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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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言何时起的，同爱妃又有和关系？”徽宗帝面色严肃。
“昨个臣妾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陆海棠把昨天同皇太后的对话说给徽宗帝，最后道：“臣妾也没想到会传出这样的谣言。”
关乎徽宗帝威严伟岸形象，陆海棠只能称其是谣言。
如果知道皇太后会故意让人散播，说什么都不会那样说。
原本还觉得皇太后好忽悠，两句好话就忽悠来一对玉如意，
结果哪里想到，那对玉如意分明就是夺命的刀。
关乎小皇上的秘密，虽然不是自己说出去的，但也因自己而起，怎么说都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皇上如何降罪臣妾都毫无怨言。”
“方才爱妃求朕将你打入冷宫，就是因为此事？”徽宗帝沉声问道。
陆海棠点头。
看到徽宗帝这么严肃，心里也是没底。
“爱妃听到这样的谣言，可是有什么想法？”徽宗帝继续问道。
陆海棠：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皇上不会是发现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了吧。
“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皇上英明神武的形象，臣妾当然生气了！”
“除此之外呢？”
徽宗帝堪堪对上陆海棠的目光，似要看穿陆海棠的心思。
这种时候陆海棠要别开目光的话，就显得心虚了。
只能摇头装傻。
呵！
徽宗帝轻笑：“朕同爱妃同床共枕也有半年之久，却从来没有临幸过爱妃，爱妃心中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陆海棠：问的这么直接，我要怎么接啊。
实话实说关乎男人尊严。
继续装傻，根本就说不过去。
看得出陆海棠的纠结，徽宗帝再次轻笑一声：“怕是爱妃早就怀疑了。”
“爱妃如此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
“难道皇上也有那方面隐疾？”陆海棠做出震惊模样。
徽宗帝微微的扯着唇角，并未说什么，一副‘朕就安静的看你表演’的表情。
陆海棠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继续道：“即使皇上有那方面的隐疾也不用担心，臣妾敢对皇上那位患隐疾的挚友夸下海口，也必定会竭尽全力帮着皇上将隐疾治好。”
这女人只怕是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朕所说的那位挚友便是朕本人。
竟是隐藏的如此深，连朕欲要同她亲近都抗拒的那么的真实。
陆海棠：有没用可能是真实反应。
就算是知道你不能做什么，也不想跟你亲亲抱抱！
“爱妃当真有把握？”
陆海棠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帮徽宗帝将隐疾治好。
而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凡事都有意外发生，只能说竭尽全力。”
“朕信你！”
徽宗帝伸手过来，将陆海棠的手紧紧握住。
陆海棠：小皇上这是把前程都押在她身上了。
皇太后母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就算是瞒得了现在，也没法瞒一辈子。
皇上身份有多重要，如果不能传宗接代，别说是皇太后母子两个，就是满朝文武都会将其劝退。
“爱妃今日便帮着朕诊治。”
陆海棠没想到徽宗帝会这么直接，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爱妃不愿意？”
见到陆海棠没有回应，徽宗帝开口问道。
“如果我帮皇上医治，皇上就不会追究传言的事了吧？”情急之下，陆海棠忘记了自称。
徽宗帝：“朕龙体正常，又何惧流言蜚语！”
“等着朕有了皇子，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陆海棠：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是——
“皇上想要哪个嫔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徽宗帝怎么不知道陆海棠的心思。
颇为自负道：“朕后宫这么些个嫔妃，哪一个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
不是自己就好。
陆海棠暗暗的舒了口气。
徽宗帝虽然表明患有隐疾，但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那位挚友。
所以陆海棠也不能拆穿，只能继续装糊涂。
“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发现那方面有障碍的？”
陆海棠问的委婉。
直接用‘不行’形容太伤自尊。
徽宗帝握着陆海棠的手不由得收紧：“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吧。”
陆海棠：“那时候皇上年纪还小，怎么知道那方面有障碍？”
徽宗帝抬眸看向陆海棠。
眸子里似有挣扎犹豫：“爱妃应当听说了，朕是太后养大的。”
陆海棠点头。
小皇上母后走的早，太后把他抱去自己宫里，这件事朝堂上下都知道。
徽宗帝的视线落在面前的地上，陷入惶恐不堪的回忆当中：“太后当着人前待朕如同亲生一般，就连父皇都被她蒙骗了——”
“先是往朕的殿里塞婢女，美其名曰：朕年纪小，一个人睡再吓着了，实际上指使婢女勾引朕，”
说到这里徽宗帝的眸子里划过自己都为察觉的冷厉。
“那时候朕还不懂男女之事，但见着婢女欲要对朕动手动脚便甚是厌恶，尤其是那婢女打着服侍朕宽衣的名义，竟是将手伸向朕的龙阳之处，朕一时恼怒抓起烛台将其砸伤了！”
陆海棠：皇太后真不是一般的变态，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小孩子不懂事，一旦沾染上了根本就戒不掉。
而且那么小的年纪——怕是活不过十岁就会早亡。
说起来太后还真够歹毒的。
“——太后见着朕不着道，便又想了更加歹毒的法子，令宫里的奴才带着朕前去观看为宫人净身！”
时隔多年，再提起这段可怕的经历，徽宗帝已经不再恐惧，有的之事切齿的恨意。
陆海棠的手都被他握的疼了，也是没吭一声。
反而起身来到徽宗帝面前，用另一只手将徽宗帝的手抱住。
徽宗帝抬头，这一刻陆海棠就是他的救赎。
“那时朕经常做噩梦，梦到被宫中的奴才按住，欲要为朕净身——”
“后来一次朕被逼着看了为宫人净身之后，高热不止，听御医说，朕呓语不停，足足昏睡了三天、”
“自那之后，每日早上醒来，朕的那一处便没了反应。”
陆海棠：原来真是心里留下阴影造成的。
“皇上头疾的毛病也是太后的手笔吧？”
徽宗帝机械的点头：“那一年入冬，太后说是带着朕去后花园散步，朕心中畏惧，不敢反抗，结果被太后带着去了湖边，太后身边的奴才装作脚下打滑，将朕推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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