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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都给我闭嘴


浮华世界,芸芸众生,比不上你的扬眉一笑。

……

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

白染上了花轿之后,喜婆终于露面,进来就递给她一个红红的大苹果,还说道:“新娘子拿着吧,一路平平安安也吉祥些。”

白染点了点头,接过。

喜婆说完,放下了车帘离开了。这偌大的马车内,就白染一个人在那里端坐着,隔着浅红色的盖头,一切都沾染上了红色,红不拉叽的白染看得着实是眼睛疼。

她本想闭着眼睛假寐一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花轿摇摇晃晃的跟个摇篮似的,昨晚她又没睡好,这会儿子困意渐渐的涌了上来,眼皮子打架一样越来越沉,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白染倒下去前,迷迷糊糊的道了一句。

“邪门儿…怎么这么困啊……”

“砰”

话落,人已然悄无声息的倒在了马车上,不省人事。花轿车队依然前行,坐在最前面骑马的即墨夜,也毫无察觉,在这花轿上——依旧是那一袭如血的红裳,红盖头下唇角勾起绝美的弧度,却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正午时分,花轿准时送到夜王府。即墨夜手拉着身边的新娘子,缓缓走进了婚堂。繁文缛节一件件、一桩桩,似是在刻意的通过繁复琐碎的规矩,在展示着燕国皇族的高贵与不同。

曦日如血,朱红色的花轿,赤色的喜堂,鲜红的盖头可一切,都红得令人觉得那么刺眼,笑颜如花的礼官高喊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在喜娘的搀扶下,这对新人机械地完成一个又一个动作。高堂之上,只坐着了当今圣上,另一个高位却是空着的。那本是属于白染的兄长白奕初的。

“夫妻对拜!”

斜眼,瞅着红盖头之下,隐隐约约露出的绝色容颜,的确是白染没错,但为什么感觉却这般的陌生呢?怀着心下的狐疑,即墨夜不由得扫视了四周一圈,今日是他与白染大婚之日,完颜菁因为看不惯白染,不在场很正常,但即墨凌和完颜贵妃却也意外的都没有出席。

奇了个怪了,这种场合完颜贵妃怎么会不来呢?难道……糟了!

即墨夜心弦猛地一颤,竟忘了自己还在弯腰对拜,没有起身,直到那礼官尴尬的提醒了句:“咳咳嗯!那个……殿下,您该起身了。”

即墨夜这才回神,心下思绪百转千回。不行,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他压根就不知道白染现在在哪里,更何况,世人都以为他身侧的就是白染,若是他此刻甩手扔下不管,日后定会对她的名誉风声有不好的影响。看来即墨凌他们是算准了这点,这才有恃无恐的挑在这个时间点偷梁换柱。他咬牙,忍着心下的焦急,强行的掐着自己,陪着身旁的女子走完了婚礼全过程。

两刻钟之后,终于到了送入洞房了。

身旁的女子在喜婆的搀扶下,迈着莲步缓缓离开了即墨夜的视线,即墨夜却没去敬酒,与那些官员虚与委蛇,也没有猴急着进洞房,而是身子一转放下酒盏,径直的越过众人,寻了个隐蔽的地方。

“温言。”

即墨夜压低了声线,“召集本王私有的所有暗卫死士,封锁城门尽量不要惊动旁人,挨家挨户的搜,重点搜查凌王府和贵妃娘娘的华清殿。”

洛尘沉默了好一会儿:“可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殿下您私养暗卫,后果不堪设想……恕温言冒昧的问一句,殿下如此大动干戈,是要寻谁?”

“本王的王妃。”即墨夜沉着声道了五个字。

“王妃?”眸中划过一丝暗沉,洛尘故作狐疑的指着新房,“王妃不是就在那儿等着洞房吗?”

即墨夜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是调包之后的,本王指的王妃,是本王中意的那个。还有啊,估计本王现在进了新房,迎来的就是这位假王妃的一把匕首了,所以洞房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那殿下打算拿这位“王妃”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们直接把她……”洛温言眸中划过一丝狠厉,无声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留着她一条小命,关入地牢审问。要是什么也审问不出来的话,就直接送她去见阎王吧。”即墨夜摆摆手,“行了,本王和你一起去找,今晚、必须找到白染。”

“是,温言领命。”

却说那头,白染迷迷糊糊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动一动身子,感觉便是全身的酸软无力。而入眼的,也不再是那样刺眼喜气的红了,而是朴素的堪称得上简陋的一间屋子——木桌,木椅,木床,竹窗……还有,带着补丁破旧的棉被。

白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按理说,身处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下意识的应该是惊了个激灵,然后惊声问这是哪儿才对。奈何,白染非常人,她似乎早就料到了现在,全程表现的很是蛋定。

这不,这厮还慢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语气忒欠揍了点:“贵妃娘娘为何不绑着阿染?难道就不怕……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新娘子偷跑了?”

空气似乎沉默了有片刻。

“绑你?本宫为何要绑你?”

一抹艳色的衣角映入眼帘,只见来人淡粉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美则美矣,只是她眉宇间的算计与媚态属实是相差甚远。

白染眯了眯眼,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贵妃娘娘将阿染“请”到这里来的么?”

完颜贵妃听了微微一顿,旋即掩唇娇笑道:“瞧你,都是一家人,说的哪儿的话呀?本宫可是疼未来的儿媳妇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绑……”

“贵妃还是别笑了。”

完颜柔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白染毫不留情的打断,用那慵懒的语气叹了口气,“我都替你觉得虚伪。”

面不改色的微笑,是虚伪的人惯用的伎俩。

尤其是,高门贵族,王族皇室。

想来完颜贵妃把白染“请”到这里来,却并没有绑住她,表面上看是怕伤了和气,最主要的原因估摸着是因为,完颜柔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武功,就算插翅也难飞了吧。

“呵……”

这话说出来,差不多就算是撕破脸皮了吧?思及此,完颜贵妃索性也不装了,唇角笑意微敛,眼神微冷:“语气这么冲啊……看来阿染是对本宫先前有过什么误会。不过没有关系,因为今晚之后,一切都会冰释前嫌的。”

等白染成了她的儿媳妇,凌儿的王妃,到时候,白染她讨好自己这个婆婆还来不及,又怎敢再翻旧账?这样一来,之前的那些误会与过节,自然而然的不就冰释前嫌了?

“看来贵妃娘娘是胸有成竹啊。”白染笑了。

这头白染刚刚落下话音,就见一袭白色的身影踏门而来,月牙白色的锦缎长袍随风轻摆,如诗似画的容颜笑容被踱上了一层光华,似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即墨凌俨然都是一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白衣少年的模样。重要的是,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盏茶。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侧还伴着一位红衣少女。乍一看,可不就是完颜菁么?哟呵,白染挑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敢情这一家子都来齐了啊。完颜菁今个儿也穿了一身的红裳。

似乎是想故意将白染比下去,完颜菁今日浓妆艳抹,脸上的色彩格外的浓艳。可她没想过,她本身的容颜是属于小家碧玉那一类的,如今这身扮头,没把白染给比下去,倒显得她自己画蛇添足、东施效颦了。

“母妃。”

即墨凌端着那盏茶走了过来,完颜菁迈着小碎步,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白染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即墨凌把他手中的那盏茶,递给了完颜贵妃。

许是因为白染的目光太过突兀,即墨凌不由得朝着床榻这边看了过来,入眼便是一副红白描绘成的绝美画卷——纵然身后的背景简陋,也掩盖不住白染满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原就生得翩翩,纵使唇色苍白,纵使面无表情也显动人,漆黑温润的眼眸,就好像夜空泛起星辰的波澜,安宁,深邃,美丽。

许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美了,即墨凌不禁看呆了一瞬。旋即,他眼中快速的划过一丝惊喜的亮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染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母妃她方才…可有和你说些什么重话?”

他一连串不带喘气的问了好几个问题,不知从何时,即墨凌对白染的称呼,已然上升到了一声亲密而令人肉麻的“染儿”了。

白染闻言,心下不禁恶寒了一下下。

完颜菁见即墨凌如此紧张白染,不由得暗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看着床上一袭大红嫁衣的白染,心中的嫉妒排江倒海的涌来,几乎要湮没掉她的理智:“凌……!”

完颜菁刚要开口,就被完颜贵妃给拦住了:“凌儿,这会儿子她还没过门,更何况阿菁还在这儿呢,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语气中充斥着警告与提醒。

白染不着痕迹的往床里头缩了缩,躲过了即墨凌想要拉住她的手,她看着他,眼睛不带丝毫温度,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是啊,完颜二小姐还在这里,凌王殿下还是收敛着些的好。”

即墨凌眸色微黯,抿唇不语。

不曾想,完颜贵妃突然换了副面孔,冲着白染和蔼一笑,似乎真的是一位慈祥的未来婆婆:“阿染啊,这儿可是距离燕京百里之外的偏僻山庄,明日天亮之前,即墨夜是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里的,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明白吗?”

嗯?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儿可是距离燕京百里之外的偏僻山庄”——“属下将他扔在了百里之外的偏僻山庄”,我的个天,不会这么巧的吧?

“不明白。”白染丝毫不留情面。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热脸贴冷屁股,完颜贵妃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沉下了声:“不明白也无妨。你只需要喝下这盏茶就够了。”

话落,那盏热气腾腾的清茶便被端到了眼前。白染敛眸不语,她刚想抬手却又滞在了原地,——她的确有百毒不侵之体,但她可是记得冥孟还曾说过一句话,“若将春药情毒除外,你的确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也就是说,如果完颜柔在这盏茶里下的不是毒,而是蛊,又或者说是春药的话,她……不行,可不能贸然喝下。

见白染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不说话,也不接过茶盏,完颜柔的耐心几乎都要被耗尽了,“不喝?是需要本宫亲自来喂你吗?现在武功尽失的你,可没有什么反抗的力气了,本宫劝你最好乖乖喝掉,否则,就别怪本宫动粗,强行给你灌下去!”

话至最后,已然是威胁了。

完颜贵妃果真知道了自己已经没有武功了?,她是从何得知的?白染不禁想,为什么洛温言给她下蛊之后,这么巧的完颜柔就把她给抓来了,这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完颜柔跟洛温言他们也是一伙的?MMP的洛温言,卧底还是细作,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染儿。”

即墨凌见白染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得轻轻的压低声音,解释道:“喝下吧,别再让母妃为难了。这盏茶里只不过是加了点助兴的药,没有毒的。”

听了他的话,看着他眸中的恳切。

白染却蓦地笑了,笑得那般的讽刺,却又那般的勾人,她媚眼如丝,俯身在他耳畔气吐如兰:“那殿下的意思是,阿染只要喝下了茶中助兴的春药,就可以任由殿下……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那四个字眼,白染刻意的压低了几许音调,这般浑然天成魅入骨的嗓音,哪个男人听了能把持得住?更不要谈本就想要得到白染的即墨凌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猛地把白染推开。

“白染你干什么?离凌哥哥远点儿!”

“嘶!”被推的猝不及防,白染甚至被推到了床榻的最里边靠墙的角落,后背狠狠一震,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震错位似的,她眉心紧蹙,很是难受的捂着心口,心下一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

完颜菁怒瞪着白染,“你竟然好意思在这里装可怜!方才勾引凌哥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挤一点儿眼泪出来?”

“阿菁!”

即墨凌拦在了白染的身前,作保护状,同样的怒瞪着眼前,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的完颜菁,几乎是在质问一样的呵斥道,“你知不知道染儿她现在没了武功,身子虚弱,你干什么推她?!”

“即墨凌你让开。”

白染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即墨凌,忍着疼,贝齿咬着下唇,她阴鸷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完颜菁,眸底就像含着最寒的冰一般冷,气极反笑:“装可怜?完颜小姐看见我流一滴泪了?如泼妇一般不分青红皂白推人,不道歉反而信口雌黄污蔑他人。

完颜菁小姐,这就是你的教养?”

“你!”完颜菁的俏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反观即墨凌,方才紧张的伪装褪去,他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的盯着白染,看来他果真是没看错人,就算没了武功,白染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不错,挺对他胃口,即墨凌唇角微勾,眸中划过一丝势在必得。

“够了,都给本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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