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考试

第七十三章  考试

        两人刚躺下,小七就开始转播起了张孝直和顾新月的对话。

        “娘子，舅兄今日找我谈话了。”

        “哥哥说了什么？”顾新月心里紧张，面上假装语气冷淡又随意问道。

        “就是提点了一下这个院子是娘子你的嫁妆娘子，我想了想,觉得舅兄说得有理,明日我就去跟爹娘商量在县城另外买院子的事。”

        “相公，如果爹娘让我把院子卖给张家,银钱却只给一半呢？”

        “你听谁说了什么？”张孝直揉了揉额头,问道。

        顾新月见他有几分不耐烦,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没有.我自己想的。”

        “娘子，一家人,有时候不能计较太多.娘子你想想看，我这些年读书,花了家里不少银子，大哥大嫂不也没说什么吗？”

        他们没说嘛？只是没在你面前说吧？顾新月在心里反驳道。

        “娘子，我想了想,如果爹娘真要买这院子，并且只给一半的银子，就先委屈娘子先收一半的银子等以后我考上了举人或者是进士，再十倍补给娘子你可好？”

        “我没事的相公。怀个孕而已，又不是泥娃娃碰不得。再说了，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知道轻重。”

        “我晓得了。”

        顾奕君心里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心酸，跟原身的这些亲人相处久了，便处出来了一些感情。如今听到顾新月受了委屈，心里便有些难受。

        张孝直点点头：“这是自然。娘子，去年县城搬走的人很多，爹娘不一定就会买这个院子你也不必太过于胡思乱想了。”

        一大早，柳杏花就起来给顾奕君煮了一碗他最爱吃的疙瘩汤。

        顾奕君无奈，只好搬出胡氏来，“娘子你忘了岳母是如何叮嘱你的了？”

        “我这就吃，娘子你赶紧回房去歇着吧！这县试，我都考了很多次了，有经验，娘子你不操心我。”

        时间很快就来到县试这天。

        闻言，顾奕君沉默了片刻，在心里说道：“小七，等我娘子睡熟了之后，我就进空间接受记忆光珠.之前收集的关于医理的记忆光珠，也一并给我。”

        “.我知道了。”用下巴蹭了蹭柳杏花的头顶，在心里应道。

        柳杏花已经查出怀孕的事了。

        对了，顾云湛在方牧安的指导下，成功入了县学。

        “真的？你没骗我？”

        “.你确定？你不怕疼了？”

        顾奕君：“.”

        “什么事？”

        新一轮的县试之前，顾奕君除了去了一趟柳家给他们指导西瓜如何种之外，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默写让他有种回到了自己刚来那段拼命抄书赚钱的时间。

        “娘子，不是让你歇着嘛？怎么转眼又操心起来了。”

        心里想着：罢了罢了，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对了，哥哥给的铺子与田地，得尽快卖了，省得他们又打什么歪主意以他们的脾性，估计我手里没有东西让他们惦记的东西才能过些安稳日子。

        伸手把柳杏花揽进怀里，同时心里原本十分坚定的不想读书的想法，也有了些动摇。

        听到这些话，顾新月不知何故,心下莫名的突然生出几丝悲凉,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应道：“相公，那这卖院子的银钱得我自己收着，张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来要这笔银子。”

        “啧啧啧这当了爹就是不一样了啊，还跟我装起来了。”

        这亲亲老婆怀了他的崽儿，得赶紧把医理捡起来，才好给自己亲亲老婆随时检查身体。

        这话也就说说而已！位置这么好的院子，可不多。

        出了空间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开始梳理起刚刚接受的记忆。

        “你亲亲老婆怀孕了！”

        “什么？”顾奕君在心里惊呼，差点儿叫出声来。

        *

        既然决定要去读书，顾奕君一改往日懒散的风格，起来锻炼完便进了书房看书。他看的也不是别的书，而是原主留下来的那些四书五经。

        等疼痛感消失，担心柳杏花醒来不好解释，立即出了空间。

        小七转述完两人的对话，又乘机让顾奕君多读书，“顾奕君，你看看，因为你的不作为，让你妹妹受了多大的委屈？”

        “顾奕君，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

        待怀里的柳杏花睡熟，闪身进了空间。他也不磨蹭，随意躺在沙发上，便让小七把记忆光珠融进他的脑子里。

        “真的。所以你真的要这样继续得过且过的混下去么？让你的儿子长大了也像你一样混日子么？”

        “娘子,你想想，爹娘把这院子买来之后,不也是我们一家人住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疼？”

        “.知道了知道了，相公你赶紧吃，吃了安心去考试，不用但心我，我没事儿呢！”

        因为融合了记忆光珠的缘故，上面的字句理解起来十分轻松，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我说你要当爹了根据我的检测，胚胎是个儿子。”

        这县试，原主考了七八次，可不是很有经验么。

        “顾奕君，我能搜索的范围内，包括隔壁几个秀才的学习资料，学习的释义，还有县学里的学习资料与释义，我都整理成记忆光珠了。只要你接受并融合，再学习一下，通过秀才和举人的考试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我晓得了。”

        顾奕君吃完柳杏花早起为他做的疙瘩汤，然后提着装有文房四宝的篮子朝县学旁边的考场走去。

        离得近，就是有这点好处。

        刚出门，就碰到了好几个跟他一样赶去考场的考生。

        熟门熟路的走到考场门口，与来得早的考生一起排队，等着官府的差役开门。

        县试要连考三场，连考三天，早上辰时开始，晚上申时末结束，考完也不用留在考场过夜，就挺好。

        时间一分一分的往前走，差役来了，接着一个一个的挨个进去搜身，检查考生有无夹带。

        顾奕君穿好衣服，提着自己带来的篮子，在一名差役的接引下来到他考试的号舍。运气还算不错，没有分到靠近茅房的号舍。

        据说分到这靠近茅房号舍的考生，除非文章特别好的，基本都过不了。

        掀开木板进去，体感不是特别美妙。一边整理带来的东西，一边在心里跟小七吐槽考场环境太差了。

        “也就三天，忍一忍就过去了。”小七安慰道。

        “不忍又能如何呢？这破地方，就不能修好点儿？”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考完最后一场出来，小七就直接判定，“稳了！”

        “你确定？”

        前面两天还好，最后一场他不敢打包票能过。

        “你怀疑我的能力？”

        “.要是没过，以后不管谁说，我都不再来考。”

        “可以。”

        听到小七这样回答，顾奕君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起来。出了考场看到来迎接他的柳杏花，疾步走了过去，“娘子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等着就行吗。”

        “闲着无事，出来走走，顺便接你！相公饿了吧？我今天炖了天麻鸡汤，回去喝一碗暖暖身子。”

        “好啊！”

        他确实有些饿了。

        考场中午不提供食物，要么硬抗一天，要么自己带馒头糕点之类的吃食进去。但不管你是带糕点还是馒头进去，都会被差役们检查时弄成碎末，让人无法下嘴。

        所以一般人都是选择硬抗，等考完出来再吃。

        走到半路，刚好遇见出来‘遛弯’的方牧安。

        “顾叔，你回来了？”

        “嗯！”顾奕君压下笑意，明知故问道：“牧安这是又刚好出来转？”

        没想到他这次不装了，坦言说道：“我特意来偶遇顾叔你的，随便到顾叔家蹭饭我可是闻到了柳婶子炖的鸡汤味儿。”

        顾奕君微微点头，朝他竖起大拇指，“有眼光。”

        “嘻嘻~”

        县试结束，要等十天才放榜。这段时间，柳杏花天天都换着花样给顾奕君炖各种补脑子的滋补汤。要不是他每天都会在空间里运动，脸估摸都会圆一圈。

        放榜这天，无意外的，他果然榜上有名。只不过名次不是太好，在第十八名——中等偏下的位置。

        得到这个结果，顾奕君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不想名次太过靠前，那样太引人注意了。他觉得第十八名这个名次，就刚刚好。

        县试榜单出来，府试的考试时间也公布出来了，在四月十八。

        “相公，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府城？”柳杏花得知府试日期问道。

        “四月初吧！早些去好租房子。”

        “也对！相公，这次府试，我跟你一起去吧？还能照顾你的日常生活。”

        顾奕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娘子你还怀着孩子呢！我住客栈，什么都很方便，不用你特意跟去照顾我。”

        “真的不用跟去？”柳杏花再次问道。

        顾奕君摇头肯定，“真的不用。”

        “那好吧！”

        *

        时间很快来到四月十八，府试这天。

        府试跟县试一样，要考三场，连考三天。但也所区别，那就是进去之后，就得在里面待到考试结束。等于说这三天都要待在府学的考棚里了。

        如今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夜里就算着单衣睡觉也不会着凉。这个天气，对身体羸弱的人来说--很友好。

        天还没亮，顾奕君便早早的起床，而同院子的几个考生也起来了。

        <div  class="contentadv">        简单的吃过早饭，顾奕君便带着自己的身份文书前往府学。府试是由官府统一安排笔墨砚台与伙食，所以这些不用自带。

        路上也没有与同院子的人交谈。到了府学门口，已经有考生排了长长的两排队伍。

        顾奕君随意挑了一队站了过去，安静的等着府学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没过多久，府学的大门便从里面缓缓打开，接着从里面出来两队衙差。衙差大声的朝人群喊道：“闲杂人等散开，学子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府学。”

        轮到顾奕君时，等在暗房里的衙差例行公事的让他脱掉所有衣服、鞋袜，浑身□□的让他检查有无夹带。

        这衙差检查得极为仔细，连内裤袜子都翻过来查看了一遍。见没有问题，示意顾奕君上前把衣服、鞋袜穿好，然后朝里走去。

        比县试检查得更为严格。

        穿过一条长长的夹道，便到了府学的考棚。

        此时也有许多考生等在了考棚前的空地上，只待所有考生全部进来，便开始分考号房。

        站在空地上等了许久，就有衙役开始一一唱保，然后分号房。叫到谁的名字，就出列跟着衙差走。

        顾奕君跟着衙差来到他的号房，掀开挡板进去。只见整个号棚只有小小的一间，靠里侧是一张固定的小床。小床上放着一套洗得发白的薄被褥和枕头。

        外侧是高一些的三尺长、一尺半宽的木板冲当书桌。连个凳子都没有，写字时都得坐在小床上进行。

        看到这么狭窄的号房，顾奕君在心里为自己摸了一把辛酸泪。这样的日子他还得继续忍受，无法逃脱。

        ——

        真是太难了。

        进到号房里没多久，便有两个衙差过来了。一人端着试卷和宣纸，一人端着毛笔、墨条、砚台等物。

        两人走到顾奕君所在的号房前，公事公办的问道：“学子可是安与郡-阳春县-虞山镇顾奕君？”

        “是的，我是。”顾奕君站来郑重的说道。

        衙差确认是本人后，便把托盘的里东西拿了一份给顾奕君，接着往隔壁考棚去了。

        顾奕君拿到试卷，先整体看了一遍题目，发现第一天要考的几张试卷内容不难，只要背熟四书五经都能答得出来。

        看到这样的题目，顾奕君莫名的轻松了不少。磨好墨，定了定心神，便开始专注的答题。一口气写完一张试卷，又检查了一遍，便接着写下一张试卷。

        他写得太过于专注，直到考场里传来一声铜锣声，这才醒过神来。

        一醒过神来，就听到腹中传来一阵‘轰鸣’声，这才惊觉原来到了中午时分。

        紧接着就有衙差提着中午的饭食过来了。

        饭食很简单，一人只有两个馒头，一碗清水。

        看到这些吃食，他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食，顾奕君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又在衙差的带领下，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又把前面的木板拆下与坐的位置平齐，然后躺在拼接的小床上小睡了一会儿。

        早上起得早，他很快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醒时感觉四肢都酸得很。便又站起来舒展了一番，接着继续答题。

        酉时初，便有衙差们敲着铜锣在考场里四处走动，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喊：“时间到，开始收卷！”

        没多时，就有两个衙差过来收试卷。且是当着顾奕君的面，把名字封上，再把试卷卷起来，放进另一个人提着的木箱里。

        收完试卷，今天的考试就算结束。但考生门仍然不能出自己的号棚，得留在自己的号房内待着。至于是待在里面睡觉还是干啥，就随自己了。

        如果要去茅房，依然还是得让衙差们领着去。

        晚上吃的伙食要比中午稍微好一些，两个馒头配一大碗白米稀粥。

        吃过晚饭，又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顾奕君便躺在小床上开始睡觉。

        这小床对于他的个头来说有些短小，平躺上去连腿都伸不直，只能蜷缩着腿。没办法，左右前后都有人，还有衙差时不时的转悠，他也就没办法进空间里去睡觉。

        一夜反转难眠。

        不过，与他一样睡不好的人大有人在。

        这古代考试可比现代难多了。现代考试，一科考完，还能出去转悠转悠，吃睡方面也更好。

        不像这里，一旦进了考院，吃喝拉撒都在考院里。吃不好，睡不好，艰难得很。

        他还好一点儿，这次依然运气好的没有分到离茅房最近的那一排号棚。分到这里的几个考生，才是身心都受折磨。

        这不，第二天上午，就有人大叫着不考了。紧接着这人就被衙差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待着，等到所有考生考完才能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虽时不时仍有人受不住压力崩溃了，但都没有影响到顾奕君。

        考试结束，顾奕君走出府学的那一刻，小七照旧预测他会过。

        听到这个，顾奕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能过就行，至于名次，不是那么重要。

        就算吊车尾通过，不也一样是通过了么。

        顾奕君出来后，站在府学大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从里面陆续出来的考生，才慢慢的抬脚往客栈走去。

        回到住的客栈，进屋、插门、进空间，一气和成。

        这几天可把他憋屈坏了，床板硬不说，腿还不能伸直，让他连着两个晚上睡觉都是卷缩腿睡。

        难怪那些体质弱的考生，出来时要相互搀扶着。更严重者，则是被人抬着出来。

        在空间里好好的洗了个澡，随意吃了些准备的糕点，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已是第二天上午。

        听到肚子传来‘咕咕’声，又不想自己动手做饭，只好出门觅食。

        他也没吃别的，找了一个面摊儿，叫了两大碗肉丝面。等肉丝面煮好，便‘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一口气把两碗面吃完，这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吃饱喝足，付过面钱，这才有心情在街上闲逛起来。

        府试放榜在十天后，而院试在贡院考，一般在六月中旬左右。但具体的日期，得看官府安排的具体日期。

        顾奕君在街上随意的逛了逛，溜达到市场去买了一些空间里没有的菜蔬和二斤五花肉，提着菜和肉便回了住的客栈，打算借客栈的厨房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顾奕君做好饭菜，又邀请了同住一个院子的考生们一道吃饭。

        他们在同一家客栈同一个院子住了好些天，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现在大家又都刚考完试，不如叫上他们一起吃一顿便饭，全了同住一个院子赶考的缘分。

        同住的几个学子早被顾奕君做的饭菜香勾得直咽口水，这会儿听到顾奕君邀请他们一起吃饭，略一沉凝便点头同意了。

        人多，这会外面也已不算太热。顾奕君干脆把八仙桌抬到了院子里，打算在院子里吃晚饭。

        有随身书童的，也干紧让身边的书童过来帮忙。

        饭菜上桌，顾奕君又从屋里抱了一坛酒出来，朝着院子的众人爽朗的笑道：“好菜得有好酒来配。”

        大家闻言立即便有人高兴的附和：“还是顾兄你想得周到。”

        “是啊是啊，顾兄今日做了这般多的好菜，又买了好酒，我们今日沾了顾兄的光，有口福了。”

        顾奕君招呼着他们上桌，几人又相互寒暄了一会儿，便开始吃喝了起来。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喝了一场酒，关系瞬间亲近了很多。

        后面顾奕君再见到他们，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点头之交了，而是相互问好，一起探讨学问。

        时间很快来到府试的放榜时间。

        尽管顾奕君已经知道结果，但他还是与别人一样，早早的便去了张贴榜单的告示栏前等着。

        同行的自然少不了同住一个院子的人。

        他们以为他们已经去得够早了，结果还有比他们更早到的。他们到时已经里三圈儿外三圈儿把告示栏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起来的考生看到这么多人，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跟他们比起来，是晚了一点儿。”

        看到这么多人，顾奕君默默的找了一个外围人相对少一些地方等着衙差们出来张榜。

        等待的时间让人心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出来张榜的衙差在众人的望眼欲穿中缓缓走来。

        人群自发让出一条路来，好让衙差走到告示栏前张榜。

        衙差们张贴好榜单，便开始大声的一一唱起榜来。

        顾奕君耳朵灵敏，即便站得离告示栏有些远，依然能听清衙差们说得是什么。

        随着衙差的唱榜，告示栏前的人群瞬间安静，生怕自己听错了、听漏了。

        当衙差念完一个名字，底下就会有人压抑着激动的低声喊道：“我中了，我中了”

        看到这些人高兴得手舞足蹈，顾奕君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笑容。

        这次府试有一百多名学子参考，跟县试一样，同样是选取前三十名。

        听衙差唱到，“第十九名，安与郡-阳春县-虞山镇顾奕君。”后，与他同院子的考生便围过来恭喜他。

        “顾兄，恭喜了！”

        “是啊！恭喜顾兄了。”

        顾奕君谦虚道：“同喜同喜！”

        几人在原地高兴了一会儿，等衙差唱完榜，又等到人群散去，几人再次亲自去确认一遍榜单后才一同回了客栈。

        与他同一个院子共住了五个考生，只有顾奕君一个人通过了，所以回去的路上都央求着顾奕君请客，好沾沾他的喜气。

        顾奕君应得很是爽快，“没问题！中午我们就去荷香楼吃一顿庆贺一下！”

        “好呀好呀！”其他几人附和。

        府试通过了，可以留在府城继续参加院试。也可以先回去，等时间到了再来参加院试。

        院试不比县试与府试，不仅有今年刚通过府试的人参考，也有以前通过府试的老童生来参考。

        今年的院试时间也随着榜单贴了出来，是六月二十八。

        现在离考试时间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还挺早的，顾奕君打算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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