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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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北风,几片黄叶在空中打转,犹如一只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殿下,小姐。”
邵良玉带着一名汉子匆匆走来。只见那男人三十上下,高大壮实,皮肤黝黑,颌上还留着一圈短短的络腮胡。他的左腿不便,走起路来有些跛。
汉子抱拳,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小姐。”
似乎是没有感觉到燕羿风和云锦之间的暧昧气场,邵良玉和汉子显得十分从容自若。
燕羿风收回凝视云锦的目光,笑着道:“老丁,工坊开工了几日,感觉如何?”
老丁有些苦恼:“殿下,老丁是个粗人,有一说一,烧制瓷器,我敢拍着说天下手艺比我好的,没几个。可是琉璃,不怕您笑话,我做梦都想见识见识,就是没这个福分啊,更别提炼制了。我试了两炉,都未曾得到小姐笔记里的那种琉璃石,唉……只怕会让殿下和小姐失望了。”
老丁年轻时是燕国京城有名的恶霸,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落下。荒唐的后果,便是在一次争夺地盘的打斗中,被对头打断了左腿。从那以后,他洗心革面,彻底改过,终于练就了一手制作瓷器的绝活,并以此得到燕羿风的重用。
燕羿风爽朗地:“你无需太过急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姐从书上记下的炼制方法,想来已有不少前人尝试过,从未曾听说过有成功的。琉璃虽然不易得,但我们也不能遇难而退不是?你放胆去做,成了我给你记一个大功,不成,也无妨。你的主子还不至于心疼那几两银子。”
说完,燕羿风给云锦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说上两句。
云锦耳垂上的红云还未消散:“殿下看重你,我自然也是一样。你有技术、有经验,可以不必拘泥于纸上的方法,实践重于一切。说不定除了琉璃,老丁你还能炼制出其他宝贝呢。”
老丁双眼一亮:“小姐说的当真?”
云锦微微一笑:“我也只是猜想。你看,先人们发明了制陶术,然后通过改变温度,原料,发明了瓷器。而烧制瓷器,温度的不同,瓷器的发色,纹路会有变化,推及琉璃,是不是也会存在同样的情况?”
老丁细细思量云锦的话,眉头越来越舒展,神色越来越兴奋:“小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丁佩服,佩服。”
邵良玉重重地在老丁肩上拍了一掌:“老丁,好好干,说不准这是个让你名留青史的好机会。”
老丁搔着头,憨厚地“嘿嘿”笑了。
“老丁,你是我一手挑出来的,琉璃工坊交给你,我放心。但我丑话说在前头,琉璃工坊比不得瓷器工坊,你手下的人,要好好约束。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唯你老丁是问。”
燕羿风说这话时,收敛了笑意,那严肃的样子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无名的威压。
老丁也顿时肃然:“是殿下,老丁省得。”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这是燕羿风的另一面。
云锦想起了什么:“燕羿风,我们的琉璃工坊得有个响亮的大名,还得有个特别显眼的标记。我相信将来的某一天,琉璃会因工坊而新生,工坊会因琉璃而名扬。”
“就叫风云,如何?”
“风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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