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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章 渡人亦渡己,众生福生祭


当玉坠被杨诚捏碎的刹那,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停滞下来。
一道刺目的白光,如潮水般席卷天地,将世间吞没在虚无的纯白之中。
“宁丰!”
杨诚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白芒中回荡。
他踉跄着向前扑去,却只能感受到一阵让他心慌的虚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笼罩全身的祭天之火,仿佛要将一切尽数燃尽。
“宁丰,我求求你,你回答我……”杨诚带着哭腔,跪倒在白茫茫的虚空里。
很快,他满脸怨憎地站起身,攥紧了祭天筷,高涨的火焰,更仿佛写满了他对桑先生等人的怒意。
“都是你们!”杨诚的声音有些嘶哑,自喉咙里挤出的话语满是杀气:“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宁丰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一刻,杨诚的瞳光开始恍惚,隐隐的……仿佛多了一抹与众生相一样的恶念情绪。
就在那股杀意,如潮水般涌出,并在祭天之火上染上一层属于众生负面的气息时,一双小手轻轻搭在了杨诚的肩膀上。
自对方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让杨诚浑身一颤。
“杨诚。”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杨诚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却见两位诡童子飞在半空,齐齐出声间,竟是传出了桑梁的声音。
“桑梁,你……你还活着!”杨诚又惊又喜,祭天之火上的怨恨也骤然一散。
“不,生死如昼夜般交替,这是规律。不过……思念和信念,却也能跨越时空,产生奇迹。”桑梁的声音透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会在此刻凭借着诡童子的根源,勉强与你产生最后一点交流,看来也是上天注定。”
“杨诚,只有你救得了宁丰。救了他,渡了他,他才能拯救所有人。”
杨诚眼中猛然迸出希冀的火花,更是急切的想要抓住那只看不见摸不着的小手,心急如焚:“可是,我看不见他,我自己的力量也受损很严重,我该怎么救他啊!”
诡童子却齐齐摇头。
桑梁的笑声,更是透着一股莫名的心安:“救他的方法,你从一开始不就有吗?”
声落,肩膀上的凉意缓缓退去。
杨诚急了:“桑梁,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啊!”
看着诡童子重新恢复原状,杨诚又气又急。
可当四周的一切,重新陷入寂静的白光中以后,杨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瞳光剧颤,不断在脑海中思索桑梁口中的“拯救之法”。
忽然,一抹断裂的金线,映入眼帘。
“琉璃金线?”杨诚微微一愣,眸中的迷茫被一丝震惊所替代:“对了,金线虽然断裂。可宁丰的诅咒要彻底在我身上消失,还需要一定时间。”
“诅咒……金线……”
杨诚深深吸了口气,似是明白了什么,神态逐渐肃穆起来。
“对,拯救之法一直都在……”杨诚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将祭天筷朝着地面重重刺下:“我和宁丰的羁绊,就算跨越生死和时间长河,也会……一直都在!”
他一把抓住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琉璃金线,喃喃道:“宁丰,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一定不会!”
声落,祭天之火“轰隆隆”燃烧而起,形成一条滔天火柱,撕开了这天地间的纯白。
“福生祭……”杨诚微颤的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启!”
一声“启”,天地之间骤然轻鸣一声。
“嗡!”
古老的祭文脱口而出,天地之间传来编钟般的轰鸣。
炽热的火柱贯穿天地,将那茫茫纯白烧出斑斑裂痕。
“轰隆隆!”
眼前,代表劫数的灰雾,取代了红月,成为了更加凶险的灾厄。
熊熊燃烧的祭天之火,将整个濒临破碎的祭坛重塑起来。
杨诚连忙回身,却见宁丰的身体,就倒在法坛的边缘处。
“宁丰!”
杨诚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贴在宁丰心口。
“扑通……扑通!”
虽然很微弱,但的确是心跳声。
杨诚跪在宁丰身边,喜极而泣般的浑身颤抖。
“太好了……宁丰还活着!”杨诚紧紧捏着宁丰布满伤痛的手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燃起宁丰正逐渐冰冷的身体。
“宁丰,活下来!”
“你只有活下来,才有资格去讨论众生啊!”
杨诚滚烫的泪水,落于宁丰惨白的脸颊上,晕开对方脸上的血迹。
隐隐的,宁丰的呼吸……似乎清晰了一些。
“你说过的,你会做我的明灯!”杨诚红着眼,紧咬着牙关:“你也说过,要做小森的光,要带着李洋迎来新的生活,要给王旭和陈媛家的温暖!”
“你同样说过,要帮助徐予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更是要让俗民同盟的大家都平安活着!”
“你还没有做到这一切,你不准有事!”
这一刻,福生祭和祭天之火的力量开始融合。
一者为祭祀,一者为祭祀的媒介。
这一刻,怒意、焦急、关心、痛苦,无数的情绪尽数融合的刹那,其身上的诡灶门、诡丰收、诡童子,竟在火焰中产生了全新的变化。
三只诡异同时在火光中现身,又同时化作点点萤火,不断融入杨诚眉心的那抹极欲当中。
“我是极欲……”杨诚死死盯着宁丰,眼眶布满血丝:“我有着无穷的欲望。我的欲望,就是你宁丰能活下来!一如你希望众生得以息灾安宁一般!”
“宁丰,你口口声声为了众生。但我也是众生,大善人也是众生,颠公也是众生,整个俗民同盟都是众生!”
“你不能厚此薄彼!”
“你也应该……实现我们的心愿!”
说到最后,杨诚仰天嘶喊。
极欲、残存的死生契阔、诡童子、诡灶门、诡丰收、祭天筷、诡域……
属于杨诚的一切力量,此刻尽数在火焰中融为一体,并化作了灶神信仰诞生之前的根源——火。
众生畏惧火,但又需要火。
在对火的敬畏里,有了灶神,有了东厨司命,有了饿鬼。
而此刻的杨诚,就好像如同宁丰归回最原始的“傩”一样。他的力量也开始变得古老,化作了最原始的……火。
“火焰代表灾厄,却也代表涅槃和新生!”杨诚将自身的火不断灌入宁丰体内,声声祈愿回荡天地。
而那遍布四周的灰雾,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竟是在还没有诞生个体的意志之前,就有了某种“危机感”似的,开始朝着祭坛蜂拥而来。
杨诚察觉到这一点,猛然抬头,眉宇狰狞:“滚!”
一声“滚”,天地震颤。
最原始的火焰信仰,更是在此刻朝着四周轰隆一炸。
霎时间,众生劫难的哀嚎,驱散了四周的白光,也让整个世界的模样彻底显现。
此时,俱乐部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
倒悬世界也好,三大污染区也罢,已经尽数崩碎殆尽。
所有人,都在真实世界的污染中痛不欲生。
他们的生机被迅速剥夺,亡者的灵魂,更仿佛也要腐朽一样。
桑先生、刽子手、擎藏道长、腾格里四人,勉强护住了俱乐部全员,却再也无力顾忌俱乐部之外的人。
而置身在庇护中的韩成,忍着刺眼的风沙抬头时,正好看到了上空的火焰,不由瞳孔一缩,嘶吼道:“是杨诚!杨诚,宁丰怎么样!”
同伴们接二连三焦急地开口询问。
杨诚默不作声,只是不断释放出火的力量,注入到宁丰的体内。
“宁丰,你也看到了!”杨诚哽咽道:“大家都希望你活下来,你赶紧醒过来啊!”
此时,宁丰断成两截的身体,已经在火焰的锤炼中重新恢复。
他献祭的皮肤血肉,也已经重新长出。
“扑通!”
“扑通!”
心跳声宛若擂鼓。
随后……
“小……诚……”
虚弱的呢喃声,却如惊雷一般,让杨诚浑身一颤。
他猛然看向宁丰睁开的双眼,一瞬的呆滞以后,不禁汩汩流泪:“宁丰,你终于醒了!”
宁丰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吃力地在杨诚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凝声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脸色煞白地看向下方的众人,呢喃的声音回荡世界:
“我明白了。”
“我们只能化解众生目前的劫难,却不能阻止他们诞生新的劫难。”
“想要让这一切回归正常,那就只能……为他们重塑信仰!”
此言一落,地上的众人纷纷露出迷茫之色。
“宁丰,这是什么意思?”韩成连忙喊道:“是神鬼?亦或者是宗教?可这一切如何来得及?”
宁丰摇了摇头,眼神悲悯而坚定:
“不。所谓的信仰,是每一个个人在人间活下去的支柱。”
“所以,信仰可以是亲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使命,可以是宗教。”
“信仰于众生心中诞生,也将成为众生前进的动力,只有让众生坦然接受自己的劫难,才能让一切进入新的纪元!”
“今日,我以傩为镜,以火为念,照见……众生本心!”
“诸位,帮我!”
声落,宁丰再次握起了火铃鼓。
这一次,宁丰和杨诚在火光中,均是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气息。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桑,原本绝望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希冀:“这是……”
擎藏道长和腾格里,皆是惊疑不定地看向桑先生:“这股力量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这是什么力量?”
“这是最纯粹的信仰,代表众生的信仰。”桑先生惊喜交加:“不会错了!就是众生的信仰。可是……宁丰怎么做到的?这么原始的信仰,本应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却见半空的高台上,宁丰拉着杨诚,两人的能力在祭坛上合二为一,形成了一座恢弘的火焰祭坛。
宁丰和杨诚异口同声之音,也在天地间幽幽荡起。
“我非大凶,非大孽,非大业,亦非大劫!”
“我愿见证众生苦楚,也愿见众生劫数!”
“我愿以今日之祭,燃起众生心中一点善念,以星星之火,烧众生劫难!”
刹那,宛若铃铛般的脆声,在清风中徐徐而起。
火焰祭坛轰然扩张至地平线的尽头。
十二面火铃鼓代表十二兽首,自行浮空而起。
契约诡异们,率先有感,纷纷迎空而上。
“咚!”
“咚!”
“咚!”
沉重的鼓声,仿佛演奏着这个世界……自人类诞生之初的岁月。
孤婆婆等人,率先配上了傩戏面具,带着村民诡异们将十二面鼓团团围住。
宁丰自身和荒古大傩合二为一。
杨诚自身,也与火焰合二为一。
“轰隆隆!”
杨诚身形一散,化作千丈之高的巨大火莲,片片绽放之际,由化作千丈之高的宁丰,以荒古大傩之身在火种熊熊而祭。
小森、李洋、王旭、陈媛,戴上面具,披上法袍,自身的“诅咒”之身,似也在隐隐产生某种神奇的转化,从而化身百丈之高童子,跟在宁丰身后挥舞法刀、法铃。
无数金线,自火焰之中诞生,释放着火焰和金光,不断刺入象征众生劫数的灰雾当中。
同时,这些金线的另一端,不再缠绕宁丰,而是……落入世界各处,缠绕着每一个活人以及亡者。
桑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宁丰,你想要让众生……拯救自己?自己化解自己身上的戾气?可是……他们做的到吗?”
“能做到的!”宁丰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桑先生,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将众生想的太脆弱了。”
“我们天真的以为,帮他们挡住了所有问题,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归于宁静。”
“可实际上,只要人未成圣人,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十情八苦,就会有负面的心境,也会有因此而产生的灾厄。”
“桑先生,我们错了,大错特错!”
“真正怀着执念的是我们,真正傲慢自大的也是我们,连自己都渡不过去的人,又何谈……渡化他人?”
宁丰和杨诚不断在祭坛上燃起金线和火焰,两人的眉心,更是出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印记。
杨诚的眉心,就是一团火,代表众人诞生之初,对火焰的信仰,对火焰的敬畏,对火焰的使用。
宁丰的眉心,却只是一点朱砂。朱砂内,仿佛包罗万物。那是众生对傩戏的欢庆,也是众生对自己的祈福。
“既然从一开始,傩戏就是众生为了自己,为了他人而祈福的仪式。”
“如今面对他们各自的业障劫难,自然……也该由他们自己勘破!”
“而我和小诚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游移不定而想要退却时,给予他们勇敢前进的力量!”
宁丰话音落。
又释放出众多金线,缠绕在了同伴们的身上。
也包括桑先生、刽子手、腾格里、擎藏道长,以及……五大经理。
“轰隆隆!”
轰鸣贯入耳中,在大脑内产生轰鸣。
再睁眼时,包括韩成等人在内,众生的视野仿佛共享了一般,他们全部被宁丰和杨诚,拉进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奇妙异境之中。
在这片异境里。
三皇五帝于部落之中燃起篝火,先民们穿着兽衣,用傩舞驱散黑暗。
自商周之后的千年历史里,说书人们拍着惊堂木,侃侃而谈。
现代都市的霓虹灯下,众生在世界各处上演着不同的善与恶……
这五年多年的善念和信仰,就如同长河一般奔涌而来,最后在宁丰的指尖汇聚,又送给被金线连接的众生。
宁丰和杨诚,竟是用最初的“傩”与“火”,引导众人观察整个世界,更是观察自己过去的一生。
不单单是俗民同盟的众人震惊无比,被“连接”的人和亡者,更是无比震惊。
恍惚中,众生只看到两道火红的身影,身披法袍和面具,一高一矮,在火焰中舞动着古老的动作。
“赤绡缠额舞傩神,火刃镌碑凿三生。”
“万姓叩天掌中焰,众生祷地额间痕。”
祝祷词涤荡在众生的灵魂里,也让众生隐隐开始回想这一路走来的喜怒哀乐。
不知不觉间,霞光般的刺眼光幕,将一切尽数吞没,而属于俱乐部的一切,也在这光幕当中化作点点萤火,消散殆尽。
然而,就在这一切即将顺利完成之时,这凝聚了众生信念的福生祭,却隐隐出现了破裂。
破裂自上方的灰雾而现。
那些未被净化的劫数,竟开始蠕动起来,仿佛酝酿着最后的反扑。
“可是……可是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我们要怎么活下去!”一个佝偻的老者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捧着焦土。
缠满绷带、浑身是血的女孩,眼神空洞恍惚:“这多年来,我过的生不如死啊!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啊!”
“国家都没有了,就剩我们这些人,又能有什么用……”
此起彼伏的痛哭声,如同瘟疫一般蔓延。
绝望的情绪,在众生的心中发酵。
那本已经快要消失的灰雾,此刻竟又开始膨胀起来。
但作为福生祭核心的宁丰、杨诚以及契约诡异们,此刻根本无法行动。
“不好!”韩成猛地攥紧法袍,抬头看向宁丰喊道:“宁丰,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去帮忙!”
说着,众人对视一眼,披着宁丰给予的法袍,将自身意念以各自的信仰,开始穿梭在每个人的识海之中。
一时间,官将首、道公佬、池头娘子、伏魔童子……
众人的诅咒根源,试图扭转众生的情绪,可效果依旧有限。
“怎么办,他们开始消极了!”
“不是福生祭的问题,是劫数带给他们的痛苦,的确让他们找不到前路!”
“可是要怎么更改呢?世界本就已经成为了废墟!”
“必须让他们有一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目标!”
众人急切的询问中,宁丰也在苦思。
也就在这时,一声轻笑忽的响起。
众人定睛一看,是兔头经理。
“原来……是这一刻。”兔头经理眨了眨眼,两只耷拉的长耳朵又高高竖起,仿佛死水般的内心重新复苏。
桑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兔头,不要这样!你只是国运的载体,你的本质仍旧是人!”
“是的。”兔头经理重重点头,微颤的胡须下,扬起一抹平静的笑容:“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因为这道尚存的国运,我才能多活了这么多年。”
“而且……归根结底,如果不是我们一开始反复扭曲时间,也不会让灾变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厉害。”
“先生,这是我们的债,我们……该还!”
兔头经理缓缓看向身后。
白头鹰经理、棕熊经理、翰牛经理、卢鸡经理纷纷沉默下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兔头经理哑然一笑:“我们承载了国运,自然应该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我们不会死,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存活!”
霎时间,兔头经理目露决绝,小小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宁丰。
同时,那一抹带有歉意的苦笑,自宁丰脑中回响:“宁丰,过往种种的确有我的算计。如今,我便尽了我的职责,助你一臂之力!”
宁丰眉心一跳:“经理,你是要……”
“对于渴望同伴和群居的人类来说,‘国家’的概念,是让他们可以持续活下去的动力!”兔头经理飘浮在半空,一双猩红的眼睛平静地凝视着宁丰:
“当国家的概念重新存在,相应血统的人们,自然会为了自己的故土,而重新拼搏!”
“宁丰,三十五年前便破灭的华夏,回来了!”
声落,兔头经理的身体在荧光中缓缓消解。
伴随一道龙吟,那抹象征着人们对国家的信念,化作一条金色长龙,朝着世界的东方重重落下。
与此同时,另外四位经理,也仿佛释然一般,纷纷散去了自己的身体。
他们在消失中,朝着桑先生遥遥一拜,又朝着宁丰遥遥一拜后,纷纷落于这个世界的某个方位当中。
“轰隆隆!”
当众生了解了五千多年的历史。
当众生重新面对自己往日的磨难。
当众生再一次见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国故土后。
象征劫难的灰雾,开始迅速缩小,但……还不够!
“国家的归属有了,但这种归属……还需要某种情绪作为‘粘合’!”宁丰眉心一蹙。
与此同时,在被众生相丢出后,便一直观察着这一切的李尚京、李沁瑶两人,缓缓站起身来。
“让我们来吧!”李沁瑶眉宇低垂:“我们是情爱,情爱本不该成为劫难,而应该成为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桥梁。”
“从……代表自然的李愚先生,选择了结自己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旧时代的灾厄碎片,自然有消亡的时候。”
李尚京回望着这一片狼藉的世界,神色复杂。
他深知,这当中也有自己的业债,如今……也是偿还之时。
宁丰闻言,轻声一笑。
他并未解释什么,而是操纵火铃鼓,朝着李尚京、李沁瑶两人身上轻轻一点。
霎时,情爱的根源力量自人形中崩碎,化作一片光雨落于人间。
如此,众生在福生祭中洗涤自己,重新产生了正面的情爱,也有了对国家的归属。
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化作一道七色彩虹。
不论活人,还是亡者,视野都被这道彩虹逐渐填满,以至……万事万物,化作彻底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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