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找线索

　　念桑梓说完就想跑，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跑，反正就是要跑，祁泠霄拽住她，低声问：“吃腻了王府上的饭菜？”
　　念桑梓摇头，“没有。”
　　“吃腻了也没关系，本王找了几个蜀地的厨子，李剑教了他们几天规矩，大概明天你就能吃到蜀地的饭菜。”
　　念桑梓一愣，小声喃喃，“王爷……”
　　“本王知道的。”祁泠霄声音轻了几分，像是星辰坠落在眼睛里，绚烂而动人，“你不想说的，本王都知道。”
　　念桑梓咬了咬嘴唇，祁泠霄没说他知道什么，可她却明白他在说什么，心里好像有朵发芽的小苗开出了花，随着风四处摇摆。
　　“那天想怎么过？”祁泠霄低头询问。
　　念桑梓近来喜欢扣手，无聊时扣手，敷衍人时扣手，以及紧张时扣手。
　　听了祁泠霄的话，她沉默了半天。“我想和王爷两个人过。”
　　祁泠霄同意，“好。”
　　念桑梓眼睛一亮，有些不敢信，“真的？”
　　祁泠霄无奈，伸手替念桑梓整理额头两边凌乱的发丝，扶正她头上的簪花，“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念桑梓小声嘀咕，“谁知道呢，毕竟我不聪明，王爷骗了我，我也发现不了。”
　　祁泠霄：……
　　无法反驳。
　　他说：“本王又不是没和你单独出去过，至于大惊小怪吗。”
　　“两个人出去玩，出去逛街，出去调查和两个人过一天是不一样的。”念桑梓语气坚定，“意义不一样。”
　　祁泠霄感觉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不过念桑梓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她比他小，该让让。
　　“好，意义不一样。”
　　念桑梓撇嘴，“又是好，王爷是不是在敷衍我，每次都说好。”
　　“你要本王说不好？”祁泠霄反问，“你确定不会有情绪？”
　　念桑梓漠然，“王爷，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我会为了这种小事有情绪吗。”
　　“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有情绪，那是谁因为本王说好而不乐意？”祁泠霄挑眉，一双含情眼似笑非笑，“本王知道了，是小猪不乐意。”
　　念桑梓跳脚，“不是！我没有！”
　　祁泠霄笑个不停，念桑梓真是他的开心果，随便说两句，都能踩中他的笑点，漫漫人生，有她相伴，必然不会无聊。
　　看着压着眼睛垮着脸的念桑梓，祁泠霄收敛了笑意，戳了下她气鼓鼓的脸蛋，“别生气，本王没骂你，本王夸你呢。”
　　“哪个好人夸人用猪？”念桑梓振振有词地反问，“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爷就是挤兑我，说我和猪一样蠢。”
　　“真没有。”祁泠霄温声说：“本王从没觉得你蠢……”
　　或许一开始有。
　　但他不承认。
　　“你一直很聪明，很优秀，很能干也很可爱。”祁泠霄声音多了一层柔情，“本王很……很欣赏你。”
　　念桑梓眨巴眨巴眼睛。
　　祁泠霄很少夸人，更别说夸一个人可爱，她有一种冬日坐在庭院里吹风的不真实感，“王爷不要以为夸我几句就能一笔勾销骂我蠢的事情。”
　　“本王没骂你。”祁泠霄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否则日后念桑梓翻旧账一定会拿这个说事，“小猪是亲昵的叫法，代表本王和你关系密切。”
　　念桑梓瞅了两眼祁泠霄，可能是因为那天似有若无挑了一半的窗户纸，祁泠霄这几天说话一点也不收着，很不含蓄。搞的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对。
　　哼！
　　狡猾！
　　念桑梓别过头，“王爷夸我了，我不夸王爷两句好像说不过去，王爷很英俊潇洒很……嗯……很……”
　　祁泠霄：“……想不出来也不用硬夸。”
　　念桑梓无辜地“哦”了一声。
　　祁泠霄气笑了，他是除了容貌出众没有其他优点了吗？想半天想不出来，说不用夸还哦。
　　哦个鬼。
　　“王爷。”念桑梓补了一句，“王爷天下无双，独一无二，无人替代。”
　　祁泠霄勉强接受。
　　两人聊了好一会，念桑梓说累了才离开祁泠霄的书房。
　　李剑说有人找她，在大门口等着，念桑梓以为是第五名，过去一看发现是斯文。
　　“你怎么来了？”念桑梓惊讶，“是寻到什么线索了吗？”
　　斯文摇头，摇完头又点头。
　　念桑梓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说话，别和我打谜语，不猜。”
　　斯文把念桑梓拉到一旁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没有找到你师傅死因的线索，但我查到另外一件事情，你师傅成过家。”
　　这事念桑梓知道，她不以为然，“师傅一把年纪，成过家很正常。”
　　小老头有过妻儿，听说被仇家所杀，尸骨无存，所以山上只有衣冠冢。
　　斯文神神秘秘说：“我好像找到了你师傅以前住的地方。”
　　念桑梓：“嗯？”
　　斯文在查线索时，遇到一个自称炤峰同村人的老汉，他以为斯文是炤峰的儿子，说老屋一直有收拾，问炤峰还回不回来住，如果不回来，村里可能会把老屋分配给其他人。
　　也是从老汉的口中，斯文知道炤峰成过家，知道炤峰离世，老汉十分感伤，说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又说这样也好，这么多年炤峰也累了。
　　念桑梓脑海划过一道亮光，“等等，他说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这么说？”
　　斯文解释：“他的意思是你师傅总是不过安稳日子，刀剑舔血，连带着你师娘睡不好觉，日日心惊胆跳，你师傅再厉害，还是护不住你师娘，那么也会有一天，护不住自己。”
　　念桑梓隐约觉得有其他意思，“你在哪里见到的老汉，我想去见见他。”
　　斯文犹豫，“人家一把年纪，你别审问人家，把人家吓出个好歹。”
　　“我不审问，我就是……就是想问问师傅以前是什么样子，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好奇心重。”念桑梓没说真实原因，不过她也不算是说谎，她的确好像以前的小老头是什么样子。
　　斯文告诉念桑梓在哪里遇到的人，鉴于老汉只是出来走亲戚，不会长久停留，他又说了老屋在哪个城哪个村庄，“你去你师傅的老屋，可能会有一些老人知道你师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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