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阴柔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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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后,奕城里传遍了’初七谣‘的歌谣。纷纷前来的看客也得无奈的摇头,飘红楼的生意因为阿曼的名气大噪也是只增不减。让小珠等人好生忙碌了一阵子。小白在第一香里听见了传言,专程跑回小院询问此事真假。在得知答案后,关心的附上一句“要多加小心”,就在没有其它的言辞了。轻风对小白的支持很是激动。
一连有些日子,轻风只是在院子里逗逗天琪。时而和小樱去市场买些生活用品小轧碎。过起了寻常人的’日出而嬉,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日天气明媚无限,晴空万里,有一番“春风吹柳意渐浓”的味道。
轻风偶有好心情想出来散步,见到今天天气甚好,便约了大家。惊鸿由于庄中的事情走不开,便只有五人同游,马车中见山峦迭起,白头峰上承天穹、下接葱郁,春意渐浓。
轻风带着天琪坐在马车中向着城外的’梦溪‘,去见江水开化、冬意渐去。钟驰架着马车,小白和海印在车中逗弄着小天琪,车内时时传出孩子开心的笑声。
马车驻足,人陆续的从车厢跳下。小白下了车,回身抱起天琪走开两步等着轻风。轻风缓缓才出现在车门口。
一身绛红色的衣裙,左手腕上缠着红色的绸带随风飞扬,发髻上有几颗白色的小花点缀着,发梢用素雅的清白色丝带轻环住。整个人显得淡雅、清丽,又不失热情、奔放。
拴住马车,一行人奔着江堤走去。脚下的大地有青绿的植被萌芽生长。江水滚滚,飘浮的冰块已融化,祼露着透明的遗骸,顺着江流而下,与江中的遗草互诉衷肠。
天琪困在院子里的时间太久,调皮的他见到广阔的天地,瞬间安静了下来,不亚于重见光明的人恢复视觉时的兴奋和不可思议,安静的背后是欢乐之极。
天琪左手握着小白,右手不安分的拽着堤边的柳枝,慢慢行在最前面。时而回头对大家呼喊着。
轻风与钟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江堤上有三三两两稀散的人群在漫步。
轻风等人走过一段路见前面有吵闹声,轻风想要原路返回,可是小天琪好奇心胜,拗不过他,只得带着大家前去。往前走了一段见好多人对着江面指点着,好像有很大的事情,钟驰在前面通开一条道,正好见一妙龄女子正在水里挣扎着。冰凉的江水已经使她的手僵硬了,挥舞着,眼看就要沉下去了,站在岸上的人都焦急万分却没有人下去救人。
有几位家丁模样的人在用树枝伸向江里,试图救人,江中的人早已经惊吓的神志不清醒了,只是在水里乱抓着。人越挣扎沉的就越快,眼见着人就沉下顺着江水向下游流去。
“爹爹。你快救救那位姐姐啊……她快掉下去了……”天琪抱着小白的一条腿带着哭腔央求道。
小白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伸手拍拍天琪的背以示安慰,抱起天琪向后走去,这下小家伙哇的就哭起来了。轻风见小白心有不忍只能眼不见为益也投以关怀一笑。
轻风环视了一下四周,正好对上一双有着阴柔气息的男子,俊美而英挺。轻风识得这双眼睛或者说是识得这种诡谲的气氛。
“钟驰,你们可会游泳?”
“我们不曾……”
看来奕城地处北边,百姓常年作业在田埂黄土上,很少能接触到水,会游泳的人也是少之可怜。
轻风又看了眼那双妖言惑众的眸子,轻轻一笑,“你们在这等我,”说完’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没入水中,向江中游去。
由于水流湍急在加上江水冰凉,轻风在水下还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就已经四肢无力了,轻风心里一惊,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想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全掌握自己的一念之间,又重新振作起来。
轻风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向深处潜去,朦胧中看到了一个物体正在下沉,轻风游上前右手一带便向江面游去,轻风带着那个女孩漏出水面,令在江堤上等待焦急的人们松了一口气,钟驰飞身将轻风和那为女子带出水面,放在了地上,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为轻风披上。
岸上,冷风袭来,轻风打了几个喷嚏,小家伙在身边关切的问来问去,轻风不停的发着鼻音回复着小家伙的疑问和关怀。
那面,家丁见主人被救了上来,一拥而上呼唤着,半天没有动静,年龄稍大的姑娘,掩面流泪。
轻风走过去扒开围观和呼救的群众。
“各位。请让一下,让我看看。”
众人都自觉的让开,露出一条不宽的路来。轻风蹲下身,按压溺水者的胸部,看着有水流出,扬起女子的下巴施人工呼吸,就这样不停的变换着手法,在大家都失望、放弃的时候,轻风依旧是手下不停,尽着最大的努力抢救。
这位溺水者的家丁都哭不成声了,众人都在劝慰着’快点回去报丧吧‘。但是家丁迟迟没有动步。轻风没有理会他们的举动和言语,一心一意的坐着’本职工作‘。
就在大家都以为活不过来的时候,轻风手下的女子轻咳一声,微弱的呼吸让大家从惋惜悲伤中苏醒了过来,过了几秒钟,女子慢慢睁开眼。见到头发还在滴水的轻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不知是不是江水打湿了眼,轻风见到其眼中闪烁的泪花。
女子握着轻风的手久久不放。轻风才读懂那眼中尚未流淌出来的泪水是对轻风的相救而感激、是重获新生的幸福之泪。
轻风对着脸色苍白、身体柔弱的女子鼓励几句后,就被小白抱回到车上了。
回到小院后,轻风生了场病,高烧两天不退。请了大夫前来医治,可是中药的退烧效用很慢。轻风在’呓语糊涂‘中度过了两个如火烧的昼夜。
小白日夜守在床前,小樱时而进来送些药、茶水和饭菜。想要替换小白去歇歇,可是小白总是推说’不累‘又把小樱打发回来了。玄灵见两天都没有退烧的迹象就来到城外的庄子找惊鸿。
惊鸿知道此事后焦急万分,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来到了小院。进了门,见小白脸上尽显疲惫之色。便让钟驰强行把他给架出了屋。
惊鸿为轻风号了脉,脉象虚弱,时而沉溺不见,轻风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却听不清楚,赶快让玄灵去药房抓药。
玄灵回来后,迅速的煎了药,喂轻风喝下。轻风一夜无语,安静的睡了。
次日,小白从床上蹦起来就向轻风的房里跑来,见到钟驰后,眼中喷射着愤怒的火花来。因为钟驰见小白连日的不眠不休已经消瘦了,所以做主将其打晕了。所以小白在床上昏睡了一夜后,就带着怒气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
轻风已经醒来了,正倚在惊鸿身上喝着粥,被小白的慌张闯入吓得不轻,碗里的粥撒了一地。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就好。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呵呵……有惊鸿在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小白放心吧,这两天累坏你了,小樱都跟我说了。你再歇息一会吧。”
“我没有事,只要你好了。”
“嗯……怎么如此憔悴,貌似生病的人是你?”
“我这就去洗簌。”说罢,人一溜烟的穿了出去。留下的钟驰和玄灵抿嘴偷笑。惊鸿的脸色不是很好,也许是照顾轻风一夜的缘故,总感觉他身上有冷刹的寒气慢慢溢出。轻风身手轻伏惊鸿俊美的脸,嘴上露出甜美的笑。
“公子,第一香的伙计送来一封信。”小樱从门外急匆匆的进来,见轻风神色甚佳,神经也松弛了下来。递上信,蹲下收拾了刚才撒在地上的米汤,端着残渣出去了。出门时留下了一句话“小白好像神色不好。”
“惊鸿我这里没事了,你去瞧瞧小白吧。”
“嗯……”惊鸿和玄灵到了隔壁。许久没有声响。
轻风拆开信件,是小珠的笔记,内容大概是有位自称’江堤女英雄的见证者‘要见自己,轻风回忆起那天一直站在人群后散发着柔媚光芒的眸子的人。嘴角露出一丝狡缬的笑意。
起身下床,钟驰想要上前阻拦,正好惊鸿和小白从外面进来。见轻风准备穿衣出去。担忧的寻问去哪里,轻风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声:“看美男。”
听完轻风的回答,惊鸿和小白就死活要跟着轻风见见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轻风得意的在前面开路,情绪抑郁的两位紧随在其身后。
轻风从后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换下精干的男装,穿上轻盈纤柔的纱裙。颜色是水墨泼画的荷叶,一朵含苞待放的骨朵纤弱的倚在轻风的左肩上。淡色的面妆把整个人衬托的温婉、端庄。
惊鸿等人被轻风的打扮惊艳了。一时没有了反映,轻风对眼前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了。任其迷醉、恋慕。丢之弃之无视之。好像这些异种的情愫与自己无关。
轻风一人在屋内坐着,等到脚步声响在了关门声后,轻风扬起头。来者落落大方的对着曼帘后的轻风略施一礼,不轻浮也不是很恭敬。
轻风透过纱曼见到来者,正是那位紫枫身边的男子,也是江畔的人,更是那位在初七坐在垂帘后的人。是个太过阴柔的人,令轻风心里有种强烈的压抑感,挥之不去。轻风心想:如果把他拉拢进飘红楼,那飘红楼的收入岂不是的日日高涨。
“公子,请坐。”
“在下在大赛上曾见过姑娘的才华,甚是佩服。”
“公子我们这算是第几次见面呢?”
“依阿曼姑娘,应该算是第几次?”
“公子难不成不服阿曼夺得了这花魁?”
“这些在下无心干预。只是很想与姑娘认识,能与姑娘成为知己好友,不知道姑娘能否圆了在下的心意呢?”
“承蒙公子瞧得起阿曼。阿曼哪有说不的道理。”
轻风起身来到帘前,来到桌边到了盏茶,递到男子身前。
“公子请。”
“劳烦阿曼姑娘了。”
“不知跟公子一起的紫枫姑娘最近可好?”
“哦?阿曼姑娘果然非同一般啊。”
“见笑了。不知北冥第一美女前来参加奕国的花魁大赛是何意?”
“姑娘想多了。”
“那倒要问公子你了?是么?”轻风轻蔑一笑。
在得知这个紫枫是小白的表妹的时候,轻风就让惊鸿调查其身份。原来紫枫是北冥的第一美女。可是另轻风不解的是,千里迢迢来到奕城就只是为了选美,真不知道这个’美者‘挑战有什么意义。挑衅、下马威好像都有些说不通。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姑娘就不能用善意的想法来看待在下么?”
“呵呵……那公子觉得我该怎样做呢?”轻风又将问题抛给了男子。两个人这样你来我往把这个谜团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问题也越来越多起来,离答案也越来越远。就好比跑题的作文,只能在误区里徘徊,直到迷茫的看不清来时的路。
男子轻抿了一口茶,略有所思的盯着屋内墙壁上的一幅画看起来。
画上画的是一位在雪地里舞剑的男子,风姿卓越,豪气干云。那眉宇坚挺、鼻梁高隆、薄嘴性感而富有魅力。男子身后山峦叠嶂,影影绰绰。远处梅海荡漾,在雪中虚无飘渺。那剑身上正落有一朵盛开的梅花。男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那朵梅花,眼中显出思念的情意。
轻风想起了画的由来。那日小白在房间里作画,轻风又一次偷摸的进屋,想吓唬一下专心画画的小白,可是当看到案上的画时,整个人都愣了。画中人正是雪海中的自己,那身姿飘摇欲仙,表情纯真浪漫。让轻风动容,想要来挂在房中,可是小白把它当宝贝一样藏在身后,好言好语都不能说动。
最后小白只的重新画幅送给轻风,只不过当轻风展开画面时看到的是一位男子雪中舞剑的画,这名男子正是小白自己,轻风托着画观摩了半天,就挂在飘红楼前厅自己的房间里了。这样谁来都能见到,一是打消那些个有坏念头的人,二是借此炫耀一下身边的美男子——小白。
阴柔男子转过头看了轻风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未置一词,就消失在了飘红楼。
轻风对突发的状况也有所预料,只不过来的太快,尚未反应过来。惊鸿和小白从隔壁小珠的房间走出来,见男子身影消失在飘红楼门口,然后就来到了轻风的房里。
“小白……你可知道他是谁?”轻风见率先进来的小白便直问道。
“不曾见过”小白如实回答。然后做到椅子上等待接下来的盘问。
惊鸿一进来就看到了墙面上的画像,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轻风好似安慰般将惊鸿拉到椅子上坐下,并为他们泡了茶放到了桌子上。小白自然的端起来轻吹了一下,浅尝一口,细腻滑润,香气宜人。眼神还时不时的瞟一眼惊鸿,甚是得意。
惊鸿脸色微恙,但并未说什么。对小白最原始最直接的敌意也视而不见,只是在看轻风时眸中有着气愤,好像错全出在了轻风的身上。看着茶香四溢的杯子,竟久久未动。
轻风见这两位孩子脾气的人,也是有苦难言,哭笑不得。只站在一旁观察着,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化敌视为团结。看来不是很容易,要打一场持久战了。
“轻风……你问这做什么。”小白放下茶杯,盯着轻风闪烁的眸子,问道。
“他便是与紫枫同来奕城的人。”
“是么……那这么说紫枫还在奕城了?”
“我想应该是……你就不想见见你表妹么?”惊鸿听见轻风和小白的对话,有些微楞。
“我实在没有脸面在见他们。”
“可是那不是你的错,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他们应该把你接回去。也是时候了。”
“我也不想连累他们。”
“你觉得亲人相见是连累么?至于影响,我想事隔这么多年不会有人还记的。时光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曾经的恩情和仇恨。
也许你会觉得自己是个拖累,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想念你,惦记你的人,他们是怎样在清明的时候为你烧上一叠纸的,送上两句’要记得家门‘这样的话呢?
他们每时每刻不在想着躺在古墓下的人能站在来,在他们的面前含笑说声’我还没有死‘。那是他们最想见到的。
你难到就没有幻想憧憬过亲人相见的美好画面么?”
“轻风……你觉得我现在该去相认?”
“人们常说’血浓于水‘。我们萍水相逢还能舍身相救,难道你还想看到你的亲人继续在坟前以泪洗面么?你是你家的希望,你必须要振作起来,勇敢的面对你的责任和义务。那天我们长谈,由于太伤感我没有说明心中的想法。今天看到那位男子的眼神,我知道他认识这张画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他们是能帮助你重振家业的人。你不能错过的机会。我想这也是你父母的遗愿了吧。”
“轻风……”
“我想他还会回来的……你要考虑好了……”轻风说完也不等小白有所反应就拽着惊鸿出了屋。现在应该给他一个独自的空间好好想想了。家族的仇恨是我们所不能体会的,但复兴家业是每一代人的希望和责任。轻风从心里是希望小白不要在逃避要勇敢的面对属于自己的重任。
惊鸿和轻风在心事的驱使下,吃下了没有味道的饭菜。小珠给小白把饭送进屋内。见小白神情恍惚也不敢打扰,悄悄的放下便出来了。见了轻风把所见一幕跟轻风描述了一下,轻风略点了一下头,继续吃着,只是这饭是越来越难吃,最后只好放下筷子。
茉莉来到后院轻风的房间。轻敲了门,把失神的两位带回现实,说。
“公子,今日上午来的那位公子又来了,还带来位女子。”
“茉莉。你把他们直接带到小白那吧。让他们单独待会。就不要去打扰了。”
茉莉听了令便自去了。
惊鸿回神后,试探的问;“你怕他离开你么?”
“嗯????、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对你很重要吧。”好像是问话,但其实是句陈述句。
“我们相依为命,共同经历了生死,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他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跟你们一样,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经历分离,但人生就是聚聚散散,离离合合,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惊鸿上前搂住轻风单薄的肩膀。她外表强硬,内心却如此脆弱,让人心痛。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轻风和惊鸿在室内等候着,小珠等人都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本来想把偷听到小白屋里的哭声告诉轻风的,见轻风和惊鸿两人表情凝重,便也打消了好奇取乐的想法。体贴的在一旁伺候着。
夜已深。月隐去了身姿,天空罩着一层寒气。
轻风站在庭院中仰望着天空,伸手触摸墨汁染过的夜空,空空如也,心里失落、沮丧到极点。琵琶忧伤的曲调谱不出内心的伤怀;在美的山光景色都有无法掩盖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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