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棋子没用了

季尧程其实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折磨凌颂了。

“要折磨的。”季尧程回答的有些敷衍。

沈昭言晃动手里的红酒杯，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这么做是为了给季露报仇还是让为了你自己？”

季尧程眉头微蹙：“我为了自己什么？”

“为了填补你的愧疚感，你觉得季露走的时候你不在身边，你心疼她，所以你觉得你要做点什么才是对的。”

季尧程不否认：“对，所以有错吗？我不能让季露白死。”

在沈昭言看来季尧程就是画地为牢，他把自己关在季露的事里不让自己出来，仿佛把对凌颂的复仇当成是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毕竟季露走的时候，季尧程确实发生过轻生的行为。

“季露的死是因为什么，你真的调查过吗？”沈昭言一针见血。

“因为被网暴，她受不了，就算凌颂不是直接凶手，那也是她间接杀了季露。”

沈昭言回应：“难道季露自己没有问题吗？”

季尧程不悦：“她有什么问题？她是受害者！”

“所以如果季露活着，你能保证她一辈子不受伤害吗？”

沈昭言的话是什么意思季尧程明白，他知道沈昭言无非是想说季露自己心里太脆弱。

“那凌颂就完全无辜？”

季尧程问。

沈昭言摇头：“就算她有错，但也不足以背上这么重的罪名。”

“你当时调查的时候是在你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所以你知道凌颂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错归结到了她身上。”

“或者说你太爱季露了，以至于你不愿意再往下去查，你觉得到这里就可以了。”

沈昭言从小和季尧程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季尧程了，有些话也只有他敢说了。

“够了！”

季尧程依旧是那副态度，但这次沈昭言却没有惯着他。

“什么叫够了？是你应该够了！季尧程，这件事你不应该再继续错下去了。”

“什么叫错下去？”季尧程解开衬衫的扣子质问沈昭言，“我不继续下去这件事难道就算了？”

沈昭言：“那你继续去查，你把所有的事查清楚，如果到时候答案和你现在的一样，你再去做你想做的事也不迟！”

沈昭言倒不是说有多心疼凌颂，他是觉得凡事都有个度，季尧程的性格其实不是这么偏执的人，除了季露这件事，他做的其他事找不出任何缺点。

沈昭言觉得季尧程要是再这么一味的偏执下去迟早毁的是他自己。

“季，凌颂不是善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听我的，去查真正的真相，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你不应该一辈子都活在帮季露报仇的世界里！”

沈昭言的这番话也只有是真正的朋友才能说出来了。

—

凌颂的采访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采访的过程还算顺利，只要后期剪辑好，就可以发出去了。

化妆间里，凌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现在，她有种感觉，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凌颂，这一天你想了很久吧。”

凌颂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突然，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宋....”

凌颂起身回头看着许久未出现的宋铭宇。

“好久不见，你变化很大。”

宋铭宇毫不吝啬地让自己的目光在凌颂身上游走。

“谢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凌颂把头发撩到耳后，头低着。

“我知道，你现在要做你自己了。”

“恭喜你，凌颂。”

宋铭宇伸出手，凌颂没有回应。

“那我们的事是不是可以聊聊？”

宋铭宇解开风衣的扣子，从旁边拿了一把椅子径直坐了下来。

凌颂跟着坐下。

“我们什么事？”

宋铭宇：“我以为你之前的表现都是喜欢我，但你最近都没有找我。”

宋铭宇此话一出凌颂就反感，她处女座，典型的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很烦。

“我忙。”

宋铭宇听到这个回答笑了，“你这个回答太过敷衍。”

“什么叫忙？你真的忙到没有办法看手机，回一条信息吗？”

凌颂更烦了，“我回了又怎么样呢？你是凌屿的未婚夫不是吗？”

宋铭宇：“我不是了，我和她已经解除了婚约。”

“是，可是那只是你以为的，凌屿找了我多少次麻烦，你妈又找了我多少次麻烦？”

“天天阴阳我配不上你，我不喜欢这样。”

凌颂觉得现在宋铭宇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可以放弃了。

而且凌颂也不喜欢吊着对她没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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