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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为影子?


第11章  何为影子?

敬王府

王府的庭院宽大,成片的月桂花被这突如其来的雪,打落遍地。寝房灯火暖炉燃得正旺,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千愁万绪沁透着寝房的每个角落。

萧胤躺在罗汉榻上,手里的酒壶已是倒不出一滴酒。他无奈扔弃一旁,想要起身再找寻,可醉意上头又不得不作罢。

他自嘲的笑出了声,与她见面,为何会多此一举的想着给她拿些吃食?为何自己竟会愧疚于在宫宴上冒犯了她?

愁…愁…愁的是取图的计划被耽搁,愁的是自己怎会对一个杀害母妃的仇家女儿有所心软。对,奉月她是李家人,是李渊的女儿,也是沈念珺的女儿。

二十一年前,李渊的夫人沈念珺因毒害骊贵妃,牵连沈家满门抄斩,然而身为夫君的李渊不但没为自己的夫人求情,也毫不念及当时的沈念珺已是即将临盆之身,反而亲自向皇上请罪行刑。

都说虎毒不食子,李渊却比那老虎更加心狠。那年的熊熊大火将工部尚书沈府烧了整整七日有余,沈府上下三百多人全藏身了火海,如此大义灭亲之举,便让李家撇清了关系,躲过一劫。

其实沈家人都做了李家的替死鬼,这一切都是李渊谋划的奸计,李柔无所出,能做皇后的只有诞下两子的骊贵妃,然而骊贵妃与沈念珺从小一同长大,两人很是亲密。

如此亲密的关系,便让李渊借刀杀了人。也罢,现在李家权势滔天,又有谁敢说个不是?

“三哥?”萧胤回过神来,见萧卿举着手在自己面前晃,抬手便是一拍。

“沈家那老马夫怎样了?”

“死了…病太重,实在救不活了!难道三哥还有什么要问的没问吗?”

他摆摆手,一把夺过萧卿手中的酒壶,自顾自的饮了起来,转头一想又道:“李砚南那边如何?”

萧卿拍着腿,一副忍俊不禁笑道:“他去了西郊的竹子林,三哥!你猜猜后面是谁来了?”

他眉头一皱,啧了声。萧卿瘪了瘪嘴,便不再卖关子,可刚一开口就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竟然是乐府的教司杜佳音!一个半老徐娘的人还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啧…啧…啧…别提有多瘆人了…李砚南那小子也真能下了口!可谓是牛犊子吃老草!”

“噢?杜佳音…李砚南倒是会选人,这杜佳音虽然是舞女出身,可她在郭海手下做事,这些年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各个官员想要巴结的对象。”

萧卿两手一拍,期待的看向他:“说到郭海!他当真被奉月杀了?三哥今日摸去宫里,可有见到她?”

“见了,刚诈了她一句,便什么都说了,郭海的确是她杀的,连同高漆也一起做了花泥…”

听完萧胤的话,他躺在罗汉榻上,长长吁了口气…突然狂笑不止,又突然泪流满面。仰着头看着窗外飘着雪,内心却如同初春暖阳一般明朗了起来。

这恶人终于死了!就这么死了。

本以为要走多少步棋,布多少局,才能铲除这杀母仇人…可那女杀手竟这般草率的将他杀了?!

萧卿猛的坐起身,不可思议又道:“那皇上知道奉月杀了郭海!可为何还留她在身边?”

“死的人是郭海!又不是其他什么小猫小狗,倘若将奉月就地正法,定会给自己招来嫌疑…要是把她留在身边,倒是显得自己愚忠乖巧了,一边将郭海在宫中的势力归于已手,一边又有人顶罪…看来…他并不是表面看着那般昏庸无能,挺会给自己脱身的。”

“那奉月又何时才能取到画?”

“皇上让司马衍整日盯着她,定是想挖出她来晏皇宫的真正目的,取画之事不能暴露,只能暂缓。”

“可若是太后那边断了消息,定会很快发现郭海不见了…那么…”

萧胤揉着额角,举起酒壶一饮而尽“在此之前尽量将满山图取到手,只要画到了手,她便在于我等无关,李渊也好,李柔也罢,死在自己亲人手里,或是自己杀了自己的亲人,对大晏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三哥真这么想?”

他瞥了萧卿一眼,有些不悦道:“何意?”

“我还以为三哥对那女子……罢了,罢了,三哥怎会对一个李家女子动心…”

见萧胤脸色一片阴霾,萧卿将后面的话渐渐吞进了肚子里,试问道:“孟治与二哥已经去了春风柳,三哥这已经醉了…可还去?”

“怎会不去?皇上破例将他升为吏部侍郎,就连李渊也没怎么反对,如今朝堂上人人都想拉拢这寒门子弟,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春风柳

春风柳是靖京里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楼内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酒香与胭脂香交织成一匹薄纱,轻轻的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厢房内,舞姬们竭尽全力的展示着舞姿,一颦一笑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只为能博得面前的几位男子一笑便是知足。

而此时,那几位男子正全神贯注的围着窗下对弈的两人,目光均专注于手中棋子,根本无暇顾及身旁歌舞。

萧钰叉着腰,显然是没了耐心“你俩人就不能下痛快点?!一颗棋子在手里都快捏出花来了!”

见萧胤与孟治二人依旧盯着棋盘思虑,萧钰摆摆手打了个哈欠,招呼着萧卿一同,转身坐回了圆桌。

“老五!咱也别看了,看得心烦…那谁芙蕖呢?叫来弹个曲儿!”

“二哥这眼光好,芙蕖姑娘不仅这模样好看,弹得一曲’绿腰‘那才叫一个动听。”

“要是没见到昨日宫宴上那位奉月姑姑,五弟说这话我定不会反驳,依我看啊!这靖京城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了!”萧钰转头瞥了瞥窗下两人,扯着嗓子笑道:“怪说你二人今日没心思看歌舞,敢情是昨日看了那宫女,魂都被勾走了?”

听了这话,孟治的脸颊上立即染上一层红晕,一个晃神竟走错一颗棋子,本是必胜无疑的棋,却弄了个满盘皆输。

抬头又见萧胤满脸不悦,才知方才自己失了礼数,立即拱手作揖道:“下官棋艺不精,让敬王殿下见笑了。”

“昨日孟大人说,奉月姑姑像一位故人,那位故人可是孟大人的心上人?”

孟治沉浸在了回忆里,嘴角微微上翘,也不知是在回应萧胤的话,还是在回答自己多年的心事。

“心上人?若是说让人能一眼难忘,还日夜牵挂的,那么下官的那位故人便是心上人。”

“本以为孟大人会与清流一派为伍,想不到还是入了李党。”

孟治看向萧胤,知晓他已经看穿自己与奉月相识,倒也不想再狡辩。今日赴约来春风楼的目的,本就是想要告知敬王,自己是站的是哪派,再为何人卖命。

“下官与各位大人都是皇上的臣子,虽朝堂分化为两个派系,可最终都会听命于皇上…”

萧胤猛的笑出了声,忙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叹道:“孟大人,棋艺的确不精,好些熟悉熟悉这花天锦地的气氛吧,到时与其它同僚来此,不会显得像今日这般生分。”

道完此话,他便起身走出了厢房。恰逢此时,房外传来一阵一阵惊呼,奔腾欢快刚劲有力的胡旋乐响起,几人也纷纷走出厢房,站在凭栏出眺望。只剩孟治呆坐在原地,盯着棋盘上那碎成几块的棋子皱起了眉头…

只见舞台上的两名舞姬,带着面具,赤裸着双脚,各身着一红一绿的胡旋舞衣,正整齐划一的挥舞着披帛,她们扭动着腰肢双脚在原地打着转,衣裙上的薄纱也跟着飞舞起来。

妖艳的舞姿加上这异域的情调,将这灯红酒绿的氛围衬托到极致,好些宾客情绪高昂,甚至将银子直接扔上了舞台。

那红衣舞姬不慎踩到碎银,一个晃荡险些摔倒,而一旁的绿衣舞姬脚底没有碎银,却依然跟着那红衣舞姬一同晃荡了身体…

萧胤眉头慢慢锁紧,要说两人能整齐划一的舞蹈倒是不稀奇,可…这两人甚至连崴脚的动作都一丝不差…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回想儿时司马衍说的蛤蟆人,与奉月昨日所说的东瀛鬼军…

这两个舞姬或许与这事有关联!他忙挥手示意道:“秦佑!把这两个舞姬带到厢房去。”

萧钰两手一拍,一副不愧是你的模样指着萧胤笑道:“我就说,这要论会玩儿,这靖京城里萧子敬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转过头又朝厢房里喊道:“孟治!这下又只有你我两人饮酒咯!”

孟治起身走出厢房,刚往那舞台上瞅了一眼,还不知晓为何,就又被萧钰一掌拍在背上,他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继续劝道:“别看了!那两人已经被老三看上了!本王可跟你说啊,咱老三看上的,是定不会让手的!想要找姑娘,让这春风楼的老姑子去给你找一个来。”

“宁王的说得对,本王看上的,是定不会让手的,特别是女人。”

萧胤意味深长的看了孟治一眼,转头离去。

声声欢笑与来往的倩影将他快速吞没,他发泄了心中不满,此刻正是畅快淋漓。只是他不知,早在他询问孟治的心上人之时,整个春风楼已满是醋意。

新的厢房里香熏袅袅,层层纱幔围着宽大的床榻,如此香艳的场地,却没有美人。十来名手持刀剑的男子站成一排候命,萧胤则倚靠木椅上,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老五,去瞧瞧,秦佑怎么还没把人带来。”

“是。”

萧卿刚站起身,秦佑便推门而入,只见他将身着红衣舞衣的芙蕖带进了厢房。本是一脸笑盈盈的她,见到这厢房里的阵仗,吓得立即坐在了地上。

“哟,本王就说今日怎不见芙蕖姑娘来厢房,敢情是跳舞去了?”

他伸长了脖子往后望着,却并未见那名绿衣女子“秦佑!还有个人呢?”

秦佑面露难色低声答道:“殿下…那绿衣女子死了…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是活人…”

众人纷纷相视一眼,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萧卿不可思议的追问道:“怎么就死了?刚刚不是还在跳舞吗?什么叫不是活人?秦佑,你在说什么?”

萧胤用手指不耐烦的敲打着桌面,闭上眼强压下心中怒火,冷声道:“说!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

芙蕖哆哆嗦嗦的立起身子“回…回殿下…昨日婢子与玉儿练舞,她不小心崴了脚,原本今日这双人胡旋舞便是跳不了了,可好些客官给了银子,这舞要是不跳,春风楼损失极大…”

“啧…芙蕖啊!说重点!”萧卿无奈的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且不停的翻着白眼。

“我二人正愁不知该如何向红姨交代,一男子…一男子用驴车拉着一副棺材走了进来…看他那身打扮,像是个道士,他说…他可以帮这个忙…银子一分不要,只求我与玉儿帮他打听一副画满山水的图?!”

噢?竟是个道士?还要那画满山水的图?萧胤有些微微愣住…如若真是!他要的舆图定是满山图!儿时贪玩,常常躲在南书房内小憩。偶然一次碰见父王与一位道长正在绘制那满山图…听两人交谈得知,那满山图其实就是藏宝图。

莽岭群峰地势复杂,老道长常年在莽岭采集草药,为父王炼制丹药亦是熟悉地势。莽岭里的金银铜铁矿所在的详细位置,都明确的标记在满山图里…

这道士定是那老道长的后人,难不成他要这满山图也是为了那些矿洞?萧胤放下心中疑虑继续询问道:“棺材里的人,可是那绿衣舞姬?”

“是…是她…”

“一个死人?如何跳的舞?”

“那道士说她不是人,叫影子?!”

“影子?!”

“他说,影子就像提线木偶一般,只是无需提线…也能控制她…也不知他在婢子后颈之处放了个什么东西,那个影子便真像婢子的影子那般…”

萧胤使了个眼色,秦佑会意立即上前扒开芙蕖颈后青丝,只见那雪白的后颈空空如也,只有两点猩红,看着倒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般?

很显然,那道士已经将控制影子的东西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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