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渎心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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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秦昭问：“什么不要熬夜了？”
靳行南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地说：“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啊，但你……”
“所以你不要熬夜了。”靳行南说。
为什么说这些呢，我们很熟吗？
这些话秦昭没有说出来，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想到了一件事。
“统哥，不对劲。”
“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杨子漾。”秦昭表情严肃。
“对啊，你是啊。”2518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我不是女主，那么之前那些套路也不应该在我身上发生。”秦昭动了动右脚，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疼痛。
“巧合，崴脚，还有……反派的好感，这些都不对，原主杨子漾只是个被人夺舍的炮灰，怎么会有这么多戏份。”
“所以？”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会有这些炮灰不该有的待遇？是不是代表着……”
2518：“什么？你把话说完行不行，别吊我胃口。”
“我是女主。”
“你什么时候是女主了？”2518简直摸不到头脑。
“我现在在虚拟世界，这个世界是小说世界，是假的，但又很真实。”秦昭抓起一只笔，在书上划了一下，留下一条力透纸背的黑线。
“那么，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呢？因为我签订了合同，你告诉我这是虚拟世界，所以这是假的，那么在我那个现实世界，就真的是真实世界吗？会不会那也是个小说世界，而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小说剧情，是作者安排的？你和我，还有我遇到的所有的人都是一本小说里的角色。”
2518惊愕得说不出话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对啊，我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作者想要我这么想。”秦昭支起下巴，双眸望着虚空，似乎想要看出这个世界的破绽。
2518觉得她的想法很让人震撼，它仔细一想又发现了问题，“可你为什么觉得你是女主？说不定你就是个炮灰路人甲。”
秦昭哼了一声，“原因不是很明显嘛，像我这种优秀的人，肯定要当女主咯。”
“……你要脸吗？”
“不要。”
“……”这个回答很秦昭。
“而且刚才我分析了啊，我都有这些待遇了，那我肯定不是炮灰，怎么也是女配啊，不过我这么优秀，还是不要浪费了我的才能，就勉强当当女主吧。”
“呕——”去尔娘之，真他妈不要脸。
秦昭不管它如何反应，自顾自趴下补觉去了。
“那你觉得谁是男主呢？”
秦昭头埋在手腕上，小幅度地动了动头，往左看了看，又往右看了看，说：“这个虚拟世界的男主是傅江昶，至于我所在的世界嘛……你是男主。”
“我？”2518惊愕，从她身体里飞出来，围着她转圈，“不敢当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我是女主，我说了算，只要最后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就是男主。”秦昭不容置喙道。
2518莫名觉得她很霸气，又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不太好吧，作者都没说话呢。”
而且……
2518看了眼靳行南，有些畏惧地飞远了些。
它可没忘，上次他好像看到它了。
秦昭：“哼，别管这些，在我心里，你就是男主。”
“好啊。”
“哎，你是男的女的来着？”秦昭问。
“……我没有性别。”
“哦，你不是人。”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2518打破僵局，问：“假如你真的是女主，那你不会觉得很不爽吗？”
“为什么要不爽？”
“就是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一个未知的人掌控着，身不由己。”
“可是我是女主，一本书里面的一个角色，那个未知的人是作者，作者掌控角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没有作者就没有角色，我根本就不存在了啊。”
“好像也有道理。”
秦昭：“而且能写出我这么美丽可爱的女主，作者肯定也是个帅气的小哥哥或者漂亮的小姐姐。”
“……”
靳行南盯着书看了半天，一页都没翻，见她又趴着补觉，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站起来关上窗，又拿出一本书展开立在窗上，挡住了春日临近正午刺眼的阳光。
上午的课上完，秦昭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迷迷瞪瞪地站起来准备去吃饭。
“你回去记得睡午觉，晚上早点睡。”靳行南突然说。
“啊？哦。”秦昭还不太清醒，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答应了我不熬夜。”靳行南看着她。
嗯？什么时候的事？
秦昭眼神茫然。
见她的反应，靳行南脸色冷下来，“你忘了？”
秦昭一个激灵，“没忘没忘，我去吃饭了。”然后一溜烟跑了。
“你真不熬夜了？”2518问。
“不熬夜是不可能不熬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熬夜的，熬夜使我快乐。他家是管太平洋的吧，管这么宽。”秦昭吐槽。
“而且我就算熬夜了他也不知道啊，他又不能把我怎样。”秦昭得意道。
“阳奉阴违。”
“嘿嘿，我就是，怎么滴。”秦昭朝沈小暖摆摆手，示意她先去吃饭。
“哎，你去哪？”2518突然发现她走的不是去食堂的路。
“我去打印合同。”
“你写的那本小说？”
“对。”
“我还不知道你的笔名是什么。”2518突然想起来。
秦昭：“莫斯特寒桑。”
“什么？”
秦昭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你用英文的语调念出来。”
“莫斯特寒桑，有什么吗？”2518不解其意。
秦昭放慢语调念了一遍，“e，这下听懂了吗？”
2518：“……”懂了，它就不该问。
“你真的要用那个名字吗？”2518问。
“对啊。”
“太羞耻了吧。”
“有什么羞耻的，我不觉得羞耻就行。”秦昭就这样打印了合同，然后又去了学校收发室，把两份合同寄了出去。
等签约公司盖了章，寄回其中一份，她就正式成为签约作家了。
……
方郑请假回了家。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敲门，佣人为他开门，恭敬地喊了一声少爷。
方郑没应，问：“父亲在家吗？”
“在。”
方郑沉默一会儿，又问：“还有其他人吗？”他这位父亲可不经常在家，这次回来多半是有事。
佣人低声回答：“还有江小姐。”
方郑猛地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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