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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两声，有人受伤，有人中弹。

警察们一拨人制住了发狂的顾越，直接卸了他的另一个手腕。

另一波人跑向了中枪倒地的顾今禾。

江阔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场景，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越打出第一弹的时候，楚清月反应及时，带着他往另一侧倒，但楚清月的手臂还是被子弹擦了一下。

顾越没有给她们喘气的时间，又打出了第二弹。

两个人摔倒在地上，完全躲不开，楚清月紧紧地抱住了江阔。

但顾今禾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径直挡在了两个人身前，腹部中弹，一下下呛咳着血沫。

江阔如梦初醒，忙的起身，先抓住了楚清月。

“你没事吧？”

楚清月摇摇头，又示意他去看顾今禾。

江阔有点不敢靠近顾今禾，他心中五味杂陈。

在靠近顾今禾的时候，顾今禾伸手制止了他。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

“阿阔，我现在才算是清醒过来，这是我的赎罪，你不用自责，我本来想着回到国外就自杀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要是死了也挺好。”

“但是我觉得我还死不了，因为只打中了我的肚子，你能不能和这些警官商量一下，让我和顾越说句话？说一句就行，不然我不想去医院。”

这话看似商量，实则威胁。

警察也无可奈何，只能做了简单止血之后搀扶着顾今禾走向顾越。

顾越人已经傻了。

他没想到自己没能打中江阔，反而还伤害了顾今禾。

顾今禾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敢抬头。

“顾越，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变成这样，我们拥抱一下吧，这辈子姐弟情就到此为止。”

顾今禾声音轻轻的很温柔，忽然让顾越想到了她们刚和解的时候。

顾今禾也是这么和他说话的。

恍惚的顾越看了眼顾今禾，顺从的抱了上去。

顾今禾紧紧抱住了顾越，好像要把他刻入骨血。

被曾经的回忆冲昏头脑的顾越猛然惊醒，现在的顾今禾是不会这么对他的！

但反应已经来不及了，顾今禾拖着顾越就跳下了悬崖。

下落的时候，顾越听到了上面传来的惊呼声，又闻到了咸咸的海水味道。

他放弃了挣扎，抱住顾今禾，摔进海面，坠入海底。

他和顾今禾是两个人就是天生该烂作一团的......

顾今禾沉入海底的时候，意识还清醒，看着一点点往上升的气泡，她缓缓闭上了眼。

她本来是没想带着顾越一起死的，她还想用着一子弹换江阔的同情。

但在看到江阔起身先关心的人是楚清月的时候，她放弃了。

左右没法再陪伴在江阔身边，顾今禾觉得那当做赎罪，把顾越这个最大的不定时炸弹带走

挺好的。

于是她做出了一起跳崖坠海的决定。

她希望江阔忘记曾经肮脏的一切，就当做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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