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秋风

何雨柱瞧都没瞧贾东旭一眼，仿若他是空气一般，径直转身回家去了。

易中海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明白，想要让傻柱继续接济贾家，可得重新费一番脑筋了。

在轧钢厂食堂，大伙瞧见何雨柱今儿个破天荒地早早就来了，纷纷热情地打起招呼：“何师傅，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哇？”

“我哪天来得不早啊~！”何雨柱嘴角上扬，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张大妈瞅见他今儿心情似乎不错，便顺口问道：“何师傅，你这脸昨天被谁给挠了呀？咋弄成这样？”

“嗐，别提这茬儿，一提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何雨柱撇了撇嘴，满脸的晦气。

“咋啦？”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心顿起。

“你们见过上门要吃的，不给还蛮不讲理动手打人的吗？嘿，我们大院就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何雨柱气呼呼地说道。

“谁啊？这么不要脸？您给大伙讲讲，是咱们轧钢厂的不，要是的话，咱们一起给你出气！”一位帮厨义愤填膺地接话道。

“对，这种人就得好好治治，不能惯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凑到负责打菜的张大妈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大妈听后，点点头，说道：“何师傅，您放心，这口气我帮您出了！”

眨眼就到了中午，贾东旭跟着易中海一道来到食堂打饭。

易中海打完饭菜，轮到贾东旭上前。

“一份青蒜炒咸肉，两个馒头。”贾东旭递上钱票和饭盒，满心期待着。

打菜的大妈抄起勺子，满满地舀了一勺菜，贾东旭瞧在眼里，心里一乐，可还没等他乐出声，只见大妈手腕陡然一抖，原本满满一勺的菜，瞬间只剩下星星点点，为数不多的肉片更是“哗啦”一下全掉回了菜盆里。

大妈面无表情地把菜往他饭盒里一扣，又拿起两个早就备好的小馒头，往饭盆里一搁，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好了，下一个。”

“你怎么打菜的，就给我这么一点？”贾东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还没等里面的大妈开口，后面排队的工友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咋那么多事儿呢！”

贾东旭满心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着饭盒，找到易中海，诉苦道：“师傅，这食堂也太过分了，您瞧瞧给我打的菜，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谁让你早上得罪傻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啥时候吃过亏？”

贾东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妈的傻柱，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坐下！”易中海脸色一沉，压低声音呵斥道，“现在傻柱正在气头上，你这会儿去找他，能有好果子吃？等过两天，我去跟他说道说道，你们家以后还指望着他接济呢，别把事儿闹僵了。”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吃着饭，丝毫不在意贾东旭能不能吃得饱。

食堂后厨，何雨柱对着打菜窗口的张大妈双手抱拳，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张大妈，太感谢您了！”

张大妈闻声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说道：“你放心，除非他以后不来咱们食堂吃饭，不然，有他好受的。”

“何师傅，就是那个人欺负的您？”旁边一位年轻的帮厨好奇地问道。

“他哪够格欺负我？挠我脸的是他娘，被我揍得跟猪头似的。这小子仗着他师傅是我们院的一大爷，今儿早上还跟我叫板呢！”何雨柱一想起早上的事儿，就气得直哼哼。

“何师傅，您放心，我们都记住他了，只要他来咱们食堂，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帮厨们纷纷表态。

下午，钱多多正在院子里，听三大妈他们唠着家常，一位中年男子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一眼瞧见钱多多，立马扯着嗓子喊道：“多多，大伯来看你啦！”

钱多多一瞧，顿时脑袋“嗡”的一声。

来人正是他大伯，可这个大伯简直就是个瘟神，跟他爹比起来，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反面教材。

三十岁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是泡在赌坊里赌钱，就是跟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喝多了回到家，还对媳妇拳脚相加。

三大妈自然也是认识他的，毕竟一个月来两三趟的亲戚，整个南锣鼓巷都找不出几个。

不过，三大妈心里门儿清，嘴上却装傻充愣：“你谁啊？”

“我是钱大山的哥哥，钱大壮。”钱大壮一脸不耐，提高了音量。

“钱大山不在家，你等他下班回来再来找他吧。”三大妈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不多多在这儿呢么，我进屋等着，多多，我是大伯啊！”钱大壮说着，就要往屋里闯。

钱多多赶忙装作一脸懵懂的模样，那表情仿佛把“我不认识你”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你要么在院里等人回来，要么晚点再来！”三大妈见状，赶忙起身阻拦。

“就是，孩子才多大点儿，就算认识你，你也不能进屋啊，万一丢了东西可咋办！”旁边一位婶子也帮着腔。

钱大壮见众人都不给他好脸色，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那我去轧钢厂找他吧~！”说完，便悻悻地走了。

三大妈见人走远了，才撇撇嘴，说道：“这小钱他大哥又来打秋风了，你说这年月，谁家经得起一个月来这么几次啊！”

“也就小钱家是双职工，要是我家亲戚，早就把他撵走了。”另一位婶子附和道。

钱多多一听话题转到自家身上，也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他先是把家里的粮食一股脑儿都收进了空间，又从空间里拿出些普通的粮食，摆在原来的位置。

他空间里的粮食，无论是品质还是口味，那都比市面上卖的粮食强上太多了。

这个大伯，每次来都跟鬼子进村似的，可奶奶还在那儿住着，钱大山念及亲情，总不能狠下心来，不管老娘的死活。

所以，钱大壮就像一只甩不掉的吸血虫，死死地趴在钱大山两口子身上吸血，两口子每月的口粮，基本都补贴给了他家。

自家平日里吃的粮食，都是钱大山去黑市高价买来的，钱大山一直以为自己在黑市淘到了高品质的粮食，还沾沾自喜。

而老太太偏偏就放不下这个大儿子，每次来钱大山家最多住个两三天就要回去。

对于钱大山让她住在自己家，帮忙带多多，她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搪塞，就是怕自己来了，钱大山就不管他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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