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铺子血亏

　　不过……还有一件事，林若棠发现自己做错了。
林若棠内疚的朝着朔月开口道。
“我好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夫人何出此言？”朔月问。
林若棠皱了皱眉：“我本以为你是被迫留在悬镜司，刚才听你说悬镜司考核那么艰难，你当上二等悬镜司使一定吃进苦头，而我……方才朝盛晏要了你。”
朔月眼里明显流露出一丝失望。
她朝着林若棠浅浅一笑：“夫人不必自责，本来我便是被大人派来保护夫人的，您要了我，也是应该的。”
“你看你，明明心里很难过，还要安慰我。放心，等我解决了盛家的事情，离开盛家，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到悬镜司的。”林若棠轻轻拍了拍朔月的手背，“而你现在呢，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在我身边好好歇一歇。”
朔月心中一暖：“谢谢夫人。”
“早些去休息吧。”林若棠道。
朔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林若棠看着满地的水，和散落的衣裳，叹息一声，弯腰拾捣，等房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已经是下半夜，林若棠这才上了床。
躺在枕头上，她忽然想起谢黙的话，抬手摘下挂在脖颈上的玉佩。
她轻轻摸索着，然后拿出一块帕子，将玉佩包好，压在了枕头下面。
谢黙说的对，这东西这么特殊日日戴着，还是太过引人注目。
还是等到明天存到钱庄才好。
谢黙湿身回了悬镜司。
一进门，朔风便从梁上飞了下来，落在谢黙的面前，双手环胸。
“没想到啊，来去如风，行动迅猛的大人，去找了一趟盛夫人便湿身了，真不知是那盛夫人太过厉害，还是大人故意的。”
谢黙紧紧攥着玉佩，横了一眼朔风。
朔风被看的一抖，还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刚想求饶。
谢黙冷声道：“她不叫盛夫人，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林若棠。”
说罢。
谢黙转身离去。
朔风看着谢黙的背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嘶。
大人这是真动心了啊！
-
次日一早。
林若棠以巡视铺子为由，坐着马车出了盛家。
将玉佩存好后，她便每个铺子走了一遭。
这段时日，每个铺子的经营情况都‘不容乐观’，酒楼、茶铺、布坊，就连庄子，没有一个是不亏的。
于是，盛家人便瞧见林若棠神清气爽的出门，垂头丧气的回来。
穿着鹤氅在花园赏梅花积雪的盛钰婉，‘刚好’遇见回来的林若棠，惊喜的喊了一声。
“若棠嫂嫂。”
林若棠转过身，强行打起精神，朝着盛钰婉走过去。
“婉儿妹妹。”
“嫂嫂这是怎么了，瞧着不高兴的样子。”盛钰婉皱眉问。
林若棠重重叹息一声：“妹妹有所不知啊，今年隆冬连连大雪，到处都封路，车马人进不来也出不去，光靠着上京这点人，货销不出去，每月还要倒贴大把的租金，可不就亏了？”
实际上，林若棠所有的铺子，都是自己的，根本不需要付租金。
这些时日酒肆、茶铺、布坊的生意不好，粮食、煤炭和棉絮、皮裘生意却极好。
总体来说，赚了不少。
但她就是要制造出，她手里的产业全部亏钱的假象。
盛钰婉的心一沉。
那她和母亲这么大费周章，请人散播谣言，这要是争回来的铺子还要她们倒贴，岂不是太亏了？
不行，得回去和母亲再商量商量。
林若棠瞧着盛钰婉信了，连忙装作失言的样子，扶手抬袖捂嘴，低呼：“呀！看我，真是什么都乱说，平白叫妹妹担心。妹妹你放心，没那么夸张，再撑上几个月，等开春就好。”
盛钰婉笑了笑：“我自然是信得过嫂嫂的能力的。”
这边正说着话，远处朔月迈着莲步，匆匆走了过来。
“夫人，钱庄的人来了，正在垂花厅等着。”
“好，你先让他稍坐，我马上就来。”林若棠道。
“是。”
朔月退了下去。
盛钰婉眉头微皱。
钱庄？难道林若棠的生意差到已经需要找钱庄借钱的地步了？
还有那丫鬟，怎么瞧着有些眼生？
盛钰婉朝着林若棠笑了笑：“嫂嫂，那丫鬟是谁呀，妹妹我怎么没瞧见过？”
“她呀！是一家布庄老板的女儿，她爹从我这里借货，积压在手里，结果没卖得出去，手里也没钱，这不就把自己女儿抵给我，到身边做丫鬟了么？哎！这年头，生意难呐。”林若棠叹气摇了摇头，“前些时日，还有个四品官，把自己的钱全给族兄做生意，结果没成想，亏得一塌糊涂不说，族兄还诓的他把地契拿出来抵了，现在啊，一家人只得流落的，到街上去租房子住。”
“这么夸张？”盛钰婉眉头一跳。
“可不是么？”林若棠又叹息一声，“不说了，我还有事，先去垂花厅了。”
“嗯。”盛钰婉点头。
林若棠转身离去。
盛钰婉快步朝着福寿堂走去。
秦氏正靠在床上喝燕窝。
盛钰婉着急忙慌的走到她床跟前：“娘亲，不好了，林若棠做生意亏了不少钱，  手里怕是还欠了钱庄的钱。”
“这么夸张？你听谁说的？”秦氏挑眉。
“林若棠从外面回来，我刚好撞上了，愁眉苦脸的，然后我拉着她说了会儿话，就全问出来了。对了  ，说话的时候，钱庄的人还来了，肯定是要借钱。娘亲，我看还是派人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然后再好好查查，别到时候我们林若棠铺子我们没图到，林若棠反过来把我们盛家地契给抵押出去。”
秦氏摆了摆手。
赵嬷嬷走了过来。
秦氏道：“去，叫垂花厅的人留意些，他们说些什么，然后喊过来问话。”
“是。”赵嬷嬷应声出去。
整个盛家，不管哪里，都有秦氏的人。
包括林若棠的观棠阁也有。
垂花厅。
林若棠坐在上首，右手边坐着钱庄老板。
丫鬟端着茶盏走进去，放在两人中间，尔后候在一边，给两人添茶。
林若棠开口道：“利息就不能再低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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