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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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播出后，引起了很大反响。很多人开始重新认识手工制作的价值。
“林师傅，”
这天，王小芳兴奋地说，“您知道吗？现在连省城都有人特意来找您做衣服！”
林淑梅正在教徒弟们一种新的刺绣技法：“是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只要用心做事，总会有人懂得。”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时代服装厂出事了。
一批新出厂的衣服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有的面料掉色，有的车线歪斜，甚至还有尺寸严重不合格的。
“林师傅，”
王小芳幸灾乐祸地说，“他们这下可热闹了，好多顾客去退货呢！”
林淑梅却叹了口气：“这不是什么好事。做生意要靠真本事，不能靠别人的失败。”
她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也提醒我们，永远不能对付。做衣服就跟做人一样，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天下午，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
是时代服装厂的一个老师傅。
“林师傅，”
老师傅愁眉苦脸地说，“厂里为了赶工，根本不管质量。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想来向您讨教讨教。”
林淑梅热情地接待了他，细心讲解各种工艺要点。
“其实啊，”
她说，“做衣服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心态。”
老师傅连连点头：“您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急，总想着快。”
正说着，又一位特别的客人来了。是省服装协会的领导。
“林师傅，”
领导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打算在全省推广传统工艺与现代设计相结合的经验，想请您当顾问。您这儿的改良旗袍很受欢迎，特别是年轻人很喜欢。”
林淑梅受宠若惊：“这……”
“林师傅别推辞，”
领导说，“现在不少地方都在摸索传统手工艺的出路，您的经验很有参考价值。”
就这样，林淑梅开始在全省各地交流经验。
她把自己多年的心得，特别是如何在保持传统工艺的同时推陈出新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大家。
这一天，她正在给徒弟们讲解一种新的盘扣技法，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原来是时代服装厂在搬迁。
经过这段时间的质量风波，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不得不搬到郊区，改做低端服装。
“林师傅，”
王小芳说，“您看，当初他们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下……”
林淑梅摇摇头：“这说明什么？说明做生意要脚踏实地。再新的设备，也代替不了用心。”
她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件正在制作的礼服：“你看这个绣花，为什么机器绣不出这种效果？因为手工能感受到布料的特性，知道该用多大的力道……”
徒弟们认真地记着笔记。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师傅！”
是当初第一个来找她定制旗袍的老太太。
“我孙女要结婚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一定要穿您做的礼服。”
林淑梅看着这位相识多年的老主顾，心里暖暖的。
“好，”
她说，“我一定给您孙女做件最好的。”
“林师傅，您怎么还不休息？”
王小芳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这件衣服很特别，”
林淑梅头也不抬地说，“你看这个图样，我想把传统的盘扣和现代的蕾丝结合起来，让新娘既有古典美，又不失时尚感。”
王小芳凑近看：“这个设计真漂亮！不过林师傅，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
“现在咱们店里的生意这么好，要不要扩大规模？”
王小芳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隔壁街那家店面要转让……”
林淑梅放下笔，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徒弟：“小芳，你还记得我们最早是怎么开始的吗？”
“记得，”
王小芳说，“就是在这间小店里，一针一线地做。”
“对，”
林淑梅笑了，“规模可以扩大，但心不能变。我这几天正在考虑一个事。”
“什么事？”
“咱们是不是该办个培训班？”
林淑梅说，“现在不少年轻人对手工艺感兴趣，但没地方学。与其光想着扩大规模，不如先把技艺传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县文化馆的李馆长。
“林师傅！”
李馆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出大事了！省里要举办‘传统工艺展’，想请您代表咱们县参展！”
林淑梅愣了一下：“我？”
“对！”
李馆长兴奋地说，“您的改良旗袍在全省都有名气了。这次展览不光是展示，还要现场表演制作过程。”
林淑梅思考了一会儿：“好，我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想带几个徒弟一起去。”
林淑梅说，“让年轻人也见见世面，学学新东西。”
就这样，林淑梅开始准备参展作品。
她精心挑选了几件最能代表传统的作品，包括改良旗袍、新式唐装，还有融合了现代元素的礼服。
这天，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
是省城一家著名百货公司的王经理。
“林师傅，”
王经理开门见山地说，“听说您要参加省里的工艺展？我们想跟您谈谈合作。”
林淑梅请他坐下：“王经理请说。”
“是这样的，”
王经理说，“现在不少年轻人喜欢有传统元素的服装，但市面上大多是粗制滥造的。我们想在省城给您开个专柜，主打高端定制。”
林淑梅没有立即回答。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但她更担心的是品质控制。
“王经理，”
她说，“开专柜可以，但我有几个要求。第一，必须保证手工制作的质量；第二，要有工艺展示区，让顾客了解手工的价值；第三，要培训专门的制作人员。”
王经理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准备工艺展的日子里，林淑梅的培训班也开课了。
第一天，就来了二十多个学员。
有刚毕业的大学生，有对手工艺感兴趣的年轻人，甚至还有几个从外地专程来学艺的。
“大家好，”
“林师傅，”
一个年轻姑娘举手，“现在不是有标准尺码表吗？为什么还要专门学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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