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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深夜父子交谈


第115章  深夜父子交谈

“王爷。”

皇甫玦回到王府自己的院子中时,明安就迎了上来,说了句“王爷,小世子在屋中,一夜未睡。”

皇甫玦凝眉,有些不悦。

“王爷,属下劝了,小世子执意要等您回来。”

“越子辰的事调查得如何了?”皇甫玦想到两个月前放走的越子辰,明明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叶梧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说起越子辰,明安神色凝重了起来,“王爷,这个月前后派去了三批暗卫,都没有一人传来消息。”

三批暗卫,一共十五人。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甫玦让明安离开,带着思索进了寝殿。南疆,看来不一般。

等了一夜的皇甫焱正坐在塌上,手撑着脑袋打着盹,听到声音的时候,赶忙睁开眼,看到皇甫玦在一旁解衣衫。

皇甫焱下了榻,走到皇甫玦跟前,抬头望着皇甫玦。

“父王。”

皇甫玦换衣服的手一顿,“焱儿醒了。”

“嗯。”本来是困了眯一会的。

“等父王将衣服换好。”

沾了血的衣服穿在身上一整夜,皇甫玦受不了,一回屋子见皇甫焱睡着了,便悄声换起了衣服,结果没有想到换到一半的时候,人还是醒了。

“父王受伤了吗?”

皇甫玦将外衫卷起来的时候,皇甫焱看到了皇甫玦手上包着的丝帕。皇甫玦垂眼看了一眼,对着关心他的小人儿道,“一点小伤,没有大碍。”

只是拿着刀划了一刀而已,不是很重。

“焱儿来找父王有什么事?”

皇甫玦换上寝衣后,牵起皇甫焱的手,又走回榻子跟前,熟稔地将皇甫焱抱上了榻子。自从那晚父子俩说清楚后,皇甫玦抱起皇甫焱来是十分的熟稔。

“嗯,儿臣有事想问父王。”

“你问。”

皇甫玦随手拿起一旁的书籍,跟他离开时放的位置不一样,想来是等自己无聊的时候,焱儿翻看过。

“父王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为何这样问?”

“父王今日总是让明安关注她的事情,还让明安悄悄给南巷送衣物和吃食,还有药材。”

皇甫焱来找皇甫玦勤了,有些事情慢慢地就看出来苗头了。

“父王,她是受伤了吗?”

明安对他没有警惕心,有次他看到了父王写给明安的药材单子,上面的一些都是些很难寻的名贵药材。药材名贵难寻,对症的病也是些难治之症。在南巷唯一有关联的,只有她了。

皇甫玦的种种行为,让皇甫焱理解成皇甫玦已经原谅南巷的那位了。他清楚父王的性子,父王恨的人不会让他活在世上。可是却对恨之入骨的她,开始关心起来,说明父王已经对她的印象改观了。在好奇她是否受伤了的同时,皇甫焱也好奇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皇甫焱黝黑的眼眸中带着询问,皇甫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脑海里是叶梧深夜忍着蛊虫折磨的画面,眼前是对一切事情都未知的孩子。在叶梧面前有多理智地说不该瞒着皇甫焱,但是小人儿真正问起自己的时候,皇甫玦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她真的受了很重的伤?”皇甫焱忽然急了,身子转向皇甫玦,皱着眉,神情间是毫不掩饰的着急。

皇甫玦见此心中一松,纠结的问题在这刻释然了。

“父王想跟你说一件关于她的事情。”

提及到叶梧蛊虫的事情,皇甫玦本就严肃的脸在这刻更显得肃穆。皇甫焱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小小的身子强忍着那种不安感,准备好自己父王讲她的事情。“自你生下来,她便不爱接近你,甚至在你靠近的时候,动辄打骂。”

皇甫焱听到自己的过往的时候,从心间涌起一股埋怨。是的,不是恨,而成了怨。

“其实,她跟世上其他好母亲一样爱着你,只是她生了病,被人控制了心智。”

皇甫焱猛地抬眼望着皇甫玦,他怎么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玦将拿在手中的书推到皇甫焱跟前。

皇甫焱知道这是什么书,讲南疆蛊虫的一些解蛊之法。南疆的蛊师通过特殊的手段炼制培育蛊虫,让蛊虫拥有特殊的功能,进入人体后,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使人迷失自我,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上阳国,蛊虫是禁止的,发现有人用巫蛊之术,直接是杀头之罪。

正因为如此,皇甫玦拿到的有关蛊虫的书籍,也是被封在皇宫中的禁书,还是先皇在位时的那个时期的。皇甫焱只是偶尔听过一次,再加上昨晚看的这本书,让他明白蛊虫究竟有多可怕。

可是现在,他的父王告诉自己她是被下了蛊,才不喜自己,想要杀了自己的。

皇甫焱也相信父王说的是真的,也反应过来,父王是知道了真相,才对她态度大变的。

“父王,她被下蛊多久了?”

皇甫玦咬了咬唇,才说出时间,“十年。”

皇甫玦的话重重地锤在了皇甫焱的心间,让他恨着的、纠结的、埋怨着的人居然是最无辜的人。

皇甫焱眨了眨眼睛,泪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他眼眶里滴落下来。

不同于那晚委屈的放声大哭,此时他是无声的哭泣,眼神悲切,身子顿挫,受了很大的打击。这幅画面让皇甫玦想到那晚梦中被焱儿唤醒前看到的模样。梦中的他也是这个反应。

只不过那时的他更悲伤,因为叶梧已经不在了。

皇甫焱第一次没了形象意识,用袖子抹去了眼泪,抬手眼中还蓄着泪,要落不落,声音带着抽噎地望着皇甫玦,“父王,儿臣可以去见她吗?”

“暂时还不行,等父王和你皇伯伯将凶手抓起来。你现在去见她的话,会被对方发现的。”

皇甫玦拒绝了皇甫焱的请求,并给他讲了原因。

“好,儿臣知道了。”

“很快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皇甫玦见皇甫焱依旧称叶梧为“她”,没有逼他,小孩子一时之间是接受不了变差。

只是他得赶快行动了,南疆那边他是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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