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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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控制不住。”
“难道你也能控制住你对我的感情吗？”
唐昭后背一僵，下意识反驳，“什么感情，我对你从来没有这种感情。”
“更别说控制控不住……”
唐昭说着便有些含糊，吐字都不清了。
低下了头，唐昭知道自己又暴露了。
于是段唯章眼里那点伤心就全被欣喜盖了过去。
“在我上山的这段时间里，你没有自己想过吗？你所得到的答案就只是疏远我吗？”
“我没有办法看到你和别人谈论成亲的事情，哪怕知道你不会再嫁，我也会担心有一天你碰到一个合适的人，和他离开。”
“如果我成亲的话，你会像我一样吗？”
唐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再抬起头的时候骤然就对上了段唯章的眼睛。
这时才恍然发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早在段唯章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中，拉近了不少。
“你……”
“别动。”段唯章伸手抓住了唐昭的手腕。
“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谁让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那个李少爷。”
“这次想把镯子送给你，又听到了你把我推至千里之外的话。”
“我原本想着循序渐进的念头完全没用，我知道，我必须得跟你摊牌。”
“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这样你才不会再装傻充愣。”
“娘不会答应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让唐昭不由得在心中懊悔，糟了糟了糟了！
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这话听在段唯章的耳朵里，他肯定觉得我喜欢他了！
在心里愤恨又懊悔的喊了一句，唐昭又无奈的泄了口气，得了吧，就算不说，段唯章也知道了。
果然，听到这番话，段唯章就更加确定了唐昭对他的感情，响在唐昭耳边的笑声都带了十几分的愉悦。
“那就慢慢来，让娘答应。”段唯章又拿出了那个镯子，比在唐昭的手腕旁，“可惜，月色不太亮，我还想着第一时间看到你戴上它的样子。”
“这次能收下了吗？”
唐昭低头闭眼，久久没有回答，段唯章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着唐昭的答复。
半晌，只见唐昭动了动手指，动作带着几分仓皇的将镯子从段唯章的手心里夺了过来。
“别笑了。”听到段唯章的笑声，唐昭握了握拳。
“嗯？好。”段唯章挑眉听到这话里的意思便反应了过来，低头忍了忍。
“……”心里想打人，唐昭抓着镯子转移了话题，“要是娘一直都不答应怎么办？”
“没关系，她会答应的。”段唯章捞起了唐昭的手，见唐昭没表现出什么抵抗，就放心的把唐昭的手窝在了自己手心里。
“娘把你看做她的女儿，只要咱们求求她，她会答应的。”
“我们是她的孩子，她不会忍心看着我们两个受苦的。”
“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对娘心有愧疚，这些事情都由我来做。”
“我会为我们的未来铺好路的。”
“你只管放心的向前迈步就好。”
唐昭心里一动，抬起了眼，看着段唯章的脸。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确定吗？要是有一天我们分开了，要怎么办？”
段唯章皱眉，“没有那种可能，我不会娶别人。”
唐昭张了张嘴，“要是我嫁给别人了呢？”
段唯章没有回答，只是抓紧了唐昭的手，在唐昭心有不安，想要打个哈哈转移话题的时候，才听到了段唯章放轻了声音的回答，“那我就在暗地里伺候你。”
“？”唐昭震惊，“这话是你能说出来的？”
“没办法，我离不开你。”
这话说的唐昭心里更是带了几分心虚和愧疚。
托原生家庭的福和在现代社会受到的熏陶，唐昭对爱情的持久性一直没有太大的信任。
不止不信任别人，也不信任自己。
她曾经见过了太多感情不和的例子，要么闹的轰轰烈烈，鱼死网破，两人分开，要么整天生活在窒息的环境里，做一对怨侣。
而这些人在闹出了这样的下场和结局之前，都是恩爱甜蜜的。
这些例子都没办法让唐昭对爱情产生什么真挚的期望和渴求。
更遑论在这个三妻四妾都合法的古代社会？
说实话，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心里的反思和自我检讨，唐昭觉得自己对段唯章产生的动心和觊觎，其实并不光明正大。
就是这些心动的来源……似乎好像，也不是因为爱情？
那更像是一种在初中和高中的时候，碰到了长得帅的男同学，而出现的心跳加速。
但是这是爱情吗？未必吧。
就是因为对自己的动心和感情始终抱有着一份怀疑，所以刚才唐昭才一直推三推四。
可是这些推拒最终还是没能抵过段唯章的声音，和他的告白。
唐昭心慌的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她对段唯章真的是爱情吗？
应该不是只图一时新鲜吧？应该不是过两天就会发生变化吧？
“怎么了？”段唯章握住唐昭的手，“还在担心娘那边的事情吗？”
“段唯章，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好像对你……”唐昭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迫停住了，因为在段唯章充满爱意的注视下，她再也张不开嘴了。
“怎么？”
唐昭摇摇头，“没什么，时间不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去摆摊呢。”
段唯章嗯了一声，紧抓了两下唐昭的手，随后又快速松开，“咱们两个一前一后回去，你先回去，我在后头看着你。”
点点头，唐昭低头抿了抿嘴唇，略过了段唯章的注视，迈步按照原路走了回去。
在房子四角的拐弯处，唐昭停下了脚步，回头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段唯章。
应该是爱情吧？
唐昭在心里想着，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刻，她还挺想飞奔回去抱着段唯章亲一口的。
对着段唯章笑了一声，唐昭放松了许多，转身离开了。
就算不是爱情也没关系啦，反正不论是古代社会还是原社会，什么山盟海誓最后都会变了质。
等时间长了，两个人相见相厌，今天这些事情就没人能想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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