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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陈陵伏兵


思思奇道:“有这种事?大恶魔王是谁?”

掌柜见她不知,也奇,道:“你是从境外来的?难道没听说过大恶魔王?”

思思道:“我们是齐人,才刚到陈。”

掌柜的有些惧怕,只讳言道:“总之客官小心些,躲藏几日少出门为妙。”再不肯多说。思思也不再多问,订了房只与长恭挑了个靠街临窗位子坐了吃饭。掌柜的见她这么大胆,毫不把自己的警示放在心上,只是暗暗摇头。

思思把掌柜的话跟长恭说过,问他知不知道大恶魔王是谁,长恭却也不知,邻桌几人,俱都二、三十岁,有穿长衫有带剑的,显得是哪一富家的门人食客,那个长衫文人听到长恭、思思说话,见长恭贵气,便有心讨好奉承,接话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大恶魔王是谁可不成。”

长恭便邀他同坐了,道:“管他是谁,咱们只是路过,不需怕他。”

文人行礼坐了,也不敢大声,压低声音道:“此言差矣,公子只道自己有些富贵权势,所以胆大,却不知这魔王好的就是富贵,咱们也都正在议论这事呢,他昨天刚到,昨晚这城里两家首富便被他洗劫一空,又喜欢盗墓,连东晋大名仕谢安的墓也被他挖了。另有您夫人这般容貌,被他手下瞧见,定然难逃。”

思思见说到自己头上,只道:“我这般年纪还有人抢?”

文人仍是悄声道:“魔王就是这样,只要有些姿色,不论少妇还是幼女,只要被他见到都要抓去。刚才便听兄弟说,今天被他看中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谁知被女孩机灵逃脱,直追到她家去捉人,她家人慌忙将她藏在床底,他又瞧这女孩之母也生得美貌,从床底拖出女孩将母女二人一起捉走了。”

思思听得不愤,道:“官府是做什么的?不管么?”

文人愣得一愣,敲了头小声道:“哎呀,都忘了你们还不知道这魔王是谁,他就是皇上陈宣帝次子始兴郡王,专管官府的,官府哪里能管他?不在这里征求役使便是万幸了。”

听到这里,长恭方知这大恶魔王原来就是陈顼次子陈叔陵,陈顼一生儿女众多,共生四十二子,是历史上儿子最多的皇帝,长子陈叔宝太子,次子陈叔陵都是生于江陵,当初和陈顼一同在西魏为人质,后来才随他一同回国,因此都得陈顼宠爱,太子陈叔宝在宫里,后宫女人众多,因此陈叔宝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便耽于诗酒,专喜声色。较为文弱。次子陈叔陵却彪勇善战,16岁即封都督,统领江、郢、晋三州诸军事,独当一面。只是生性严刻,横暴非常,又荒淫奢侈。长恭也都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到百姓闻名而震恐的地步。

饭后回房,长恭知道思思是侠义心肠,见不得陈叔陵这般暴行,恐怕晚上她要单独行事,拉了她道:“咱们晚上一起去救人。”思思稍有犹豫,若是她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不管,只是现在与长恭同行,自己若要动手,想当时在北齐皇宫封了他大穴,他也不惜受伤冲开穴道现身相助,可见他决不会抛下自己置身事外,以如今他的身份独身来到南陈,一旦暴露便是凶险万分,虽然她以为命无贵贱,但长恭身后毕竟牵扯更多人命,便摇头道:“咱们不要管了,快些取了书籍去找钟都才是。”

高长恭见思思不管,自然更不在意,他虽然性情随和一些,但毕竟也是统治阶级出身,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认为弱肉强食也是情理,况且他这一生也算是杀人无数,早把人命看轻。便不再想这事,只回房休息。

高长恭和思思是往建康,陈叔陵也是从地方被父皇召往建康,因此高长恭、思思常常随在陈叔陵大队后面,可算是‘一路同行’,陈叔陵自然排场,每到一地常常大肆抢掠,强抢美女。晚上住驿馆经常整晚地亮着灯表演歌舞、杂技,玩到天亮。白天才在车上睡觉。

这天,突然见陈叔陵的队伍去了大半,女人,杂耍班子都不见了,又有兵士搬来许多书籍到陈叔陵车上,陈叔陵不再昼伏夜游,而是整天手里总是拿着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一副十分好学的样子。思思见他性情大变,道:“他终于懂得学好,想必是玩累了。”

高长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道:“就到建康了,这是做给他父皇瞧的。”

思思方知如此,这皇帝父子之间也是互相欺骗。

到了建康,长恭、思思便与陈叔陵分道,径往陵园。思思一路上觉察到长恭有些沉默,便问:“你现在还想不想她?”长恭微微点一点头,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渐渐开始淡忘,那时候他一闭上眼睛,眼前便会是她鲜活的笑容,令他沉醉无法自拔。现在,六、七年过去,有时候他甚至都想不大起来她的模样,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努力记忆,一点点拼凑也再无法回复从前的鲜活。可是那种感觉,初见时的砰然心动,爱上时的甜蜜心醉,毁婚时的恼怒伤痛,分开的悠悠怀念,重逢的不知所措,成亲时如坠云端,死别的生死相随这种种感觉已经深种,永远不会淡去。

思思只是望了他,死去的陈夜来已成他的刻骨铭心,那她呢,这当真已是无解的死局?前方便是陈陵,在一片林中开出来的一大片墓地,除了通道,远远瞧去四面被绿树环绕,倒也甚为幽静,前方绿树忽然林鸟群起,鸟雀乱纷纷冲天而出,长恭警觉勒马,林鸟惊起,是有伏兵之象,但这陵墓周围怎么会埋伏兵马?

思思虽然一身武艺,却不懂这些,只顾向前,长恭打量周围,觉得可疑,也向前几步招呼思思道:“咱们先回去。可能有……”说到此处,忽然轰的一声脚下地陷,尘土飞扬,却是挖的一个陷马深坑,用薄板沙土伪装的陷阱。大牙不愧身经百战,前蹄刚踏上陷阱伪装,薄板翻落踏空时便即警觉,长嘶一声猛抬了前蹄人立而起,半空中硬生生扭过一边,稳稳在坑边停住。思思猝不及防,却是惊呼一声,尘土中连人带马跌落。长恭知这种陷马深坑大多坑底另有机关,来不及多想,也离马腾空飞身扑下,他常年征战沙场,倒已经习惯这种满眼沙尘,瞧见思思模糊的身影,伸手向她探去,一手抓了她腰,另一只手将手中马鞭柄尾插入坑壁,阻住下坠之势。思思的马落下却只发出半声悲鸣便再无声。长恭瞧去,坑底果然排有削得锋利的长长木桩,那马早被穿透毙命。思思只是因事发突然,又瞬间沙尘太大睁不开眼睛,因此刚才惊慌之下全无应对,此时被长恭拉住,身子稍稍一沉,便借力跃上,要纵身出坑。然既然机关触动,坑底另有机关,坑口只怕也有埋伏,长恭只道一声:“小心,”手里已经空了,思思已去,来不及多说,也是跃起,踩了鞭柄便纵身而上。思思飞身跃上,抬头却见密密麻麻十几柄长枪齐齐迎面刺来,明晃晃的锐利枪尖已至眼前,来不及拔剑,身在半空也无法动作,只闭了眼睛,却觉面前一阵微风,身旁高长恭已后发而先至,一把抓了数支枪头划过面门拉往一边,长恭不知哪里划破,有一滴血珠从眉角滑到眼睛处,被长睫挡住,眼前便有些红糊糊的。坑边上的士兵不如他力大,动作快的忙松了手,动作慢的被他连枪拉下,跌入坑里,思思这一会已拔出软剑,拨开长枪,跃上坑杀退坑边士兵。长恭也已跃上杀入士兵堆里,只一掌一个,连人带枪抓了扔下坑去,便听喊声震天,四周埋伏的兵士尽出,一层层涌来,怕有数百人。人群里一个声音重复不停喊道:“杀兰陵王者,拜太尉,封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因此陈兵奋勇而上,高长恭见人越来越多,只向发声处瞧去,却是兵士后方一个骑马雄壮将领正在指挥,一边喊话。高长恭来气,道:“我高长恭还轮不到你来杀。”汹涌的步兵里也夹杂得有骑马带弓箭的骑兵,只是长恭和思思只有两人,混在陈兵里乱战,因此皆没放箭,只有一个骄健骑兵沉着拉弓,瞒准了长恭,长恭虽是拳脚不停,眼光却也瞟到,见他姿势不俗,想是神箭手。果然一箭破空疾射而来,思思也已瞧见,提醒道:“小心。”长恭早看到,伸手一把抓住箭身,甩手便朝那骑兵反掷过去,人也迎了枪林纵出,那骑兵没想到箭会无故改道返回,慌忙用弓将箭拨开,更没想到长恭来得这么快,已随箭至面前,匆忙伸手去架,早被长恭握臂一扭,便被掀下马去,手中弓也被他夺去。长恭在他落马时又顺势从他背后抽出支箭,人在空中便搭箭上弦,只一只脚踩了马鞍,居高临下对着人群拉满了弓寻去。那雄壮将领在人群里时隐时现,仍在不停喊话:“杀兰陵王者,拜太尉,封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杀兰陵王者,拜……”忽儿瞧见长恭已人在半空中,目光迥迥与寒烁箭尖直指自己,便是心下一慌,喊不出话来,朝人群里躲去。改叫:“放箭,快放……”他自然是叫骑兵放箭射长恭而不是叫长恭放箭,但长恭却是应声箭出,长箭穿其目而过,雄壮将领仰天倒去再无声息。陈兵一众骑兵方才反应过来,纷纷取弓箭射向长恭,长恭早已坐了马驰远,陈兵失去指挥,前面的慑于长恭、思思厉害,向后退去,后面的争功向前涌来,互相践踏,一时生乱,长恭趁乱拉了思思上马杀开人群突围而出。陈军另有将领出来喊话整顿,百余骑兵出队随后疾追不舍,又放弓箭。思思坐在马后一手揽了长恭,一手舞剑拨挡。然他们二人一马,身后凶猛追兵扬了尘土越迫越近。忽地斜刺里一匹枣红大马冲来,正是大牙,一直守候在一旁,此时方迎向长恭,长恭与思思换马跃上大牙,大牙撒开了蹄飞奔,渐渐将追兵甩开。长恭情知既然陈兵知道自己,便是各处都在通缉,不能往客栈关口,只沿城飞奔,一路马不停蹄绕往城南效外,到了迎杨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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