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为自己活着

早晨起来，听到鸟鸣之声，感到很有精神，想了想没事，决定去找西风。问了武林会的人，原来西风被三天叫去，问清楚了地方，就蹦蹦跳跳地去找西风。

客厅里，西风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三天说：“你知道翠云帮得事吧。”

西风点点头。

三天说：“前几天聂海源在街上羞辱了翠云帮的人，他们找我处理这些事。我本来想找聂海源谈谈，谈不拢就用武力逼迫。可昨日翠云帮中的一个弟子收到一封信。”

三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西风。

西风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日来拿下你们翠云帮的一个人头，来祭奠我父母。

西风说：“那不就是今日吗？”

三天点点头，说：“收到这封信之后，翠云帮的人都很慌乱，他们说去年也收到这么一封信，然后第二天就有一个人头被拿走了。”

西风看到三天眼睛里的意思，说：“您的意思是要我去杀了他。”

三天点点头说：“只有先下手，才可能防止这件事的发生。你应该知道如果有人死在武林会的，武林会将如何面对武林同胞的期望？”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

三天和西风望外看，寇玉一脸愤怒地走进来。

三天不耐烦地说：“这些事寇玉不是你应该管的。你给我出去了，我们大人要继续谈事情。”

寇玉说：“我不，我不，聂海源是我的朋友，我不可以让你们杀了他。西风，放过他把，我去劝聂海源，行吗？”

三天吼道：“你都在说什么？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

西风劝道：“寇玉，出去了。别在这里了。”

来了两个人来拉寇玉，寇玉挣扎道：“别拉我。西风，答应我，饶了他，行吗？”

说到这里，寇玉都要哭了。

西风看到寇玉要哭的样子，真得很想答应她，西风上前拉开那两个人，说：“寇玉，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

寇玉拉住西风的手，说：“你答应我，放了她一马吧。”

“寇玉，你要我真得发脾气，亲自把你送出去吗！”

三天吼道。

寇玉被他一吓，忍不住退出去，不停地用眼色示意西风。西风不想看，他看到寇玉那令人心碎的眼神，真得想忍不住答应她。

寇玉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心里焦急死了，忍不住低声骂三天，平时这个三天叔叔还算温和的，可是没想到三天现在想杀一个人就那么轻轻松松。

西风出来了，看到寇玉在到处转，想上前和寇玉说说话。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支飞镖飞过来。西风连忙抽剑，打掉了飞镖。

就在这瞬间，寇玉已经不见了，西风仔细看树叶有点动，应该是有人在树上，刚才把寇玉带走了。西风速跑几步，踏上树，仔细看了，猜测一下方向，然后踏着树叶，追过去。

西风心里变得异常烦躁，如果今天寇玉出了事，他一定不会饶恕自己，刚才应该答应她。那个该死的聂海源。一想到聂海源，西风把一块石头捏得粉碎。

寇玉看着抱着自己的聂海源，叫道：“你在这里啊。”

聂海源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一直往前奔，树木往后倒退，寇玉如在云中。聂海源看到一个山，就放慢了脚步，走了一回，拉开了一个用枯藤做成的门，然后进去，就看到一个洞穴，刚开始很狭窄，走了一段，变得很空阔。里面有石凳石桌之内。

聂海源把寇玉放下来。

寇玉说：“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哦，对了，你今天不是什么要取人头吗？”

聂海源点点头，然后走到一个牌位前跪下。

寇玉隐约猜到这应该是他父母亲的牌位。前几日也听到他父母与翠云帮的事，今日好像又是他父母去世之日，他现在应该很悲伤。寇玉看到他的肩膀抽动，应该是在哭泣。

他这么一个五尺男儿哭泣，心里应该是很悲伤。寇玉似乎也感到很悲伤，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聂海源一下子趴在寇玉的肩膀上哭泣，他哭道：“那一年的今天我失去了所有，失去了我的父亲，失去了我的母亲，他们都曾经那么疼爱我，我从那一天起只好在街上流浪，和狗抢食，天天遭人追。”

寇玉也忍不住哭起来了，一想到他曾经在街上和狗抢食，哭得更加凶了。两个人就这样哭了很久。

聂海源先停止了，清醒过来，寇玉还在抽泣，现在倒变成聂海源安慰寇玉了，聂海源抱着这个女孩，突然感到好温暖。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一个人为自己流泪，能真切感受到自己伤痛。

看到这张美丽的脸蛋，聂海源忍不住紧紧抱住寇玉。

寇玉感到呼吸不畅，挣扎了一下，聂海源连忙放开寇玉，说：“是不是勒紧了你？你痛吗？”

看到聂海源担心的样子，寇玉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没事了。我不是那么脆了？”

聂海源也呵呵笑了一下，两个人把刚才的悲伤都划走了。

聂海源看着寇玉的笑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保护这个女孩，就是好好地为这个女孩活着。聂海源在心里说：“或许我应该为我自己活着。只要和这个女孩呆在一起一秒钟，也是幸福的。”

聂海源看着牌位，过去背着沉重的仇恨去活着，他不知道这种活法到底是为了谁，是死去的父母，还是受伤的自己，还是看不见的恨意，他只知道这种活法很沉重，自己入一头牛一样，始终拉着沉重活着。这种活法，不如死去。

他看着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女孩，心里似乎也变得很灿烂。或许为着自己活着，为这个女孩活着，生命才会褶褶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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