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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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褚渊时,也不曾觉得意外。
而今,她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再回去没有一点意义。
就让她永远成为先皇后,足矣。
“老九,你是个好孩子,钰儿几度险些犯错,都被我及时制止,现在,你已是国之储君,她也彻底没了那个心思,只要她不犯错,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林皇后握着她的手,温声细语道。
谢晗看着她这样,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原书中林皇后的结局。
城门破,父皇自刎,皇后自知落入孟淮等人手中断不会有任何好下场,是以,她手里的刀,先是割破了谢钰的喉管,后又捅穿了自己的腹部。
后来,他们的尸体被扔进乱葬岗,被野狗饿狼分而食之。
这些,是苏凌雪后来告诉她的。
苏凌雪讲得那么绘声绘色,末了还感慨道:“可惜了,她虽老了些,但到底是当过皇后的人,弟兄们还没尝过皇后是什么滋味呢。”
当时,她竟有一丝庆幸。
庆幸母妃早早离世,没有受到这莫名的恶意。
而且,据苏凌雪所说,皇后临死之前,还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所以第一次谢柏想毁自己清白时,她知道谢钰也多多少少参与其中,但她什么都没说,再后来,谢钰每一次想动手害自己,都被林皇后及时阻止,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
“母后只管安心,七姐是皇家公主,心高气傲是她的底气。”
谢晗这话是告诉林皇后,她可以放心,只要谢钰不作死,她就永远是公主之尊,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敢置喙她半句。
林皇后欣慰地点点头。
同时又有些庆幸。
当初顾宸妃给她选了个好母亲,将她教得好极了。
若选的是自己,谢晗还不定会被教成什么样。
毕竟,自己好像真的不会教孩子,参照谢钰就知道了。
“你身份特殊,别在我这待了,早些回去吧,你母妃定还在等你。”林皇后不打算留他们用饭了,人多眼杂,她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若身份暴露,她又要重新寻一个地方。
“母后,您保重。”谢晗临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块令牌。
这是她最后能为皇后做的了。
此次一别,便是永远。
离开皇后居所之后,谢晗歇了看风景的心思,几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长安,褚渊回了镇南王府。
——
朝中众臣近日来隔三岔五地上书,要求储君充盈府邸。
然而,赐婚圣旨下来时,众人都傻眼了。
给皇太女和——
大齐的皇帝赐婚?
这玩意……
怎么看着那么怪异呢?
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他们就有点看不懂了呢?
而且,这位所谓的大齐皇帝,为了嫁给皇太女,已向大周俯首称臣,整个大齐都是他的嫁妆。
与此同时,宣武帝还正式宣布退位,皇太女的登基大典和大婚同时举行。
而这位大齐皇帝,现在就在镇南王府待嫁。
众人好奇,但又不好去窥探未来的凤君。
礼部一干人等忙得不可开交,那位神秘地带着江山作嫁妆的大齐皇帝,他们也终于窥见真容。
一时间,坊间都流传二人爱情故事。
都道褚渊对皇太女一往情深,为嫁她,从前心甘情愿当一个没名没分的面首,现在好不容易登上高位,竟不惜把江山拱手奉上。
整个过程,完全是按照娶妻的流程。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大婚当天,锣鼓喧天,普天同庆。
崇明帝也来了,他站在人群中,遥遥望着褚渊,心想,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而那个为褚渊送嫁的人,便是镇南王。
据传,镇南王是个情种,为了原配留下的孩子,终身没有再娶妻。
“您便是大齐那位太上皇吧?”思绪被打断,镇南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侧,轻声问道。
他回头,蹙眉:“你如何得知?”
“你和渊儿眉眼之间甚是相似,这并不难猜。”镇南王摊手,直言不讳道:“不过,我听说他刚回去,就被你逼着娶妻,而且,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竟然不肯处置罪魁祸首。”
“作为帝王,你疑心深重;作为丈夫,你不疼妻子;作为父亲,你不曾尽职;太上皇,你的一生,还真是糟糕呢。”
崇明帝一噎,再想看时,花轿已然走远。
“你做到了?”
“你可以打听打听。”镇南王挑眉,“回你大齐养老去……,不对,没有大齐了,只有大周朝了,本王谢谢你,生了这么个好儿子给本王。”
他说完,也不看崇明帝难看的脸色,扬长而去。
——
皇宫内院,酒过三巡,众人推杯换盏。
谢钰端着酒杯,来到谢晗面前,“陛下,本宫今日,是想来跟你赔罪的,当初……”
“琼华公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而今,朕只剩你一个至亲了,你要做的,应该是为朕分忧。”谢晗打断她,笑道。
“若是有看上的小郎君,你也可以告诉朕,朕定会为你赐婚。”
谢钰眼眶有些热。
但她仍压下泪意,冲谢晗笑笑,端起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母后说得对,谢晗不是个容不得人的性子,那个位置,谢晗也比她更适合坐。
毕竟若今日坐上那个位置的是她,她会把谢晗远远打发了,最好是永远别回来才好。
她绝说不出,让谢晗帮她分忧这种话。
至于母后,她既选择了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一定是希望自己觉得她死了,那自己就如她所愿吧。
天色越来越晚,这场婚宴也算彻底散去,谢晗此时才在白芷的搀扶之下进了凤栖宫。
褚渊端坐床上,以团扇遮面。
又是一系列繁琐流程,直到二人那一缕发收入锦囊,方才完事。
帷幔落下,红烛摇曳了整夜。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唯独有四人,仍不得解脱。
得知谢晗登基,褚渊和其成亲的消息时,苏凌雪当场疯了,她握紧那把匕首,把已然奄奄一息的孟淮捅了十数刀,一边捅嘴里还一边念叨着:都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我才没如愿坐上皇后之位。
在孟淮死透之后,她绝望之下,自戕了。
而独孤岁安,想起了昔日母亲种种,最后母亲被自己逼得绝望至死,她愈发疯癫,终于在得知谢晗大婚这个消息后,用束缚自己的铁链,勒死了江氏。
后,承受不住打击,撞墙身亡。
——
翌日,谢晗神清气爽前去上朝。
当即颁布律令,兴修水利,兴办学堂,特开恩科广纳天下学子,女子亦可参加科考入朝为官。
她在位期间,轻徭薄赋,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朝中女官众多,皆有不输男子的才学,终于,也能大大方方地站于人前,封王拜相。
女子在外经营商队,有了诸多谋生手段,无需卖笑也能养活自己,不再困于后宅那方寸之地,不用再一睁开眼便是四四方方的天空。
而卫静娴,在她登基的第二年,诞下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过继到卫桓名下。
她也顺势请旨带着卫桓、章旭,还有那一双儿女前往边关,她要为谢晗守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江山,保边疆安宁,以后,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陛下和凤君一生不曾孕育子嗣,后来的储位继承人,是从琼华长公主府过继而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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