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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替


你是我的天下无双,我最后的念念不忘。

……

大婚之日……吗?不知怎的,白染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蹦出了一句话,“若是本王赢了,你给本王暖床,如何?”你给本王暖床,暖床、暖床……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突然,一双微凉的手,轻柔的覆上了她的额头,随之传入耳中的,是即墨夜不解的声音:“怎么突然脸这么红,你是发烧了吗?”

“没没、没……才没有!”

像是被人偷窥到了小心思。白染咬唇,紧张慌张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她一把拍开即墨夜的手,美眸怒瞪着他,像是以愤怒来掩盖方才的不自然:“酒中仙,我就要酒中仙。”

即墨夜想了想:“那先让本王与本王儿子商量一下。”

儿子??白染一脸懵,“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暂且还没有。”即墨夜耸肩,剑剑的笑了,“所以啊,没得商量。”一旁的洛温言听到这句话,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染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你……!”

谁知,即墨夜猛然凑近,眼前的俊脸猛地放大,到了嘴边的话骤然停滞。白染承认,那一瞬间她失声了。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纤长的眼睫毛,与那双桃花眼底的半戏谑半认真。那双眸子,真的如深渊一样,一眼,就可以让人沉醉,永不复醒。

好近啊……

她在看即墨夜的时候。即墨夜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过,”即墨夜俯身,轻轻的咬了咬白染的耳垂,磁性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若是阿染能为本王生一个,说不定就有的商量了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本王与你的孩子,绝对是绝世无双。”

“呵呵。”绝世无双你个大头鬼。

白染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做你丫的白日梦去吧,敬谢不敏没得商量!”最后,她终是没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酒中仙,而是万般无奈之下迫不得已,接过了洛温言端上来的一盏热茶,还有勉强解馋的半壶清酒。

不愿染是与非。半壶清酒,话一世沉醉。

其实,也足够了。

自那之后。

白染的日子变得比以往更加清闲了。但,那半个月真是煎熬。每天每时每秒都只能躺在榻上,来来回回能够见到的也就那些人。碰不得剑,沾不得酒,得不到自由。

妥妥的一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其实在她醒来头一天,她就见到了萧无双。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天意吧,她初醒的那天,刚好就是萧无双要离开燕国,返回楚国的日子。

也就是,临行。或者说,永别。

“原来你叫白染,楼兰古国世族嫡长女白九婴?”

白染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萧无双。

他薄唇轻启,道:“罢了,不纠结这个了。听闻你醒了,我便来看看你。别误会,我只是刚好路过夜王府,顺道过来看看,只是顺道而已。”他似乎画蛇添足的又加了一句。

看破却不说破。

白染笑着点了点头:“承蒙太子厚爱,我还活着。”

“那个……”萧无双犹疑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盒膏药,递给白染道:“听闻你在狩猎场上受了箭伤,我带了金疮药,你的伤……好些没有?”

不知为什么。

平日里那么矜贵、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可今日却连问个问题,都是小心翼翼轻声细语。似乎对于白染,他从不曾说过一句重话。

你问萧无双为什么?

那萧无双肯定会淡淡的瞟你一眼,轻哼一声,满眼傲娇:“她值得被温柔以待。”你要是继续追问,他肯定会不耐烦的朝你摆摆手:“我做什么事,对待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态度,还需要理由吗?”

是啊,不需要。

所以他就是这样毫无理由的对一个人心动了。

白染瞧了瞧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抿唇思索了片刻,很是认真的说道:“放心,我还死不了就是了。怎么,太子这是想看看我的伤口?”

萧无双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我对医术略懂些许……”此刻,他犹然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白染的圈套。

只听得白染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满眼戏谑与调侃:“太子确定要看看?——我的箭伤,可是在这儿呢。”

白染指了指她的左胸口。

嗯。胸、胸口……

萧无双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不明白白染的意思,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耳根下意识的在几息间,红了个透顶。

“你、我,我……”萧无双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最终别扭的撇过头去,轻哼一声,“切,我才不看呢,不过馒头大小有何好看的?”

不看就不看。萧无双心想,反正日后他迟早要正大光明的看。对,迟早会的。到时候,哪里都可以细细观摩了。嗯,忍,要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过馒头大小……白染唇角的笑意霎时间僵在了脸上,唇角抽了抽,他这是在变相的嘲笑她胸小?!MMP馒头怎么了?馒头惹着你了?诶我说,馒头总比烧饼和包子好吧!

“喂,白染。”这是萧无双第一次,唤她的真名。一喊出口,就打断了白染的的神游天外。

“啊?”白染侧眸,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星星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呆呆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也难得的使笑里藏刀的她,多了几许无邪单纯的色彩。

尔后的话,白染至今犹然记得,萧无双那时候看着她的眼睛,以清明的眼,坚定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轻声而认真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白染张了张唇,却被萧无双打断。“先别回答。”

问了又不让人回答?真是…莫名其妙。

她不解而茫然的看着他,似乎有些许不知所措。

只听得他道:“我会变强大,强大到没有任何人敢忤逆我,然后再来问你。”萧无双一笑,笑容深深的嵌入白染眸底,“在那之前,如果你有麻烦,可以随时来楚国寻我,楚国和我随时欢迎你。”

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背后。不管你是否会回头。

“好……我,会的。”

白染抿唇,她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可能是因为她对萧无双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因为她无法回应他什么,也无法许诺他什么,更无法强迫她自己去爱他。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两个人相对缄默的不说着话。

可是萧无双站在那里,双眸似乎带着几分希冀与乞求,复杂与纠结交杂,踟蹰良久,他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良久,无人回应。

萧无双的眸子渐渐的暗了,似乎自嘲一笑,轻声:“不说吗?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我要走了。——回楚国。”

只希望,此后不要山高水远,各自有各自的归处。

相左而陌路,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和她的结局。萧无双似乎并不太想直面自己的内心,不想坦然面对,现实给予他最后残酷的温柔。

后来,白染想了想,惜字如金的给了萧无双七个字:“一味沉沦终无果。”她知道萧无双的喜欢,可她没有宣之于口,亦未纠缠不休。

因为他是太子,是储君。

更是日后楚国的帝王。她高攀不起。索性,了断。

其实,不是他们不好,而是他们都值得更好的。

一味沉沦……终无果……

“呵……好,很好。”

萧无双被气笑了,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他笑得那么苦涩,心在那一刻痛的窒息。可越是心痛,他说的话就越是刺人:“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好,可以!那孤就如你所愿!”

于是他走了,再没回头。

转身那一刻,满面的泪水,滑进嘴里,竟是这般地苦涩。萧无双忍住回头质问的冲动,紧咬牙根。这是楚国太子殿下萧无双,自记事以来第一次为一个人哭。

其实,也就那么一滴泪吧。

但是一转头,萧无双还是那个深不可测、喜怒无常、天下无双的太子殿下。不需要眼泪,他不是懦夫,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情场上。

萧无双敛眸。

其实……其实情场失意也没什么,对,根本就没什么,他才不在乎呢。他想要的话,抢过来不就好了。出了门,门外便迎面而来一道身影,是容钰。他一直都在门外守着,默不作声的守着。

“公子。”

容钰一直都称呼萧无双为公子,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一个称呼,他递给萧无双一方手帕,“公子,该死心了。”

萧无双侧头,看着满目淡然、了然的容钰,顿时不由得心下明了,却不禁嗤笑自己一声,——自己可真是傻透了,干嘛要来这里自取其辱,临行前去见她最后一面?原来,原来容钰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早便窥见到结局的荒凉,却选择沉默着不言,在那一日到来之际,选择冷静的接受。

果然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萧无双推开了递过来的手帕:“孤只不过是一时眼睛进沙罢了,就算掉了点儿廉价的泪水,也不需要这玩意儿。”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屑于去拥有。

只不过一时,风沙迷了眼,世俗盲了心。

“是,属下明白了。”容钰一声不吭的收回了手帕。

“容钰。”

“属下在。”容钰敛眸,听候发落。

抬头望了望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却显得格外刺眼,萧无双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道:“留下来吧,留在燕京,替孤、护她周全。”

容钰自是知道,萧无双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却还是那一句话:“公子,该死心了,她不值得,也不属于公子。”

萧无双轻描淡写一个撇眼,目光却犀利的宛如开刃的刀锋,他的语气带着几许薄怒,带着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住口,这是命令。”

命令、命令……对于主子的要求与命令,死士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绝对服从。容钰于是沉默了良久,轻轻的跪下:“是,属下——领命。”

自此。

我来替你,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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