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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囚笼


我愿陪你枯骨成双,作别这场曲散人凉。

……

MMP的,简直就是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白染气呼呼的瞪着即墨夜,眼珠子都快给瞪出来了,但是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最终还是侧过头,细声细气语气不善的低低说了句:“我喜欢你。”

没心没肺没诚意。

即墨夜盯着她的侧脸,笑而不语。

“啊好了好了,我重说还不行嘛。”白染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尔后,她酝酿了接近半柱香的时间,才勉强挤出一句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即墨夜,我……我喜欢你。”

唉,即墨夜这尊大佛终于肯动了。

抬手就径直地伸向了她的腰间,解开。

就在白染庆幸之余,还没高兴个几息,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盯着即墨夜作乱的手,失声喊道:“诶诶不对,错了错了,是让你解绳子不是让你解衣带!”

这身纱衣本来布料就少,衣带解了真就啥也不剩了啊喂!

依旧是后半夜。

凤藻宫无疑在上演着某出香艳的场面。

“即墨夜!”

白染忍无可忍,虚弱的声音直呼其名,她的手抓住他的肩,眼角还含着点点泪光,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想让我死在床上,好去找别的女人你就直说,你这样磨着算什么!”长得帅了不起啊,长得帅就可以渣了?

即墨夜依旧将她的求饶置若罔闻,只是放轻了一点儿力道,放缓了一点儿速度,可依旧没有停下,这对白染而言就是一种挑衅!

此时此刻,白染总算是体会到了濒临死亡是何感受,眼角飙泪,她的声音带着几许求饶的意味:“即墨……不夫君,夫君,再继续真的会死人的。”

丫的,只要即墨夜来到凤藻宫,每天晚上非折腾到后半夜不可,上一次是熬夜喝酒然后装醉吵架,现在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苍天啊!她怎么这么命苦啊?干脆死了算了!

不不不,不能死,白染还想多苟活几日呢。

美男敛眸,淡声:“你,喜欢即墨凌么?”

“哼。”白染轻哼一声,赌气不答。

叫你弄疼我,我就是不理,你能把我咋地。

即墨夜见她充耳不闻,也不生气,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他抽身离开,尔后再轻轻的扶着她的腰,亲自替被绳子绑着的她摆好下一种姿势,忽然,他猛地沉下身子。

“啊疼疼疼疼!别那么用力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白染霎时就怂了,人间炼狱非此莫属了,“我说我说,其实我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即墨夜微微一笑。

“九婴真乖,那我轻点儿。”

因为不敢拒绝,所以白染只得含泪答应。

只是,光顾着自我吐槽的白染并没有注意到,即墨夜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色。emm,许久之后,久到岁月都依然蹉跎了沙漏,好吧用人话来讲两个时辰之后,榻上。看着身侧已然累得昏了过去的白染,即墨夜轻轻的从身后拥住了她。

他侧过脸,掩去了眸中的动容。明明知道你在说谎,你说谎的模样根本就瞒不过我。

可是你诚实……我又难过。

这是第四天了。

白染睁开惺忪的睡眼的第一刻,脑海里唯一能够回忆起来的,就是昨晚上发生的事儿,她心下一凛,刚想侧过身来去找即墨夜算账,却发现,身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整张大床上就她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躺着。

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啊。

既然即墨夜不在,那她还是继续睡罢。

算账的事儿,日后再算。然而,天不遂人愿。白染再一次躺下没多久,德顺公公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催促道:“娘娘您别睡了,该起了,今个儿是举行封后大典的日子,可耽搁不得啊。”

于是乎,白染就这样迫不得已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全程心不在焉、生无可恋、一副活像有人欠了她八百万两银子的模样儿,走完了这繁杂、冗长的封后大典。

听德顺说,只有举行了封后大典的皇后,才是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皇后,而那些由妃子、贵妃晋上来的,只会给予后位和凤印,是不会举行封后大典的。在拿到某个新鲜玩意儿的时候,德顺还指着那玩意儿说,这是凤印,是执掌后宫实权的重要物件儿,她要收好看紧着点。

不过……实至名归?执掌后宫?

貌似这偌大的后宫,现在就只她一个人嗷。

第四天的正午,即墨夜正在边看兵书边用膳,其实一个人独自待着挺惬意的,就是身旁少了她有些不习惯。不过没有关系,这才刚刚登基呢不是么,估计等他忙完了这一阵子,就可以好好的陪陪她了。

“皇上。”

突然又太监进来通报:“国师大人求见。”

……国师大人?即墨夜不禁挑了挑眉毛,沉吟片刻,好不容易才从脑海中搜出了这位国师的有关信息,不过也是寥寥无几,可能是因为他为人很低调吧。当朝国师莫无邪乃是数代重臣,每一位登基的皇帝都必须对他恭敬不已,听闻前些日子他刚闭关,这会子怎么来求见自己?

“让他进来。”即墨夜道。

“喳。”公公应声退了下去。

“啾,啾啾。”不一会儿,一袭青衫的国师莫无邪进来了,只不过,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金色的华丽笼子,笼中还有一只探头探脑,不断叫唤的小鸟儿,“臣莫无邪,拜见陛下。”

没有下跪,没有屈膝,甚至连拱手都没做。

就一句简简单单的拜见,便是他行的礼。不过也确实,世人万千,唯国师可见圣上而不行跪拜大礼,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历来的规矩。即墨夜对此无话可说,也并不想去追究什么,因为他现在只想知道莫无邪是来干嘛的。

即墨夜懒懒的抬眼。

国师不知道是不是,修习了什么长生不老之术,明明是几朝元老却依旧容颜“不老”,眼前的莫无邪分明就是一位方及弱冠的少年,儒雅俊美,峨冠博带,行走之间宽袍广袖款摆飘动,颇有风雅名士之姿。

翩翩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就在即墨夜打量莫无邪的同时,莫无邪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即墨夜,只不过他关注的东西,有些独特。嗯……书案上朴实得算得上是简陋的饭菜,吃饭的时候身边一个妃嫔都没有,陪在一旁的竟是兵书古籍,而且,这个皇帝衣着简约却又不失气质,也不会显得过于穷酸。

最重要的是,颜值居然可以和自己媲美。

即墨夜?王位所归,果然还是他。

莫无邪心下暗啧,难得有一个看的顺眼的,以前的那些无非就是花天酒地、昏庸无能,看来即墨氏终于熬出头了,这回居然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像样的皇帝。

虽然心底下思绪百转千回了好些遍,可莫无邪的面色依旧是淡淡的眉眼,唇角勾露着淡淡的弧度,不显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察言观色不溢于言表。

见莫无邪盯着自己许久都不说话,即墨夜不由得轻轻的笑了,一撩衣袍,起身,开门见山的直白问道,“不必多礼,不知国师来此,有何贵干?”他并不是很想浪费时间,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而且,还是一个城府深不可测之人。

“回陛下,这是前年楼兰进贡的一只金丝雀,先帝赏赐给臣的。”莫无邪单手托起手中的笼子,连带着那只金丝雀,视线也高的能和即墨夜的肩齐平了,“臣烦请陛下,将它握在手中。”

说着,莫无邪打开了金笼。

“啾!啾啾!”那只金丝雀像是有些受宠若惊,哦不,受惊了一样,不知道是在欢呼还是在尖叫,爪子一直在笼子出口边缘试探着,就是不敢出去。

握在手中?无聊的请求。

即墨夜一手握住小金丝雀,毫不费力  ,但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发现这只金丝雀似乎还没有被驯服,握在手中格外的吃力,因为它一直都在那里扑腾着翅膀挣扎,“然后?”

“陛下发现了什么?”莫无邪唇角微勾,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从方才进来开始,他似乎都在浅笑,让人觉得可亲不少。但仔细一看又好像没有笑,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神态而已。

沉吟片刻,即墨夜若有所思的道:“朕握的越紧,它就挣扎得越厉害,越是想飞离朕的手中。”

拼了命的飞离与挣扎,为的是什么?

飞翔,还有自由。

“所以,陛下何不适当的松手一下?”

一语双关,弦外之音甚明。

即墨夜自然而然听出了,莫无邪话中隐含的深意,下一刻,即墨夜瞬间就明白了莫无邪此次的来意。不过,莫无邪跟白染是什么关系?他此举无非就是在责备,自己把白染束缚得太紧了。

白染就如那只拼了命想要自由的金丝雀,皇宫如同这座黄金打造的华丽囚笼,而他即墨夜——则是想要桎梏住金丝雀的那个人。

但是……适当的松手?

呵,不可能。

“朕不会允许它离开朕半步的。既然它想要飞走,那朕就折断它的双翼,让它再也无法脱离朕的手心。”

话音落下,即墨夜手心指骨微微一个用力,他手中的金丝雀便“啾啾”的惨叫了起来,那双金灿灿的翅膀就这样焉了下去,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金丝雀的挣扎和反抗,却并没有因此减弱,而是愈发放肆、剧烈了。

翅膀断了,它便用喙啄,用脚蹬。

它似乎死活都想要,逃出即墨夜的手心。

盯着那只金丝雀,莫无邪唇角的笑意清凉如水,眸子却清冷无温:“可是陛下在折断它的双翼的同时,陛下的手也被它啄得血流不止,这无疑是两败俱伤。如此,陛下还要越握越紧吗?”

话音落下,大殿沉寂许久。

只听得即墨夜冷然道:“朕只知道,朕无论如何也不会松开。”

“为什么?不疼吗?”莫无邪反问道。

“疼,但这是朕喜欢的。”

“这就是陛下的答案吗?……无邪明白了。”莫无邪微微一滞,旋即笑了笑,似乎也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凭实力做上龙椅的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金笼,就当做金丝雀的坟墓罢,无邪告退。”

留下金色的笼子,便转身,那抹淡青色如江南烟雨般的美少年,缓缓地离开了这大殿,迈出门槛的那一刻,莫无邪倏尔笑了。

世人皆痴迷于情爱,却悟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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