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沉舟侧畔千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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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宵黎回去了,白修砚这边却不能停,现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白修砚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小皇帝的势力一旦和国舅爷正式交手,而张丞相又不在朝堂之上,晋宵黎所埋伏在京城的势力必定会卷进来,而晋宵黎他,必须要加快进程了。
他需要一个契机,晋宵黎也是。
白修砚下定决心便不再耽搁,正巧今天算是国丧的第一天,百官不上朝,自己可以去找程太傅一趟。
白修砚从偏门进去,却发现本来应该休朝在家的张丞相正坐在大厅里,和自己师父聊天,与其说是聊天,不如更像是威胁。白修砚不知道自己师父有什么把柄落在张丞相手里,也听不清两个人到底交换了什么秘密,但是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和师父坦白要去帮晋宵黎,并不恰当。
“你别忘了当初他的父亲。”程太傅有些气恼,花白的胡子有些抖动。
“当初他的父亲如何,他也可以重蹈覆辙,单看你的选择了。”
白修砚听得一头雾水,父亲?谁的父亲?又和太傅有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等到张丞相离开,白修砚从小花厅进来,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背影。
“修砚啊,你来了。”程太傅招呼白修砚坐下,又让人去斟茶。
“老师莫要麻烦。”
程太傅了然一笑:“不麻烦,我们修砚想通了一些事情,总是要庆祝一下的,老师这里没有酒,便以茶代酒吧。”
“先生。”白修砚瞬间无话,师父太过通透,似乎摸准了自己的脾气,总是知道自己来找他是干什么的,本来看到张丞相和老师的对话,想要再瞒一瞒的,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必要了。
白修砚点点头,拿过茶来喝了一口:“我原以为师父会更倾向于皇上的。”
“的确,说到底,我做这个太傅,他也总算是我的学生。当年先帝将他托付给我的时候,他尚且年幼,这么多年,他在深宫当中长大,我这个老师也真的算是名存实亡了,我终归是亏欠他。”
“师父不必自责,外戚当道,您与先帝也没想到。”
程太傅叹了口气:“修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师父。”白修砚顿了一下,“可我要做的事,是谋权篡位。”
程岁山知道白修砚在不断的试探他的底线,不得不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当年先帝临终前,告诉我还有一位皇子流离在外,让我想办法接回京城。”
白修砚神情一滞,反应了一下这句话,随即道:“所以,晋宵黎当年作为质子入京,是早就定下的,无论他是否杀兄弑父,他注定就要走上这条路,而且,先生您也,,,早就知道。”
“我虽然把他接进京,但是和小皇帝一样的,我并不能对他做什么,无论是教导还是帮助。”程太傅闭上眼睛摇摇头:“要说他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你了吧。”
他像是累了,佝偻着身子倚在椅子上,脸上老态尽现,目光却直直地看着窗外,像是一尊被岁月凝固的雕像。白修砚明白,这是先生身为帝师,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修砚啊,我老了。”这个王朝要走向何如,便是你们故事了。
白修砚从老师家里出来,坐上马车就去了荟萃楼。
太后国丧,所有的商业店铺都要罢市十天,荟萃楼关了门,白修砚从后边的竹林直接到了地下,魏桥正在那里拿着一份资料看。
“魏兄。”白修砚突然出声,吓得魏桥一激灵,把手里的纸张全都扬了出去。
“景行兄,你怎么过来了?晋宵黎走了?”魏桥走上前来,拉着白修砚往上走,弯弯绕绕地绕到雅间里面。
“魏兄,我想问你一件事。”
魏桥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当年先帝驾崩之时,有多少人在身边伺候?”
魏桥有些疑惑,这些前朝往事很少有人知道了,好在自己父亲算是先帝的心腹,对这些内情有些了解。
“当时先帝驾崩,外臣只有程太傅一个,至于随身伺候的人,应当也只有现在在小皇帝身边伺候的吴公公。据我父亲所说,当年先帝驾崩,是这位吴公公宣的遗诏,太后等人都在外边。”
白修砚点点头,想起当时太后和李岚对晋宵黎的样子,显然是只把他当做一个淮南王世子刁难,的确是不像知道内情,而那位吴公公,在小皇帝身边伺候了那么些年,竟然也只口未提这件事,却是有些奇怪了。
“这位吴公公?”
“吴公公跟了先帝一辈子,先帝临终之前将小皇帝交给他让他代为照料,但是眼看现在的情况,小皇帝怕是容不下他了。”
“为何?”
“小皇帝觉得吴公公是太后的人。如今太后一死,这位吴公公的寿命怕是也不会太长久。”
白修砚皱眉,这样看来,这位吴公公可能是知道晋宵黎身世的第三个人,如果他能继续在小皇帝身边伺候,那么将他拉拢过来,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他真的濒临死亡的绝境,为了保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小皇帝,麻烦就大了。
“他不能死。”白修砚沉思着,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
白修砚将自己的顾虑跟魏桥说了一遭,“现在用矛隼直接联系归晓,这件事他越早知道越好。我们要想个法子,让这个吴公公,重新获得小皇帝的信任。”
从哪里入手呢?无论从哪里入手,苦肉计都是最好的选择。
鲜血远比一百个谎言更真实。
白修砚闭了闭眼,打定了主意。
晋宵黎从京城一路飞奔,现下第三方势力介入朝堂,而且一上来就做了这么大一件事,无疑是酝酿已久的一场局,就等着开锅了。
朝廷重臣,潜伏已久,搅混局面,这个人非同小可。在朝廷隐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自己也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一号人,所以他应当是依附于丞相或者李岚?
瓦国人,毒蛇,李云清,太后,毒酒。
李云清?户部尚书,白修砚的顶头上司,丞相党羽,在这场风波里起到的是推波助澜的作用,也是转移注意力的作用,虽然不排除有意外的可能,但是这个人,不能留太久了。
矛隼从万州将他拦下,指明了程太傅和吴公公知道他身份一事,并寻求他的意见,说到底是我们自己弄死他,还是想办法将他拉拢过来。晋宵黎稍一沉思便回信,并提醒白修砚小心自己的上司。
其实不用提醒白修砚也知道,他本身作为宴会的策划者之一,刚刚被叫去问了一圈,但其实这件事谁心里都清楚就是有人要搞事,如果从源头开始查起,端茶的倒水的准备食材的在旁边伺候的,没一个能逃得过,要真算得上这出策划的关键一环,就只能是户部尚书李云清了。
白修砚从皇宫往家里走,一边思索这件事一边想着怎么利用一下这个吴公公,没有看清路被石头拌了一下。
他踉跄着抬头,却发现四周不是特别对劲。白府在城北,皇宫在城中,要是回家的话需要穿过一整条商业街,其中荟萃楼就在其中,可是如今过了荟萃楼四周却连叫卖声都消失,很多门店都没有开门。白修砚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寒毛直竖。
那匕首是晋宵黎走之后白修砚从枕头底下翻出来的,不知道是落在这的还是诚心留下的,反正现在在他的手里。这时候有两个商贩从云吞店里出来,要招呼白修砚去店里坐。
不对,他想起来了。
国丧期间,开着店的才不对劲吧。
白修砚冲着那个店小二打扮的人笑笑,说自己不过去了,有事着急去做。
“白大人既然来了,便吃碗云吞再走吧。”
白修砚深知自己若是进去了,便是瓮中之鳖,再难逃走,于是坚持摇摇头,向后撤了两步让一个摊位挡住自己的身体。
那几个人看白修砚并不上道,便不再掩盖自己凶恶的本性,掏出刀子便往前走,白修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便有些慌乱,他左支右绌,拿过手边摊位上的盘子碗便往人身上砸去。他的行为看似有效,实际上却把那两位杀手给惹毛了。
一个杀手再也不管不顾,用刀劈向那个小摊,将本来就陈旧破烂的摊位削的七零八落,再无白修砚的藏身之地。
白修砚只能再躲,一边躲一边拿着匕首伺机反击,可惜古人说一寸长一寸强不无道理,白修砚连贴身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因为用手臂格挡了一下而被划伤。
白修砚左手紧紧箍住右手臂,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滴答答地浸在腐烂破碎的木板里,他抬起头盯着那两个刺客,眼里却没有什么痛苦,反而平静的很。
“你们的主子,真是愚蠢至极。”白修砚冷冷淡淡的开口,声音因为剧烈地疼痛而有些飘,却反而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那连个刺客怔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提刀上前,白修砚负立于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晋宵黎,我若是死了,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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