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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落了空


贵妇毫无意外之色,反抚掌赞叹道:“傅家大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片刻之间不但能瞧清来龙去脉,还能猜中本宫身份,难怪顶着孤星名声,依旧在数月之内将傅府内宅收入囊中。”

她便是东宫的张良娣,原皇长孙生母,曾经东宫中最不可一世的女人。

傅晚晴心中一凛,片刻后大大方方承认道:“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场,太子府是,傅家内院亦如是。”

“那是自然。”张良娣并不否认,她细细打量着傅晚晴,手指从傅晚晴的脸上滑过,啧啧道:“果真是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能被太子瞧中,还能引得旁人如痴如狂。”

这个旁人,傅晚晴知,张良娣亦知。傅晚晴垂眸不语,显然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是本宫说错话了,你既已决意入这东宫,日后自然会一心一意侍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哪里是旁人能比拟的。”张良娣勾唇浅笑,也暂停了这个话头,改回答她原先的问题道:“我今日来救你,自然不是为搏个什么心善仁慈的虚名,一则不过是是见不得太子妃过于得意罢了。”

提起太子妃,傅晚晴素了颜色,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成团,将衣角死死搅住。

张良娣瞧着,眼底的笑意微微弥漫开来。她伸出手,将傅晚晴的手攒住,拉长了语调再道:“这二则,便是为自己谋求一条后路。”

提起后路二字,她的神情渐渐苦涩下来,苦笑道:“事到如今,本宫也不怕你笑话。

“这东宫中上了皇家玉蝶的妃妾中,太子妃身居正位又收养了皇长孙,吴良娣最得太子爱宠可耀武扬威。

“她们二人与我素来不对付,若搁在以往我自然不屑,可今时不同往日,我自然要为自己多做打算。”

傅晚晴了然,以前东宫子嗣单薄,唯一的独苗便出自张良娣腹中。即使独苗身有残疾,可对于数代单传的大胤皇家而言,那也是未来皇嗣的不二人选。

那时的张良娣横走宫中,无论是谁都得奉承一二。

可惜天不遂人愿,体态康健的双生子横空出世,她的儿子不但失了皇长孙的名头,更极大可能地与皇嗣之位再无缘分。

“为何单单挑中我?”傅晚晴只是愕然于她的选择,此次待选的秀女中,家势高者有,倾城国色者亦有。

“太子的青睐、皇长孙的欢喜、傅家的财与势,最重要的,你的城府。”张良娣悠悠而道,身子缓缓俯就。

傅晚晴吃了一惊,赶忙伸手扶她,哪里就肯受她的礼。她却毫无委屈之色,叹道:“说不得日后,本宫还需你照拂一二。”

这话一出,傅晚晴面上红霞飘飞。眼见着时候不早,想来吴良娣与太子妃的人手已悄悄将这一路翻了个底朝天,她便先行与张良娣告别。

张良娣含笑相送,命一心腹宫婢引着她从隐秘小道暂回春晖殿。待她走远,张良娣的笑才渐渐收了回来,微耷的唇角里藏着一抹嘲讽。

她的另一名心腹宫婢眼力见儿十足地托住她的手,奉承道:“还是娘娘足智多谋,真让那傅贵女误认为这一切都是太子妃搞的鬼。”

张良娣颇为自得,挺了挺自己的腰板,不屑道:“也就吴良娣那等蠢才,才会想得出这般漏洞百出的谋划。

“若真真让她自己个儿演这出戏来嫁祸太子妃,便是直直地将把柄送到太子妃手中。”她抚了抚发丝,又问道:”那对宫婢与太监,都处理干净了?”

打晕傅晚晴的宫婢与太监根本就是吴良娣的人手,吴良娣原先的计划便是靠这二人的言语来误导傅晚晴,从而栽赃太子妃。

吴良娣的想法不错,还特意安排了人手诱导太子妃在其与赵元泽到来的前一刻撞破荣郡王与傅晚晴的私会,从而坐实太子妃暗中谋算的罪名。

派去潜伏在琼院的暗线送来此消息时,张良娣眼前便是一亮。

她先是暗中协助吴良娣完善此谋划,确保太子妃处收不到半丝风声;

又赶在傅晚晴被暗算成功的前一刻递其失身于荣郡王的消息于太子妃处引其前来;

同时,吴良娣送往雍郡王府的消息也被小小地滞留了片刻,以确保匆匆而来的赵元泽绝不会与大张旗鼓来捉奸的太子妃撞上。

众人皆为她棋子,她纵观全局,早已一个救世主的身份,提前救出傅晚晴,并带其目睹下这一切。

“还请娘娘放心,那二人再无开口的机会。”宫婢躬身答过,将身子弯得更加谦卑。

张良娣愈发得意,眉眼里的笑不屑又锐利。

这一连串的设计配合精妙,身处局中的傅晚晴自然不会知晓,她在离春晖殿不远处的假山幽道旁停住,对着送她回来的宫婢连连道谢,又再三请求其代她向张良娣表示谢意。

宫婢始终恭谨地垂首落后她半步,在小声与她道别后才顺着原路返回。

傅晚晴瞧了半晌,心底的那口气终于悠悠放下。她刚要转身,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便撞入一人的怀中。

是赵元泽。

他的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他的眸贪婪地看着她的每一寸容颜。他的眼角有泪,幽深的瞳仁深处写着颤抖的后怕。

许久,他才敢缓缓抽出一只手,小心而谨慎地伸向她的脸。直到触摸到最真实的肌肤,才将那每一分每一寸的后怕转化为贪恋的狂喜。

“傅晚晴,傅晚晴。”他压低了声音嘶吼着,可除了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在不曾寻到她之前,他根本听不进吴良娣的话,发疯似地动用着自己的暗线,在可寻找的范围内一丝丝探着她的踪迹。

“赵元泽,放手。”傅晚晴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用力地闭了闭眼,强制压下因他的出现而从心底涌起的纷飞情绪,“我记得,上次我已与你说得很清楚。”

“我知道。”赵元泽飞快地打断她,双臂却依旧不曾放开。他用力地拥抱着,仿佛通过这个动作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前世的秦潇会为了救她而丢了性命。原来情有独钟的后续,是镌刻心底的疼痛与爱恋。

他的手与心一同颤抖着,将秦潇予他的忠告在脑海中来回盘旋,终化为最艰难的决定:“我发誓,以后都不会算计你了,你也切莫再生我气,可好。”

他还想告诉她,日后的他只想用最纯粹的心来待她,与她共同创造美好未来。

傅晚晴心底波澜微起,可她依旧不肯松口,反让自己的心在这无言的沉默中再次坚硬如铁。正逢外头有人寻她,她坚定地将他的手甩开,提起裙摆应声走了出去。

寻她的是吴良娣的人手,待瞧见了她立刻欢天喜地地簇拥着她向琼院走去。

吴良娣正在厅中坐立不安,待瞧见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愈发五味杂陈。

她辛苦谋划了许久,本以为既能灭得了太子妃的威风,又能重新拉近与赵元泽的关系。可谁知本应为俎上鱼肉的傅晚晴竟突然消失不见,害她的谋划全都落了空。

她审慎地看着傅晚晴,企图从她脸上寻出半丝不同来。她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试探道:“今日我本遣了香儿去接你,谁知半日也不曾见到你们的踪影,你到底去了何处?”

傅晚晴柔顺的低着头,听到她如此问立刻扬起一脸的诧异,道:“今日我一直在春晖殿外头的小花园中游玩,并没遇到香姑娘。”

“她竟不曾遇到你!”吴良娣思路已乱,她回来后察觉出不对来,想要找香儿和那太监文化,可那二人竟如凭空消失了般,便是怎么找都寻不得半丝踪迹。

难道说,太子妃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谋,这才故意用宫婢替代了傅晚晴,为的就是让赵元泽对自己生疑。

她越想越惊悚,脸色早已不受控制地几经变换。傅晚晴只做不瞧,佯装出一脸懵懂的模样。

因算计与捉奸都不成,太子妃与吴良娣纷纷将此事压下。东宫一如往昔,至于那消失的宫婢与太监,就仿佛从未在东宫出现过。

唯一有变数的荣郡王此刻正躺在新晋美妾的温柔乡中,自也懒怠去深究那日的事由。

明面上,琼院中吴良娣与傅晚晴姐妹继续相亲,皇长孙几乎日日来报道玩耍,太子妃银牙暗咬却依旧无可奈何,而傅晚晴即将入东宫的流言也从未停止过。

直到某一日,本约好要在琼院里头一起制作花灯的皇长孙迟迟不见踪影,这方平静才终于被打破。

太子妃院中御医们来回在院中穿梭,地上乌压压地跪满一片。

太子气急败坏地在院中走来走去,先是将贴身伺候皇长孙的一干仆婢拖出去杖责,又冷脸训斥太子妃道:“孤念着夫妻情谊将念儿放在你院中养活,你便是这样回报孤的?

“明知念儿食不得牛乳,居然还不曾叫厨房断了院里的乳酪供应。就算你着实喜食这乳酪,也合该叫宫人们将其看好,不叫念儿误用了去。可你瞧瞧如今,叫孤还如何信任于你。”

太子妃惶恐不安地伏地哭诉道:“殿下明鉴,妾院中的乳酪皆收得严实,并不曾叫念儿偷食过。”

“你还敢狡辩,他自用过早膳便上吐下泻,御医也查出了呕吐物中残有牛乳。他今日尚不曾出门,不是在你这儿用的又是在哪里用的。”太子勃然大怒,言语里皆是对她的不满。

内室里皇长孙的哭闹不断,御医们战战兢兢地诊脉开方,好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便是谁也不曾注意到,有一不甚起眼的小宫婢,悄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张良娣便收到消息,欢喜得恨不得笑出声来。两旁的贴身宫婢早早地伏地奉承,皆夸她神机妙算。

她上一次施恩傅晚晴并不曾图报,可不是真真为了那些不着边际的缘由。她早就瞧出,这傅氏女绝不是个能闷声吃亏的性子。

太子妃算计了这傅氏女,这傅氏女迟早会算计回来。况且,能从内宅中脱颖而出的绝不会是蠢人,傅晚晴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不但算计太子妃成功,且直击要害大杀四方。

可惜,只有自己才会是最后的黄雀。她得意地敲击着桌面,问左右道:“傅晚晴那头的证据也拿住了?”

宫婢们也跟着神采飞扬,趋步前来回禀道:“娘娘且放心,那傅贵女的小把戏早就被咱们瞧得真真的,如今她偷偷藏匿的牛乳粉已经被咱们找到,这谋害皇孙、嫁祸太子妃的罪名是怎么都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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