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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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
前几日不是刚来过信吗,难道是又有了什么消息?
柳杜衡连忙接过,就地打开了信封,却不是暗探发来的。
只见信封内还套着一个崭新的黄色封皮,柳杜衡打开来看,笔迹豪放熟悉,只见左侧落笔处三个字:
“裴敬 书”。
柳杜衡惊讶地挑了挑眉角。
今日朝上才讨论着东北大军回朝之事,他一回来便接到了裴敬的书信,倒也真是极巧。
几人进了院内升起火炉,柳杜衡才重新打开书信慢慢读来。
裴敬确实急切地想要回朝,在外三年,没有哪个战士是不想家的,他虽然只是几笔带过自己的心绪,随后又只问了些琐事,却不难看出他的急迫之情。
“半个月后裴敬就要回来了。”
江户惊讶地挑了挑眼角,竟然这么快。
从东北到渝都快马加鞭也要七日的行程,更何况裴敬不单单是一人,他还要带着一批部队士兵,若是正常来说光是做准备都要一个来月。
“看来他的确是情系渝都,早早都做好了回来的准备。”
江户不急不慢地将手放在火炉前烤着,语气漫不经心却又意有所指。
“离家的时间太长了,”柳杜衡淡淡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定当是满心欢喜早做准备。”
江户笑着不作声,柳杜衡倒是有点好奇江户的想法。
“你觉得裴敬此番回都后还会走吗?”江户问道。
柳杜衡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
东北方气候恶劣条件艰苦,裴敬虽然执掌着十五万东北大军,但在那种地方待三年,柳杜衡无法想象裴敬内心的煎熬。
他了解裴敬,裴敬不是为了渝国才去东北方驻守。
他是为了他的父亲。
“他不回去东北边关怎么办。”柳杜衡笑笑,轻描淡写地说着。
江户仍是不出声,暖暖的火炉熏得人昏昏欲睡,江户回了房午睡,只剩柳杜衡在厅内拿着信纸若有所思。
·
趁着天气还算晴朗,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柳杜衡又策马奔向了城南那块校场。
锦衣卫将校场周边的残锈的铁丝拆了,换上了新的木桩与铁网,倒也终于像了个样。
眼瞅着点将台也盖上了,走马营也修缮着了,柳杜衡的心里满是舒爽,顺着校场边走边哼着小曲儿。
路过的锦衣卫见了便调笑道:“大人,这块校场以后是只归我们了吗?”
“当然,”柳杜衡勾起唇角,“我可是拼了命从东北军嘴里抢来的,这地儿自然是只归咱们锦衣卫用。”
锦衣卫听了这话各个神清气爽,连干起活来都更加用力。
要知道往前十年,锦衣卫都是跟都督府五军共用一块校场的。
那处校场好是好,却总是要跟其他军队抢着用,运气好了才能占三两天,运气不好,连着半个月都没处练武。
锦衣卫极少在皇宫内办事,做得又都是些月黑风高孤寥夜,杀人放火不见血的暗地里勾当,自然不被其他堂堂正正在皇宫行走的五军看得上眼儿,被排挤已久,却是敢怒不敢言。
而自从破了杨孜的案子,锦衣卫终于硬气了一回,至少那阵子在校场上还无人敢来争夺,确实耍了好大一阵的威风。
不过用着别人的地儿始终是不舒坦,锦衣卫每日左盼右盼,终于盼来柳杜衡修缮城南校场的指令。
“天寒地冻的属实辛苦各位兄弟,一会儿鸣香楼,我请。”
闻言在场的锦衣卫无不欢呼雀跃,可多半却都是震惊于柳杜衡居然会请客的。
“大人发财了?竟如此大方!”
连刚进锦衣卫的新人都知道,自家的指挥使大人可是个最仔细的,什么没了都行,就是钱没了不行,倒也不是抠门,但也确实是只攒不花的人物。
柳杜衡假惺惺地摆摆手,得意的表情写满了“这算什么”四个大字。
旁人并不知道,自从那日柳杜衡从江家出来,江国安每个月都总寻着各种由头送来些补贴。
什么给江户买大氅的银子,给江户买点心的银子,给江户买笔墨的银子。
柳杜衡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准岳丈认为自己养不起他家儿子,心里暗暗感到委屈。
江户轻弹柳杜衡的脑门,轻笑道:“这哪里是给我的,分明是父亲在借着我的名义关心你。”
虽不知真假,但柳杜衡是很承这份情的,当夜就写了贴想宴请江国安共用晚膳。
但是江国安最后还是没来,柳杜衡只当江国安还在别扭着,江户却猜想应当是江国安根本没看懂柳杜衡的狗字儿到底写了什么。
不过两人的钱财确实大为宽裕起来,柳杜衡将江国安给的钱存了一半,另一半则全都给江户添置了新的物件儿。
正想着,身后便传来脚步声,只听几个锦衣卫毕恭毕敬问候着“江大人好”,不等柳杜衡转过身,他的身侧便拂过一阵暖风。
“你怎么来了?”
柳杜衡赶紧拉起江户垂在衣袖外的手,又嫌自己的手太冰,直接将他的手裹在了自己的大氅下。
身后的锦衣卫都是认得江户的,当着这么多的人作出如此举动,江户的脸立刻便红了,想着赶紧收回手,却被柳杜衡紧紧在大氅外攥着。
在场的锦衣卫也在从铜矿回来的锦衣卫那而听到些自家大人与小江大人的闲言碎语,只是这亲自见着与听还是不一样的。
现场的气氛如同被冰冻实了一般,大家手上的动作全都不约而同停住了,双眼愣愣地看向中间的两人。
“去做事。”柳杜衡敛了敛神色,沉声下了命令。
锦衣卫这才做鸟兽状慌忙逃走了。
“怎么就来了,不是要你在家等着?”
柳杜衡一边责备着,一边将江户又抱上了马车。
“圣上的身体如何了?”
江户伸手拽了拽柳杜衡披散的头发,轻声道:“看着比之前好多了,只是不知道下回毒发又是何时。”
柳杜衡蹙眉:“太医院不知道是什么毒?”
“何止是不知道,”江户轻笑一声,却带着苦涩,“整个寝殿都查遍了,竟没有任何不妥。”
这毒下的精妙,既在陈勘每日必能接触到的地方,却又不会生出任何端倪。
“现如今各处都防着呢,吃食每日都验着毒,衣物也都全换了新的,再这样下去恐怕连皇宫都要重新建一个了。”
江户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尽是愁容,看得柳杜衡心里难受。
柳杜衡摸了摸江户的膝盖,那里虽然带了护膝,但渝都的冷是刺骨的,这护膝怕是挡不住。
江户确实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抿了抿唇,轻声道:“其实已经好多了,只是多年的病根难消,无须在意。”
柳杜衡的心紧了紧,他将江户的双腿捞到自己的腿上放着,手轻轻柔柔地慢慢揉捏。
“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靠着山,阴冷阴冷的,在家等着我便好了。”
柳杜衡的手像羽毛一般将江户的心抚得痒痒的,那双桃花眼垂着,散着认真与心疼的光,勾人极了。
江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勾住柳杜衡的下巴,只感觉柳杜衡的身形一顿,随即看见他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笑。
“呦,江大人,你想什么呢。”
江户勾着唇角不说话,柳杜衡便开始为难他,手捏着捏着逐渐上移,竟慢慢抚到了腿根处。
“嘶,柳大人,你又想什么呢。”
隐秘的诱惑令两人都有些兴奋,却又谁都不肯先低下头。
两颗头颅慢慢靠近,柳杜衡的额头抵着江户的额头,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江户满含欲望的凤眸,微微颤抖的睫毛,不断翕动的鼻翼,殷红湿润的嘴唇。
湿热的呼吸交错,马车内的气温陡然上升,外头起了风,呼啸声被厚厚的纯棉门帘隔绝,星星点点地落入两个人红透了的耳朵中。
柳杜衡的手还在江户的腿上来回磨蹭,一下一下汲取着那里的热意,柳杜衡轻声慢条斯理道:“江大人,还冷么?”
手上的力道猛然重了一些,江户不由得闷哼一声,尾音婉转,带着一丝舒爽的媚意,直直冲向柳杜衡的天灵,叫他失了理智,欲罢不能。
轻轻向前一叼,那两瓣柔软就进了柳杜衡的唇间,被他吸|吮着,难舍难分。
江户的唇似江水一般,远看着温柔,近看着汹涌,呼吸交缠,柳杜衡直接拽着江户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那腰肢很是细软,柳杜衡的手臂甚至不敢用力收紧,只怕将这朵易摧的娇花折断。
外袍凌乱,额角的密汗宣示着两人的欢愉,潮湿的碰撞带着隐秘的刺激,一次次的倾泻让柳杜衡的心热得滚烫。
马车外的风渐渐停了,压在树枝上的积雪不堪重负,终于簌簌地往下落,柳杜衡亲吻着江户被浸湿的鬓角,一遍遍在他的耳边轻声叫着“江大人”。
明明是三个每日会被叫无数遍的字,从柳杜衡的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样情|色,江户的口中咬着柳杜衡的衣领,津液流淌在黑色的布料中,却洇出了格外明显的痕迹。
“大人,小江大人。”
马车外张端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得两人身躯一震。
柳杜衡只觉得被禁锢得更紧了,他紧紧咬着牙,声音暗哑地回道:“何事。”
张端没听出什么端倪,仍然平静地回着话。
“兄弟们要去吃午饭了,两位大人可同去?”
“唔……”
柳杜衡正要张开口,江户却突然钳住了柳杜衡的下唇。
“大人,怎么了?”张端在马车外不安地问道。
“……没事,我们就不……”
柳杜衡蓦然睁大双眼。
江户起伏着,双手紧紧箍着柳杜衡的后颈,湿热的舌头却滑向了他的喉结。
柳杜衡的头快要炸裂,双手已顾不上江户的感受,直直地收紧圈着那细腰。
江户被勒得疼了,一张脸红得滴血,凤眸之中迷离着水雾,他张嘴无声地说着;“轻点……”
马车外的张端迟迟等不到柳杜衡的回应,心下有些着急,望着那门帘,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掀。
“大人……”
张端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门帘,往里一递,只需再用力,门帘内的景色便可大白。
柳杜衡已然差不多了,他双臂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双眼如猛兽一般望着自己可口的猎物,汗水顺着睫毛滴落,掉在江户白皙潮红的脸颊上。
他猛然往旁边一扫,只见门帘似乎微动,勾起唇角,他又轻轻舔舐起江户敏感的耳窝。
“我不去了,你随他们去吧,记我的账。”
柳杜衡冷峻的声音突然从内传来,张端的手指颤了颤,缩了回去。
“是,大人。”
张端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一群欢声笑语跟着走远,不多时,整个校场内寂静的像雪。
“回家吧……回家……”
江户热得很,膝盖却还是酸痛着,他已然没了力气,整个人只能依靠着柳杜衡。
柳杜衡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大氅,仔细将江户裹好,将门帘掀了条缝儿,驾着车离去。
整座山都被白雪覆盖住了,马车疾驰而下,迅速在茫茫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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