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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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当京师的命令传达到宣府大同之后，接到消息的边将们火速抽调精锐赶往京师。只不过五日功夫，边军便顺利赶到。
朱慈烺特地给史可法交代了一些事情，由他接任京城的防御任务以后，便悄然混入京营与孙传庭一同前往河间府。
骑在战马上的朱慈烺望着京师高大宽阔的城墙忍不住惊叹，大明帝国的百年坚城还是十分牢固的，以鞑子的万余兵力，除非是有人做内应，否则大概率是无法攻破的。
看着上面不断巡视的边军们，朱慈烺又把目光转到身旁的孙传庭身上，“伯雅，你可知道宣大镇的兵马为何这一次来得这么快？”
孙传庭略作思索。
其实他猜到了答案，可他却不敢说出来。
“殿下，臣猜不到！”
“伯雅，你呀就是太谨慎了！就算你说了实话孤也不会怪你的......其实你我都很清楚，边将们近些年愈发桀骜不驯，若不是孤带领京营兵马接连打赢了两次，这些人可不会这么快赶到此处的......”
“要照他们的速度，磨磨蹭蹭恐怕都得半个月才能出发......”
朱慈烺冷笑道。
孙传庭也不敢继续装傻，“殿下，臣知罪了！”
“等鞑子被赶出去以后，孤会想办法彻查边镇的！孤知道，这些年恐怕边镇早就烂透了！吃空饷孤就不说了，孤好奇的是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战斗力？”
“宣府、大同、蓟镇、太原还有辽东镇，这些边镇真能挡得住鞑子跟流贼吗？恐怕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些地方的将领都会望风而降......”
孙传庭一听额头冒汗。
边镇之事可是朝中大忌！那些武人们本就桀骜，崇祯帝当初在位的时候也碰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当初清军南下围攻京师，袁崇焕带领关宁铁骑前来护驾，结果崇祯不知道听了谁的告状把袁崇焕给下狱了！
这一下可就把袁崇焕手下的大将祖大寿给气坏了！
祖大寿认为皇帝宠信奸臣，干脆带着手下兵马一溜烟跑了。此时清军可是还在城外呢！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非常严重的。
后来还是狱中的袁崇焕写了手书派人传给祖大寿，这才让他听从朝廷的旨意继续接受调遣。
自那之后，崇祯帝也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敢轻易惹怒这些边将们。
所以哪怕他知道边镇上的那些事情，他也并没有朝边镇的将领们下手。
“殿下，臣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孙传庭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说吧！”
“边镇之事彻查清楚很简单，可朝廷目前恐怕无法承受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臣以为，不如先把边镇之事放下吧！只要现在边镇没有出乱子，那么保证边镇的军饷供应便可......”
“等到朝廷完全解决关内关外的问题后，再去对边镇下手吧！否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朱慈烺没有着急表态。
他陷入思考之中，好一阵才开口回答，“你说的有道理。”
“这样的话，孤以为应该尽早给京营扩军！等到京营兵马有十万之众以后，朝廷便可一举裁撤之前的那些将领和边镇兵马，如此釜底抽薪之举才能彻底根治边镇的问题，否则一旦换人，过不了多久又会变成原样......”
“嗯？”
孙传庭都有些傻了。
他的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可朱慈烺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京营兵马速度还是很快的，只不过一日功夫京营前锋便赶到河间府。待大军在此地休息半日之后，朱慈烺便披上铠甲领着两千京营骑兵准备出发。
此番出行朱慈烺把李定国也带上的。
有这样的一位名将在身边朱慈烺可是安心多了！
在他们走出河间府城门的那一刻，孙传庭也冲着朱慈烺所在的方向跪倒叩首，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心底里却是在不断祈祷。
“殿下，您可千万不敢出什么事情！”
“要是您出了事，这大明朝的江山恐怕还是皇爷来坐，以皇爷的手腕儿和谋略，恐怕用不了两年大明朝就要亡了......”
“您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与此同时，京师的皇城中，刚从暖阁中醒来的崇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王承恩还以为是崇祯着凉了，赶忙前来询问崇祯的状况。
“朕无碍！”
“大伴，烺儿这几日在做什么？怎么不见他来给朕请安了？”
崇祯问。
“太子爷这几日应该在京营那边忙活！听说最近朝廷大军要调动出城前往河间府，太子爷特地让孙传庭领兵前去，似乎是为了震慑南下的鞑子......”
“哦！”
崇祯听到这里没想太多。
“周延儒呢？”
“他去哪了？朕不是让他隔两日就来给朕禀报烺儿那边的情况吗？为何这两日他都没来？”
“是太子爷安排的，周首辅跟孙大人一同去河间府了......”
“嗯？”
崇祯这时候忽然察觉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
就在朱慈烺率领的骑兵正式出击以后没几日，阿巴泰所率领的八旗兵也一路攻到了滕州。攻破兖州府以后，清军留下一些俘虏和青壮，由他们打造攻城器械，然后拿着这些东西继续南下，朝其他的州县劫掠而去。
有了攻城器械，那些稍小一点的城池很轻易就被清军拿下。
清军除了大肆杀戮奸淫之外，还留下部分人作为炮灰为他们运送粮食，押送粮草辎重。
“贝勒爷，再往南走就是徐州了！”
清军营地中，正享受完的阿巴泰穿好衣服从帐篷里走出。爽完的他听到亲兵的汇报以后也拿来舆图翻看，得知马上进入大明中都的范围后，阿巴泰也陷入思索中。
“明国的中都附近恐怕驻扎着一些兵马！”
“现在弟兄们东西也抢了不少，也是时候返回了......这回怎么说也杀掉了一个明国的藩王，就算回去皇上那里应该也有办法交差......”
阿巴泰一边想着，一边给手下亲兵下达军令。
“让弟兄们把抢来的东西都带上。”
“还有那些女人和工匠也全部带走，那些民夫也带上，让他们替我们押送物资......”
命令刚传下去不久，一名亲兵突然急匆匆闯入帅营之中。
“报！”
“贝勒爷，我军斥候在西北一带突然发现小股明军骑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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