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棒梗挨揍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咱家就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那点定量供应的粮食，早就吃得一干二净了，这些粮食还是东旭冒险去黑市，花高价买回来的呢！”秦淮如说着，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簌簌滚落。

想当初，她原本是有机会把户口转成城市户口的，可贾张氏一个劲儿地劝她，说户口留在乡下，每年能额外领一份粮食，还沾沾自喜地炫耀自己这些年靠着农村身份捞了不少好处。

刚结婚那几年，确实也领了几年粮食，可谁能料到，1958  年人口大普查之后，形势急转直下，非但从农村领不到粮食了，户口也彻底卡在那儿，转不进城里。

再加上这年头，孩子户口都随母亲，这么一来，贾家一下子就从普通的家庭变成了困难户，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其实，这里面还有贾张氏的私心作祟，要是秦淮如成了城市户口，家里就只剩她一个农村户口，往后她还怎么拿捏秦淮如，让她乖乖听话？

“不对啊，这两天傻柱怎么没给咱家送盒饭，淮如，你去找傻柱要盒饭去。”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又打起了主意。

“妈，您忘了，您把人家傻柱的脸都挠成啥样了，这几天傻柱一见到我，扭头就走，我哪还有脸去找他呀？”秦淮如面露难色，满心委屈。

贾张氏自知理亏，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可棒梗哪管这些，眼见奶奶也不顶用，眼珠子一转，“嗖”地一下跑到贾家门口，“扑通”一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我要吃肉~不给我就不起来~”棒梗扯着嗓子喊，小脸憋得通红。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贾东旭从易中海家里走了出来，瞧见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棒梗从地上拎了起来，厉声问道：“在这儿瞎闹什么呢？”

棒梗到底还是怕他爹，被这么一拎，立马不敢闹腾了，他爹要是动起手来揍他，奶奶一般可不会护着。

秦淮如眼眶里噙着泪，委屈巴巴地说道：“家里都快断粮了，这孩子还闹着要吃肉，怎么说都不听，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贾东旭一听，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不悦地看向贾张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肯定是他娘嘴馋了，撺掇着孩子闹。

他早就想把他娘打发回农村老家去，可现实哪能允许啊？真要是这么干了，街坊邻里、厂里同事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死，他好面子，轻易又不愿跟易中海张口求助。

所以这两年，贾东旭中午在厂里吃饭，都只吃一半，剩下的饭菜都包好，带回来给家里人一起凑合着吃。

易中海呢，虽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从不主动伸把手，就知道忽悠傻柱去接济贾家。

“我刚去师傅家借了  20  斤棒子面，等会儿淮如，你拿面袋子去师傅家倒。”贾东旭叹了口气，无奈地安排道。

钱多多在一旁瞧着，心里一合计，这可不行，棒梗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不闹了！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悄悄掏出放大镜，对着棒梗一照，只见上面显示：贾梗，委屈  +  。

钱多多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嘀咕道：“棒梗，这顿揍你是吃定了，我给你花生你还真敢吃，今天就先收点儿利息。”

说罢，他的小手在虚空连点三下，就像触动了某个开关似的，棒梗突然惨嚎一声：“呜呜呜，我不要棒子面，我想吃肉。”

贾东旭刚刚强压下去的怒火，“噌”的一下又蹿了上来，他一把脱下鞋子，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是几下，嘴里骂骂咧咧：“家里都穷成啥样了，还特么要肉吃，再特么闹，晚饭都别想吃了。”

“啊~我就要吃肉~”棒梗此刻像是被情绪裹挟，越打他越委屈，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钱多多瞅准时机，跑到贾家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瞧：“贾叔，您为什么打棒梗哥哥呀？”

贾东旭一看来的是钱多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这不你棒梗哥哥非要闹着吃肉，家里哪有啊。”

“我们家也很久没买肉了。”钱多多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那多多想吃肉么？”秦淮如抱着小当，轻声问道。

钱多多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说：“昨天吃过了。”

秦淮如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顿时尬在当场。

就听钱多多对着棒梗说道：“棒梗哥哥，你别哭了，下次何叔再给我带糖醋小排，我给你一些，何叔做的糖醋小排可好吃了，昨天我吃的可饱了。”

“啊，我要吃肉~”棒梗闻言，哭得更惨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钱多多故作惊讶地问道：“秦姨，棒梗哥哥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谢谢多多，没事，让你棒梗哥哥哭一会儿就没事了。”秦淮如嘴角抽动，面对这么个小不点儿，也不好说啥，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何叔再给我带肉，我分给棒梗哥哥吃。”钱多多说完，一溜小跑就没影了。

一时间，棒梗的哭喊声在大院里久久回荡，没一会儿，又传来了贾东旭的打骂声。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摇头叹息，感慨道：“你看人家钱师傅家的多多就是懂事，贾家的棒梗都被他奶奶给教坏了。”

“唉，可不是么！”

贾张氏早在贾东旭回来时，就灰溜溜地跑到一旁躲着了。

她听到钱多多说的话，心里那个气啊，顿时在心里把傻柱骂了个狗血喷头，以往傻柱送给她家的都是些白菜豆腐，偶尔有那么点儿带肉丝的菜，可给钱家就是糖醋小排，这差别也太大了。

钱多多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溜烟跑到易中海家门口，踮起脚尖朝里望了望，没看到人，只好作罢。

这边刚走到水池边，就听到何雨住屋里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

“柱子，平时一大爷是怎么跟你说的？邻里之间要互帮互助，不要计较得失。”易中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大爷，您今天就是说破天去，这饭盒我也不会给贾家带了。”何雨柱的语气斩钉截铁，透着满心的委屈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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