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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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赵荣华还在嘟囔着。
班妱疑惑：“你为何知道薛明月整日去翰林院等人？”
“你大哥说的，一开始撞见过两次，后来不放心就派人盯着，好在宋恒理都不理薛明月，不然你大哥早就动手了。”
“怎么从来不听你跟我说过？”
“跟你说有何用，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赵荣华说着，撞了撞她的胳膊：“你就如此放心？”
班妱：“……我相信宋恒。”
“那你相信薛明月？”
班妱顿然，就听她说道：“若她经常见宋恒，旁人都看在眼里，日后又以闺阁名声相逼，宋恒该如何？”
“我和你大哥是如何成亲的你不会不知道，若是宋恒迫于无奈把她娶回来当妾室，你该怎么办？”
班妱蹙眉。
“薛明月一向清高，必然是不愿意当人妾室的。”
“你太小瞧女人的执念了。”
班妱默然。
她相信宋恒，可是薛明月若真的豁出去名节逼迫宋恒，那可该如何是好。
见班妱沉默，赵荣华急道：“我去跟父皇说说，让他给薛明月赐婚，直接绝了她的念头，以防后患了。”
“她最注重面子，不敢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如今你已经教训过她了，想来她日后不敢了。”
“就你心软！”赵荣华嘀咕道，“若是她再敢纠缠宋恒，我就按照我的方法来了。”
知道她是为自己好，班妱含笑：“听你的。”
从首饰铺子离开赵荣华的心情倒是没有受到干扰，拽着班妱继续逛下去，倒是班妱觉得心里沉闷闷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两封神秘的信，还是因为薛明月。
宫宴两人都没有参加，第二日宫里便传出来消息，皇上把几位大将军留在了宫里。
班妱嗅到了一丝阴谋。
第二日宋恒散值回家，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皇上在跟几位大将军谈条件。”
“想要收回兵权？”
宋恒摇头：“收回兵权不能急在一时。”
“如今几位大将军和家眷都在宫中，皇上胜算是不是大几分？”
宋恒点头：“就看谁先开头答应皇上了。”
“皇上提了什么？”
“各大将军保留兵权，但军中的财政和粮草大权必须朝廷严格把控，不然不让你卖给他们粮草。”
以往各大将军既有兵权又有私自征粮的权利，如今皇上想要拿回其中一个权利，同样也可以达到对地方的控制。
班妱越想眉头越紧。
“若是这样说，我拿到的粮食管榷是在给皇上做嫁衣？”
宋恒含笑：“才反应过来？”
“当年赵荣棠鼓励你做大生意时你就该想到了。”
班妱不悦：“棠大哥不会利用我。”
“我没有诋毁她，只是这生意你不做也会换作旁人，你和她互惠互利而已。”
班妱沉默。
“赵荣棠计划拿回兵权不是一朝一夕了，不是为了皇上，是怕大夏的百姓免受战争之苦。”
宋恒不想因为赵荣棠的问题跟她争执，便转移了话题：“妱儿不高兴了？”
班妱无奈：“左右是棠大哥希望的，只要我能挣钱就行，我没损失。”
皇上既然敢拿粮草对几位大将军进行威胁，那说明是信得过她。
“只是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吧。”
宋恒含笑：“会答应的。”
班妱被他笃定的语气听得心里疑惑，某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班妱挑起了眉梢。
“这么多年皇上没有动作，为何现在突然出手，是不是和那日把你留在御书房谈话有关？”
宋恒含笑：“妱儿觉得呢？”
班妱眯了眯眼：“真是你做的？”
“我只是提了意见。”
班妱眨眨眼，盯着宋恒移不开目光。
她知道宋恒自小就心思就不一般。
“若这事成了，皇上会不会给你升官？”
宋恒笑了：“或许会。”
班妱：“刚入仕途你就有如此大动作，会不会招人红眼？”
“没办法，欠了皇上好几千两银子，得好好干才能尽快恢复自由身。”
班妱被他委屈的模样逗笑了。
“活该，我分明有钱，还有跟旁人借。”
“不一样。”
宋恒拉着她说了会儿话，班妱突然想起来今日白天的事。
“之前你每日去翰林院，散值时可遇见过熟人？”
宋恒突然沉默。
“赵荣华跟我说薛明月每日去翰林院门口等人。”
宋恒移开视线：“等薛明朗吧。”
“是么？”
宋恒偷偷瞧了她一眼，正好迎上她的认真的眸子，知道躲避没有用，便如实说道：“她主动找我几次，不过我没理她。”
见班妱不信，又补充道：“真的，我被调去通政司后就在没见过她了。”
“你对她……”
班妱话还没说完，宋恒赶紧解释：“我一心只有妱儿，不敢生出半分旁的心思。”
见班妱不说话，宋恒更慌。
“妱儿不信我？”
“我是不信薛明月。”
宋恒面色缓了缓：“我是有妇之夫，日后出门在外一定会注意，绝不会招惹其他女人。”
“谅你也不敢。”
见她面上重新带了笑，宋恒也松了一口气：“夫人说的是，夫君我唯妻命是从。”
说着手开始不老实，班妱笑着推了他一把：“你若是正襟危坐说这番话我倒是能相信。”
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方才那些保证就像极了为达目的而许下的甜言蜜语。
“赵荣华说负心汉才这样。”
宋恒手上的动作一顿：“日后少听她胡说。”
班妱想说这就受不了了，她胡说的多着去了，随便拎出来一句都够你受的。
说起赵荣华，班妱难免想起那日太医给她诊断的结果。
太医说她身体硬朗，是受孕最合适的年纪，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有问题的就是……
他自小身体就瘦弱，班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他说不想要孩子，是因为真心不想要，还是因为早就知道自己有问题了？
宋恒察觉出来她动作的僵硬，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班妱怕说出来伤了他的自尊心，便笑道：“没事。”
宋恒坐起来，认真看着她：“妱儿有事瞒着我？”
“既然没对你说便是现在还不方便开口的。”
班妱也跟着坐了起来：“别问了，乖。”
宋恒向来听话，可这次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变得执拗起来。
“对妱儿来说，我是什么？”
班妱：“夫君呀。”
“既然是夫君，为何有心事不愿对我说？”宋恒醋意横生，“是不是在你心里赵荣华都比我要亲近。”
见他又要闹脾气，班妱无奈：“真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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