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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栽种阳光


云苑第二天就走了。昨天晚上,燕林睡着的时候,三天敲她的门。

三天的意思也是让她现在离开他,好让他清醒一下。

三天说:“你如果是真的喜欢他,应该不想他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你应该也希望他振作起来。”

云苑点点头,她实在看不下去燕林这样子。

云苑在离开时的时候突然冷漠地对燕林说:“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消沉。我要回家了,有机会再见面。”

燕林呆在那里,看着云苑离去的身影。三天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都走了,还不去追?”

云苑实在是逼着自己走出去的,她希望燕林能喊声别走。只要燕林喊声别走,甚至只是说哎喂之类的,她也会马上回头扑上来,抱住燕林,永远不走,可是实际上燕林只是看着她走。燕林没有说什么。

燕林看着云苑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了,消失在道路的尘土中。燕林看着苍茫的天,想了一会,对三天苦笑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

三天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

燕林挥挥手说:“别说了,我感觉挺好的。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有段时间我还以为自己拥有了什么,还很幸福。现在醒了,哈哈哈,原来我睡了很久。”

三天又准备说什么,燕林笑道:“别说了,我不会那样消沉下去。我们一起喝酒,吃肉,我跟你说我现在最怀念肉了。”

三天哈哈大笑,说:“不会吧,你天天都不是在吃肉?”

燕林摇头,说:“那只是肉丝,和女人在一起我只能吃肉丝,和男人在一起我就想吃大块的肉。”

三天说:“好。”

小二惊讶地看着这两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他两点的都是肉。鸡肉狗肉牛肉猪肉,还有驴肉,还少不了鱼肉。

小二询问说:“就你两个吃?”

三天点点头,看着小二这个样子,说:“怕我们不付帐?”

小二连忙挥手说:“不是。不是。只是问要不要点清淡的?”

燕林点点头,说:“是啊,应该搞点清淡的,那就来一份鲫鱼豆腐汤吧。”

小二日了一下,这也叫清谈?小二只好嘿笑了一下,说:“还真是清淡啊。”

三天拍打了小二一下,说:“给老子搞快点,不快,我揍你了。”

三天露出一副凶悍的样子,倒真的把小二给吓了。小二立刻哈腰说马上就去搞。

三天又叫道:“再来几瓶烧酒。”

燕林叫道:“越辣越好。”

本来准备多喝点酒,可是喝了一点鲫鱼汤,燕林和三天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这个客栈的厨师竟然搞出这么好喝的汤。真难得。

三天刚喝完一碗,没想到燕林已经喝了几碗了。三天操了一下说:“妈的,竟然不剩一点。”

燕林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碗,和盘子里,说:“让小二再上吧。”

三天还没有等燕林说完,就喊起来让小二上。燕林让三天再喝上几杯,三天一脸奸诈地看着燕林说:“我不喝。”

燕林说:“喝点吧。”

三天说:“我最近戒酒了。”

燕林说:“草,那你怎么不戒荤啊。你不喝我喝。”

说着倒上一杯,然后举起来说:“我要喝了。”

三天点点头,然后做劝酒的样子说:“喝吧。”

燕林又放下,说:“我也戒酒了。”

两人哈哈大笑。笑得不停止了。众人看疯子似地看着他们。他们笑得更起劲。

吴天在院子里看着凋零的梧桐树,发着呆。这时候一个使者进来了。

吴天听到脚步声说:“回来了。”

使者说:“是。”

在吴天的四周,他们似乎就是简单的执行命令的东西,所以他们的回答也只是简单的是与不是,或者简单的解释。吴天很享受这种简洁,给他权利的感觉。他似乎时时刻刻都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

吴天说:“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

使者说:“没有。他们两个今天一天都在吃着肉。”

吴天说:“肉?”

两个可能颠覆江湖的人竟然像乞丐一样迷上肉,像饿汉似地吃着肉。吴天搞不懂。吴天怀疑他们其实是在搞什么可怕的行动。

吴天说:“严盯着他们。”

使者点点头。

燕林和三天两人现在天天过着幸福的日子,吃完肉,之后跑到屋顶上,城里最高的屋顶上晒太阳。那是一个富贵人之家的屋顶。家丁大喊着,吓唬着他两。三天和燕林哈哈大笑,不管他们,继续睡觉。

燕林对三天说:“如果让阳光一直晒,或许太阳会晒到你的心里。这样你就可以在你的心里栽上太阳。心里有着阳光,在冬天也会温暖的是不是?”

三天恩了一声,三天说:“我发现我们似乎没有钱了,没有钱有太阳也没有用了。”

燕林一下子坐起来,问道:“真的?”

三天也坐起来,点点头,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家丁还在骂着这两个胆大的人,三天突然站起来,说:“妈的,再叫我就在这里撒尿了。哈哈。”

燕林也配合三天做着同样的动作,准备撒尿。家丁立刻吓得四散开去。有的人一边跑,一边骂。两个人笑起来,笑声在空中传得很远。

燕林说:“我们去做土匪吧。”

三天也恩了一声,三天说:“可是占那个山头啊?”

燕林说:“走,我们去找那个妩媚的女人。”

燕林想到贾珠涟这个妖艳妩媚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三天有点阴险地看着他,三天说:“哈哈,这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正想找找女人。”

燕林哼了一声,说:“你就想吧,我敢保证你一定追不到。”

三天猥琐地说:“我就不信了。说不定我还能上了她。”

燕林可怜地看了这个老男人。这个老男人跟自己很久了,没想到这么饥渴。

燕林说:“我应该帮你找个老婆。”

三天叫道:“别啊,我还是不愿放弃一大片树林啊。”

燕林想到一件事,说:“对啊,你昨晚是不是偷偷跑出去找那个什么盈盈了?”

三天脸红了一下,说:“不是盈盈了,是芳芳了。”

燕林操了一下,说:“你还真饥渴。对了是不是把钱都花在她们身上。不然我们怎么没钱了。”

三天哈哈笑了一下,说:“哥哥好色一点,你就多多包涵一下了。要不然我帮你找一个。”

燕林连忙挥手,说:“别啦。”

三天说:“我帮你找一个好的,比盈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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