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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杭婉如的不解


谢婧容也是惊讶了。

“你居然不知道吗?”

她不觉得令窈妹妹会骗自己,何况这种事一打听便知晓,也没什么骗的必要。

她只是不解,这平昌侯居然将当年从军的事一直瞒着未跟自己的女儿提起吗?

这是为何?

这明显不合常理啊!

一般世家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对自己父亲的升迁之路不清楚?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做过什么官,这些都该是了然于心才是。

像是自己就对父亲从军队一路上来的升迁之路如数家珍。

可杭婉如的神情,也不像是说谎。

“我爹居然去过战场?这怎么可能?他身子差得很,如今更是连马都不骑了,他如何上战场?”

杭婉如是真的震惊。

这对她的冲击,无异于此刻崔令窈告诉自己,其实她是个武功高手,能倒拔垂杨柳那种。

在她心目中,自己的爹简直能够称得上一句“弱柳扶风”。

一年到头,总有五六个月得是告假病着的。

若不是平昌侯府传承百年的确有自己的显贵之处,再加上她几个兄长也都争气,杭婉如都担心自己的爹爹早晚得被太后撸了官职。

且父亲这病也奇怪。

若说延请名医,侯府几乎是将这大昱有些名气的大夫请了个遍,便是宫里的太医也都请了数个,可都对爹爹的病束手无策。

准确来说,他并没什么病,只是体弱。

可一个在朝为官的男子,动辄体弱到离不开床榻,这也总是愁人。

杭婉如听祖母说过,说爹爹身子一直如此,所以她虽然也担心,但看着爹爹虽然病殃殃,但却也有惊无险过了这么多年,心里便也渐渐放心了下来。

可她从没想过,爹爹居然还去过战场。

“是,当年平昌侯曾在西麓军待过一些时日,你居然全不知晓?”

“是什么时候的事?”

杭婉如立刻追问道。

“大约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曾听家中的嬷嬷提到过,当年家父回神都述职,也从提及过平昌侯前去军营一事。只是那时,老侯爷还在,侯爷还未曾承袭爵位。”

崔令窈适时接过了这话,并表现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

世家子弟从军这乃是荣耀,象征他们并未躺在祖宗留下的功劳簿上坐吃山空,平昌侯如今虽然在朝为官,可因为身子的缘故,也算不得权臣。

好在杭家几个男丁争气,这才撑起平昌侯府的门楣。

对于平昌侯来说,从军这段经历若是没有蹊跷,合该是经常拿出来说的谈资才是。

祖父还是侯爷,那真的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杭婉如勉强在心中解释道,或许是因为隔得太久远,所以父亲和府上的人都觉得没有必要再提起?

可也不应该啊。

几年前二哥去了西麓军,那时候娘亲哭哭啼啼,只说爹爹狠心,亲生的儿子也舍得扔到军营里去。

“那地方都是些粗人,你知道的,骏儿是在神都长大的,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他去了那种地方如何适应?那边关苦寒之地,骏儿如何熬得下来?且刀剑无眼,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活?侯爷,你太狠心了!”

娘亲素来对几个孩子都是疼宠的,加之二哥因着早产身子不是太好,几个孩子中,除了自己,娘亲最是心疼二哥。

当时父亲是怎么说的?

“我难道不心疼骏儿吗?可平昌侯府的爵位是给轩儿的,骏儿在读书上又不像灏儿这般精通,将来极难走科举之路。你若因为一片慈母之心将骏儿强行留在神都,他将来最多也就是靠着侯府庇护谋个闲职,将来又能走到何等地步呢?

我活着的时候,他还是平昌侯府的二少爷,可若是我有一天没了,他不过是神都里再常见不过的勋贵人家中的一员罢了。你愿意看着骏儿就此庸碌一生?”

父亲为平昌侯和兄长为平昌侯,对内对外这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娘亲被这话劝住,渐渐止住了哭声。

“西麓军如今和北狄之间虽有战事,可骏儿的身份在这里,他也不会像寻常兵卒一般拿着刀枪直接和对方在沙场上硬碰硬,总是安全的。届时,在边关待上几年,攒下一些功绩,回神都后,我也好为其谋划个好的官职。”

说白了,就是让人前去边关镀金。

不管在边关表现如何,届时总能想到些说头,回来后也好借着功劳往上升一升。

若是父亲真的去过边关,真的在西麓军待过,当时他不该直接拿自己举例来劝说母亲吗?

你看,我也曾在西麓军待过,我知晓那里的情况,不像你想的那般艰难……

可父亲什么都没说,好似他完全不知晓边关具体情况一般。

而且,爹爹的身子不是一直如此吗?

为何谢婧容说是什么战场落下的旧疾?

难道爹爹那时候真刀真枪同人搏杀过?因此身子落下了毛病,也不愿再提及此事?

就算杭婉如天真,可也敏锐嗅察到了不对。

崔令窈自然读出了杭婉如眼角眉梢间的不解和震惊。

看来,平昌侯还真是将自己这段经历瞒得死死的。

他不愿提起,平昌侯府的人也好,神都内的人也好,都是有些眼力见的,自然不会不识趣频繁在其面前提及。

如今十数年过去,更是没人会拿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当做谈资。

他十几年前的经历,竟也就这般顺理成章地“瞒”了下来,连自己女儿都全然不知。

“爹爹从未跟我提过此事,若不是今日你们二人说起,我怕是全不知晓。”

杭婉如一时情绪也有些低落。

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她自认对爹娘了解颇多,不想竟是要从旁人口中才能听到一些关于爹爹的过往,这让她很是不好受。

崔令窈和谢婧容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安抚道。

“或许是侯爷当年在战场上落了什么伤,亦或是战场厮杀太过惨烈,他不愿再提及此事罢了。好了,是我们不该聊起此事,吃些点心吧,莫要想了。”

崔令窈将话题岔走。

可她看得出来,杭婉如在那之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平昌侯府,杭婉如问过了下人,知晓自己的父亲此时正在园中赏花,便立刻提着裙摆往花园的方向小跑而去。

凉亭中,一位三十多岁的清俊男子正半靠在榻上,悠闲地品茗赏花。

只是,如今已是六月间,天气的炎热已经初显威力,神都内多数人都换上了材质更为轻薄的衣裳。

可这人却还是披着一件有些厚度的披风,甚至膝上也盖着一块瞧着就十分保暖的墨狐皮毯子。

他面色有些青白,嘴唇的颜色也泛着一丝青紫,似乎身子不怎么好的模样。

“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瞧着朝着自己小跑而来的杭婉如,男子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

虽是责怪的话,语气里却是带着宠溺。

“爹爹!”

杭婉如到了男子身前,囫囵行了个礼,便往其身边一坐,显然半点儿也不怕他。

“风风火火这般毛躁。怎么,又在外头瞧见信王了?”

平昌侯显然也知晓自家女儿对信王的倾慕,不光未加劝阻,还拿来打趣儿。

“什么呀!信王殿下如今在府上禁足,女儿如何能见?”

听平昌侯提到信王,杭婉如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

显然前段时间的九韶台风波并未影响杭婉如对信王的倾慕之心,在她看来,信王必定是被人算计的,他何等清风朗月一个人,如何会做那等龌龊之事。

只是,那娇羞只短短一瞬,杭婉如立刻回过神来继续道。

“爹爹,你之前曾经在西麓军待过,而且还上过沙场吗?”

她开门见山直接问了出来。

平昌侯眼神中的柔软瞬间消弭。

抓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手指的骨节越发突出明显了。

“你是听谁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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