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是在说我犯贱，手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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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能作案多年而没有被抓到，轻功首当其功。
他身高体壮，可是身形却轻的如同一片落叶，在府衙官差们的围追堵截之下，硬是没被碰到半根毫毛，很是丝滑的就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纵身跃上了屋顶。
周巡翻身跟上，落脚时，看向还在地面的桑离：“你这轻功……”
桑离脚步一顿。
周巡歪头：“看起来可一点不像折骨刀啊！”
“……”
桑离心说肯定不像！
她又不是真的会轻功！
若是论格斗术她还行，论巫蛊术也可以，唯独是将这实打实的轻功拿出来比划——这实在不是一个级别的。
“你走那边，我走这边，”桑离压下心口的起伏，指向前面：“咱们双方合力，一起包抄！”
“……好！”
周巡的表情像是在怀疑，但是也没有多说，纵身追了上去。
桑离则是瞬间长出一口气，趁着没人的功夫，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个老酒，真是要命啊！跑起来那么快！”
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她闭上眼睛，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京都的地图——这些天，她为了行事方便，将京都的地图都扫了一遍。
如今循着老酒的行动方向，她估算出了大概路线，立即折身向着相对近的方向狂奔。
连续过了粮道街，终于听到了官差们的吼叫声。
“在那边！”
“站住！”
“……”
她借力攀上一棵大树，循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了辗转腾挪的老酒。
他在周巡等人的追赶下，正往他这边跑来。
桑离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
如今天冷，树叶凋零，根本没法完美藏身。
但好在有几个鸟巢。
利用鸟巢的角度问题，可以错位的将她的身形藏起来。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到她的身影的。
桑离迅速猫好，手里准备好了符咒，预备等老酒过来之后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的臭味。
桑离下意识的看向鸟巢。
——莫不是有那只幼鸟死在鸟巢里，以至于尸体都烂掉了，也没发现？
也就是现在季节不对，要是放在夏天，那蛆虫还不得漫天飞啊。
念头一闪而过，腐臭味也越来越浓。
“……咦，奇怪，人呢？”周巡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桑离谨慎探出身子，发现周巡在视野之内，正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的看向周围。
而四周，果然也没了老酒的身影。
“——奇怪，跑那么快？”
桑离心下疑惑，迅速看向其他几条路，都没发现老酒的身影。
“周哥，找不到，那边没有。”
“我那边，也没有！”
“这孙子，跑那么快呢！”
“……”
说话间，周巡手下的官差们纷纷从周围的小路上跑过来。
他们都是包抄的，想要抄了老酒。
可就是那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周巡挠挠头，一脸的不甘心：“真是见鬼了！那么大的活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
“是啊，我们刚才还看着他呢， 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说，会不会是折骨刀帮的忙？”
“折骨刀？呵！”周巡叱了声，想到了什么：“还真指望旁人帮忙呢？说不定老酒那家伙的突然失踪，就是那家伙搞得鬼！再仔细搜，亏大范围的搜！”
功劳明明就在眼前，白白丢了谁都不甘心。
官差们互相打气，吆喝着散开，再次搜寻。
不过，结果同上次一样，还是一无所获。
周巡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结果，骂骂咧咧了几句，带着人离开了。
等他们都远了，桑离飞身落地，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方才走向其中一条陋巷。
小巷窄小，只能容三人并肩而行，居中的石子小路因为常年踩踏而溜圆光滑。
行到一处矮墙时，她突然站住，侧眸看向矮墙，自言自语：“莫非……他是翻了墙头逃走的？”
说着，她蓦然走向矮墙，做了抬手攀爬的动作。
可脚下一滑，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狼狈的稳下身形后，立即踢向脚下的石子路。
“这什么破路，走个路还能平地摔。”
拍拍手，她又仔细的掸了掸衣衫，也没了再继续翻矮墙的心思，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就在她走后不久，矮墙晃动了一下。
等再仔细看的时候，矮墙突然变化，变成了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就是老酒。
他横跨一步，与身边人保持距离，神色很是警觉：“你怎么会在这？”
“出来，办件事，好巧遇到你，顺手帮个忙，不用谢！”男人穿着一身黑，脸上蒙着黑布，从头到脚都遮挡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谁用你帮忙了？我好的很，他们几个废物也拿不住我，用不着你出手！”
老酒对帮忙的男人是一点好气都没有，给了个敌意的眼神后，转身就走。
男人却是一点都不生气，悠哉哉的跟在他身后：“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是得要你一句道谢了！”
“……嗯？”老酒收住脚，警觉回头：“你什么意思？”
“之前说不要你道歉，是想着一切都是举手之劳，不用道谢，可你却用那样的话语搪塞我，显得我好像很愚蠢的多管闲事，既如此，那我还真就得要你一句道谢！”男人站定后，悠闲的抄着手。
老酒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即便男人的脸上被黑布覆住，可他好像还能看到他那挑衅的表情。
“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要谢你！再者说了，就是几个衙司的捕快而已，我不过是懒得惹麻烦，才避开他们，没有纠缠，并没有求着你救命，是你自作主张的出手，怎么现在还要我来说谢谢？”
男人点了点头：“嗯，所以，你的意思是？”
“什么时候我求着你救我了，你再出手救我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跪着说谢谢你！”
老酒满脸都是嘲讽的笑，狠狠挖了一眼男人后，再次转身离开。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竟然……呃……”
他突然站住，整个人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也由奇怪变成了惊恐。
他想要转头看向身后，可是脑袋却莫名其妙的再也转动不了，只能拿眼珠子尽可能的看向男人。
“唔，呃，呜呜……”
老酒的喉咙里发出呜鸣声，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可是一个字都蹦跶不出来。
男人慢悠悠的走过去：“你方才说什么？”
“……呜呜呜……”
“你说，如果你求着我救你的时候，我才能才出手救你，那，是不是说，方才你没有求我，我却出手了，那，是我手欠，是我在……犯贱？”
“……呃……”
“也是，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手欠呢？”男人低下头，摆动着手指。
他的手指苍白无色，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满是褶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那种惨白褶皱。
老酒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大了。
而男人似乎很享受老酒如今的模样，低声笑出了声：“你这是……害怕了吗？不可能吧？你怎么会害怕呢？”
惨白的手指轻轻覆上老酒的脸庞。
老酒的眼珠子瞬间盯上他的手，眼神随着他的手指游走，惊恐到颤抖不已。
“怎么，你是在……害怕吗？”男人很享受老酒的反应，笑声得意：“可你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吗？还说什么，哦，说你不是在求我救你，是我自己犯贱手欠……”
老酒的眼睛瞪的溜圆，满脸的表情都在说【我没有，我不是，我错了】！
可惜，男人不吃这一套，手指最终落在了老酒的喉结上。
“老酒，相识一场，你说，要我从哪里开始呢？”
“……嘶，嘶……”
老酒只剩下倒抽气。
男人笑了：“算了，择不如撞！就这里吧……”
话音落下，他的手指如此戳进了老酒的喉咙里，手指仅仅捏住了喉骨。
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让老酒流下眼泪。
可男人半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随着一声“咔”，老酒的眼睛瞬间暴突，眼睛也开始流血。
只见他的喉骨随着男人的手，一点点的抽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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