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奢侈的晚餐

一路无话，两人实在很疲倦，就急匆匆的回到家里，鞋子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夜和白天折腾够他们受的，而且这一夜的折腾还没什么收获，反而被各种惊吓。这人啊！倒霉的事情一来，喝水都塞牙缝！两人也只有睡着了也才不再担惊受怕的。然而这话也似乎说早了点，其实他们睡着了也不得安宁，梦中都在奔跑着，大喊着：“走开，你走开。”

宋佳佳睡得很香，睡梦中都在喊着勾宏伟的名字。勾宏伟醒过来了，窗外已是灯光明媚，又是一个夜晚降临了。醒过来的勾宏伟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宋佳佳，猛然一惊，大喊道：“主人，你怎么能跟我睡在一起呢？”

宋佳佳被这么一喊，醒了过来，还一头雾水，娇媚地问道：“老公，咋啦？”

“主人，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我们睡在一起？”宋佳佳终于明白过来，翻身坐起来说道：“谁跟你睡在一起了，我是跟我老公睡在一起。”

“你还耍赖，主人，我撑开眼睛就看见你躺在我怀中的？”

“我说了我是跟我老公睡在一起的，你还多嘴？”

宋佳佳发怒了。李云城马上闭嘴，嘴里咕哝道：“事实就是这样嘛，还不承认”。

宋佳佳不再理会，一脚将李云城踢下床来，说道：“还不滚下去，这是我的床”。

李云城下床后，说道：“主人，我饿了，家里有什么吃的？”

宋佳佳没好气道：“没有，家里的生活费都没有了，拿什么给你吃？”

“这样啊？要是昨晚上金子到手就好了”。

“你还有脸说，你一个鱼跃就跳出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哪儿，你这人真不地道。”

“我?”李云城说道：“我当时听到你说要被抓到派出所，你也知道这几天我天天到派出所都有阴影了，所以我就不管不顾的跑起来，后来回来找你，也才发现你被警察抓走了”。

“不说我了”宋佳佳说道：“那你为什么要到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中间走？你不知道你那样坐会害死人的，那些车开得很快万一撞到你怎么办，你到时就跑了，我老公的肉身可就毁了。”

“那是我不对，我一直不明白那些铁甲虫为什么会跑，所以我想去看看，没想到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以后我坚决不去了”。

“算了，这次原谅你了，你也不懂”宋佳佳说道：“可是我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个办法谋生活？”

“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李云城说道：“主人，可眼下我感觉很饿，怎么办？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宋佳佳此时也感到很饿了，忙了一个夜晚和白天，还滴米未沾。李运城这么一说，才真正感到肚子饿了。就说道：“手中存款不多了，还不到四位数了，今晚上我们出去吃，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有吃的？”

“一定有”李云城说道：“主人，你要对我有信心”。

“走吧，小区门口有家大排档，炒的菜还很合胃口，我们出去奢侈一下”宋佳佳说着就打开房门走在前面。

夜晚的榕城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闪烁。小区外面的一条大街就像白天的那么靓丽。食客们坐在一溜的餐馆内划拳喝酒，好不热闹。

走在宋佳佳身后的李云城说道：“主人，我感觉这座城市比我们以前繁华多了，以前我们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这些”。

“你们那个时候，就像现在的山村”宋佳佳抑郁道：“那个时候都不叫城市，叫村”。

“主人？”

宋佳佳回头瞪了李云城一眼，说道：“我们的约法三章，怎么？失效了？”

“没？”李云城急忙改口道：“姐，我们这是到哪家吃饭？”

“跟着我，你话太多”。

李云城扎扎舌头，不再说话。宋佳佳带着李云城走到一家露天排挡餐馆的一张桌子坐下，喊道：“老板，点菜”。

这家名叫随意大排档的餐馆生意很好，都到这个时候了，二十多张桌子还没剩下几张。那些坐着客人的桌子都坐满了客人，最多的十多个人，最少的也五六个客人。唯独宋佳佳他们只有两个人，老板都显得不愿意接待。但看到宋佳佳和李云城都坐下了，也不好意思赶客人走，就过来一个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统一的花格子服装，拿着点菜小本子说道：“两位吃点什么？”

宋佳佳拿起菜单，看了一下，说道：“鱼香肉丝，回锅肉，还烧个汤”。

服务员问道：“两位喝酒吗？”

宋佳佳摇摇头说：“我们吃饭”。

李云城抢着说道：“来二两白酒”。

宋佳佳瞪了一眼李云城说道：“没有”。

服务员说：“我们这里什么酒都有，先生，你想喝什么酒？”

李云城看着宋佳佳的脸色不好看，就低声道：“不喝，我吃饭”。

服务员笑着离开了。宋佳佳说道：“以后，你要喝酒必须征得我的同意，要不然我就让你离开我”。

“姐，我喝点小酒应该没问题吧”。

“小酒也不行”宋佳佳说道：“喝酒伤身体，你这身体不属于你的，是属于我老公的，我不允许你随意糟践它”。

李云城无奈地点着头说：“好，我听姐的”。

两人正说着话，邻桌响起了唱歌的声音。两人都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背着一个大大的音箱，手中拿着话筒正在唱歌。邻桌六七个客人正在喝酒，看见漂亮的女人自然想占点便宜就点歌助兴。

这大排档的流浪歌手都拿着一张点歌单，每点一首十元钱。那个女歌手此时正在唱“山路十八弯”。声音通过音箱传得很远，而且还很好听。一曲唱罢，邻桌又点了一首歌。女人乐得不再走动，放下背上的音箱，拿着话筒卖力的演唱。

每唱一首都获得男人们啪啪的掌声。这桌正唱的欢，靠边的那一桌又来了一个男歌手，也是背着音箱。那一桌有十来个人，都在起哄。要点歌，口气中似乎要那个男歌手声音高一点，把这个女歌手的声音盖过去。

男歌手说道：“朋友们，我尽力唱好我的歌”。

男歌手唱起一首：“北国之春”。一下就把女歌手的声音盖过去了。女歌手这桌的客人不乐意了，说道：“你大声点，我不差你一分钱”。

女歌手说道：“朋友，不好意思，我尽力”。

女歌手也跟着了来了首《青藏高原》。声音又把那一桌压过去了。那一桌也不乐意了，几个人拿着点歌单寻找高音的歌曲。

这样，两边就杠上了。一男一女两位歌手在两桌客人的裹挟下歌来歌往。几首歌后，宋佳佳点的菜都上齐了，两人开始吃饭。

谁知道这吃饭也不得安全，正吃着，那两桌的客人此时却打起来了。彼此叫骂着都说不服气，拿着酒瓶朝对方扔。

女歌手对客人说：“都是朋友，你们不要伤和气”。

客人说：“谁跟他们是朋友？我今天就要打死他们”。

女歌手害怕道：“那你们把我的钱给我，我害怕我要离开”。

客人说：“没你的事，钱给你，躲得远远的，看我收拾这帮孙子”。

女歌手拿着三十多首歌的钱正要离开，对面那一桌的人却打过来了，两桌的人这下就近距离的打在一起。排挡的桌子很快就东倒西歪的，女歌手吓得蹲在地上哭起来。

宋佳佳对李云城说：“我们赶快走，这样出人命的”。

两人单也没买，就朝远处躲。女歌手也跟着躲过来。很快，这个场面就失去控制，尤其是这种喝多了酒的人，拿起什么都朝人头上砸。地上都摆起了三两个人，他们都还不住手。后来谁喊了一声：“这是跟唱歌的一男一女有关，把他们抓起来打”。

紧接着几个人就开始寻找女歌手男歌手。李云城看着女歌手吓得发抖的身体，拉着女歌手就跑，宋佳佳紧紧的跟在后面。三个人跑过一条街后，确认没有人追来也才停下来。

女歌手还在发抖，李云城突然给女歌手跪下，说道：“朋友，我想拜你为师，我想唱歌”。

女歌手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办？看着宋佳佳道：“小妹，这是怎么回事？”

宋佳佳极为尴尬，说道：“姐，他想拜你为师学唱歌，你就教教他吧”。

女歌手为难道：“我都是半路出家，不配做老师啊”。

“你的歌声很好听”李云城说道：“你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正说着，一个男人跑过来，老远就关切地喊道：“老婆，没受伤吧？”

女歌手回答道：“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男人跑近了，李云城和宋佳佳这个时候也才看到这个跑过来的男人正是在大排档唱歌的男歌手。男歌手问道：“你唱了多少首歌？”

“三十多首，你呢？”

“我也是”。

“今晚上我们总共收入六七百块钱，任务完成，我们回家”。女歌手说。

李云城疑惑道：“你们是夫妻，你们如此唱歌让两桌客人比赛？”

女歌手说：“这是一种策略，要不然我们背着音箱不停地走那不累死了，这样比赛，我们短时间内就会收获很多，比那种背着音箱到处走钱来得快”。

李云城恍然大悟道：“我一定要拜你们为师，请你们收下我”？

“这？”男歌手看着女歌手，不知道怎么办。李云城说：“我给你们背音箱，你教我唱歌，我这人记性好，过目不忘”。

女歌手道：“那好吧，明晚上六点钟，在这儿等我”。

女歌手说完和男歌手手拉着手离开。看着这两位歌手离去，李云城对宋佳佳说道：“我找到了赚钱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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