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花下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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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北方的大道上,吹着如刀般的西风,看着沿途萧瑟的风景,心中也添了几分萧瑟之气。
路似乎没有尽头,所看到的只是路。在路的下一截还是路。
燕林长长地呼吸了一下,驱马疾驰,长啸起来。听到啸声,似乎看到一只狼,一只孤单的狼在北方的草原上奔跑着,它对月亮嘶叫,其中有着对远方人的思念,有着对命运的抗争。狼长长地嘶叫了一会,安静下来,安静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陪伴自己的是自己的影子。弄影起舞,是强作欢笑,自己欺骗自己而已。狼的双眼似乎要沾上泪滴,但是狼没有流出来,狼狂奔起来,在大草原上狂奔起来。即使明白走到最后,只是在什么地方倒下,但还是不愿意在此地安歇,在此地等待死亡。
到了京城,燕林看着这茫茫的人流,心里突然温暖起来。就似乎一朵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身上的冰一点点融化掉,冰化成水,流到花的根部。花终于可以自由的微笑了,心里也开始暖和起来。
走了一会,燕林遇到了伍风。伍风走在人群中,你也会一眼看到,他在人群中显得异样的别扭,他冰冷,他带着杀气,他也孤单。他的腰板很直,他的双眼冷漠。
三天现在那边人很多,伍风已经不是他的手臂了,所以伍风也自己离开了。
燕林看到伍风却很开心,他乡遇故知,在流浪的途中遇到一个熟人。
伍风看到燕林,眼角也闪了一下喜悦的眼神,之后还是冷漠。伍风对燕林还是挺尊敬的。伍风想行礼。
燕林一把拉住他,说:“今日我不再是盟主,你也不再是三天的手下,你我已经没有什么辈分礼仪,你我就朋友相称怎么样?”
朋友?伍风惊讶地看着燕林,同时心里似乎一下子装进了阳光一样。伍风想说什么。
燕林说:“在这个地方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走,为我们的缘分喝酒。”
只是普通的摊子,人很少,桌子上都有油,但是这个地方喝酒可以有个好处,可以尽兴。做生意的不怕你赖在他那里,也不管你喝酒喝到什么程度。
伍风看着燕林倒了满满一大碗,说:“我还是不喝了。”
很久以前,伍风练剑的时候别人就告诉自己不要喝酒,因为酒喝多了,你的手开始不稳,你的判断力开始下降。而对于他们这种杀手来说,手就是一切,判断力只要出一点错,你就会死去。
燕林瞪着伍风,吼道:“怎么这么不爽快?不把我当朋友?”
伍风皱着眉,考虑了半天,端起碗,一口喝下去,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差一点倒下去。
燕林赞道:“好!”
燕林也一口喝了一杯。
一杯开始了,就有了之后的无数杯,就有了两个醉眼朦胧的人,燕林看着伍风,伍风看着燕林,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伍风刚开始不说话,此时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燕林一不小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伍风指着燕林哈哈大笑,燕林靠着长凳,也哈哈笑起来。伍风走过来,坐在燕林的身边。两个人现在都拿起坛子起来喝。
燕林用筷子击打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伍风安静地听着,几个喝酒的人也放下酒杯,听着。北方的夜空安静萧瑟辽远悲凉,在下面喝酒的他们满腔的惆怅都被引发出来。
越到后来愈加慷慨激昂,周围的人似乎都要泪流下来。
江湖中的人谁不是背着很重在生活?在飘荡?
伍风努力了很久,才站起来,一下子抽出剑,舞起剑来。伍风一直认为这种舞剑除了好玩花哨,没有什么作用。但今日却忍不住舞剑起来。
燕林唱完,也站起来,说:“舞剑怎么可以没有我?”
燕林拔剑,剑耀眼,如千万朵花。燕林身形变化着,似乎在花丛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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