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规划

　　对了，今天你的草编卖了232个铜板。”林小小告诉他道。
　　秦川心中一喜，没想到那些小玩意真的能赚钱。
　　“不过我和爹都已经花掉了。”
　　秦川……
　　“我问过县城里的书院，最好的是白石书院，入院需要考试，平均每个月加纸笔、书本的开销大概要600文钱，一年至少要7、8吊钱，其它的书院我也就打听到一家，每月大概开销要400文钱，一年5、6吊钱也少不了。”
　　“至于那些童生自家开的私塾虽然便宜不少，但与你当无多大助益，所以最好是能攒钱去白石书院，现在我家的光景肯定负担不起。”
　　秦川蓦然怔了怔，他没想到她真的会去县城问书院的事情，虽说最后一句话有点煞风景，但其中的真心，他能感受得到。
　　“不急，我也不是非要进书院。”秦川淡然道。
　　“有才能是好，不过进书院还是要的，不然你去参加考试，从未见过试卷，也不知道有何忌讳，总会吃亏。”林小小觉得他有点怀才自负。
　　自负是好的，但有些技巧技能还是需要有懂的人来指点才行。
　　“家里现在是负担不起，但如今我在做蜜饯，我爹和我弟弟都在挖百合，秋天的时候生姜也会大有出息，到时候攒的钱会先盖房子，然后给你治腿，明年有闲钱才能送你去书院。”
　　“至于你也不能在家吃闲饭，也得有些营收才行。”
　　其实秦川赚的两百多文钱，加上每天帮林小顺一起挖百合，吃饱肚子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是读书人，想科举。
　　入赘林家并非秦川自愿，家里揭不开锅林小小自然不会让他去念书，若是有条件家里出个读书人，以后称一句“书香门第”怎么也比“恶霸之家”强。
　　利人利己的事情，林小小还是懂得规划的。
　　入赘确实不是他自愿，但就是家里光景不差的时候，他爹也没想过花钱送他去书院。
　　读书人有自己的傲气，秦父觉得自己学高八斗教自己的孩子足以，却没想过自己数次落地可能是真的不懂科考，或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有才能。
　　秦家人没有规划，若说有那也只有秦父年年凑钱去科考。
　　“我可以多编些草编，不过那玩意恐怕只有庙会的时候才有人买，不过你若愿意担保，日常我可以给人抄书。”秦川也不想吃白饭，只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别的事情他也干不来。
　　抄书要本金，这是他以前就提过的事情，另外就是除了工整以外，书法功底也能影响收书的价格，大部分人抄一本书也就一两百文钱，若是名家，一两百吊钱也是有可能的。
　　如此，林小小就准备明天去镇上卖蜜饯的时候，顺便去书店看看有没有抄书的活计。
　　林小顺挖百合卖力，林小小去镇上的时候顺便将那一百多斤的百合到药铺换成钱。
　　不知道河边有多少百合若是能挖上一个月，也能凑出一套房钱了。
　　拿了钱，林小小直接去了百味酒楼，酒楼的生意肉眼可见比以前好，不过邓掌柜看林小小的眼神却像是看到了救星，“林小娘子，你来了。”
　　林小小点了点头，“我来送点货。”
　　“我说你那生姜真的不够使，就没多一点的吗？”邓掌柜问道，天气越来越热，酒楼里客人点得最多的就那两道菜。
　　林小小无奈道：“真多不了，有钱难道我自己不想赚吗？”
　　邓掌柜满脸失望，却也不能不承认事实如此。
　　就算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后院有不一样，大伙都神情紧绷的样子如临大敌，林小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出大事了？就等着你来救命呢！”邓掌柜抓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今天你可得救救我。”
　　林小小满脸问号，好一会儿才道：“要不你晚两天结账也行。”
　　左右才一斤生姜，30文钱晚几天结也不会伤筋动骨。
　　邓掌柜也愣住了，我缺的是你30文钱吗？我缺的是菜方！
　　“今天我们少东家突然来了！”邓掌柜说起来都想哭。
　　想起这位少东家邓掌柜就怕怕的，百味酒楼不止一家，都属于郭家，每年各个酒楼都必须完成一定的销售额，掌故与伙计的工钱才能给全，多了有赏，亏了倒扣，若是亏得大那就直接关门。
　　“往年都是年末的时候才来盘账，今年不知为何少东家此时就来了。”酒楼上半年生意不佳，最近得了林小小两个菜方终于开始挽回颓势，但还不够填补上半年的空缺。
　　“亏了明年还能再赚，这要是关门了，我们这些人可都要喝西北风了。”邓掌柜最怕的就是关门，这么多人要到哪里去找活干？
　　都是有一大家子的顶梁柱，可不能丢了饭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要钱，林小小想都不想就撇清了关系。
　　缺口这么大，她可没钱去填，没关系的事情她绝不会往自己身上揽，她也有一大家子。
　　“实不相瞒，我们少东家也是个食客，平日最爱美食，只是天气太热没胃口，厨子们的方子本就是郭家给的，他就想吃点……”
　　简而言之，这位少东家也是个大胖子，怕热没胃口脾气就不好，林小小也是大胖子，说不定知道胖子夏天喜欢吃什么。
　　我，已经瘦一点点了，难道你看不见吗？林小小怨念的想。
　　“放心，只要少东家肯吃，一个菜方我给两吊钱。”邓掌柜也是拼了。
　　看在钱的份上，林小小系上了围裙，“时间赶，凉菜我也来不及做了，我就炒个饭吧。”
　　“炒饭？这个天吃炒饭，会不会没胃口？”邓掌柜不放心。
　　“放心，我有独门秘籍的。”说着，林小小从自己带来的陶罐里取出几颗腌制好的青梅几刀就切成碎丁。
　　“来个人生火。”
　　“快，生火。”邓掌柜连忙叫伙计来烧火。
　　大火热锅，油热之后，打入鸡蛋，迅速打碎，放入早就冷却的米饭翻炒至米粒颗颗分明，再加入佐料和青梅丁翻炒均匀，最后撒一点葱花出锅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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