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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马球会风波(二)


“好!”

“谢小姐这一球漂亮!”

“隆嘉县主拦得也精彩!”

“你们瞧,温元县主虽然之前有些生疏,可她上手真快啊!已经和隆嘉县主这配合打得有模有样!刚刚那球截得多利落!”

……

伴随着第一场比赛的开始,场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四起。

神都内虽然推崇女子温柔婉静之态,但因着马球盛行,不少神都贵女自小也都会学习骑术,甚至马球也成为不少贵女之间联络感情的方式。

今日赴宴的诸位几乎都对马球有些研究,此时看得是津津有味。

不管是看在康王府的面子上,还是只看今日马球的精彩程度,众人都是兴致盎然。

听着耳畔这些话,崔令仪的手在桌案下不自觉攥紧了裙摆。

今日,她甚至连骑装都未曾穿,而以后怕也不会再有穿的时候了。

她这般身子,以后只能和药罐常伴了。

其实,她的马球打得也很好,如果出现在场上,也不会比这些贵女逊色。

自己的马球,是母亲亲手教导的,崔令窈那个孤女,无人在意,能够让她学习琴棋书画都是恩赐,像马球这等东西,自然无人会用心教她。

可如今的崔令窈,却能够和这些神都内最顶尖的贵女并驾齐驱。

就算她的马球不是最出色的,可众人也会变着法儿地夸赞她。

而自己呢?

只能坐在这里,听着这些夸赞,做着撑着笑意鼓掌的一尊泥像。

如今的自己,一则没了能够驰骋马背的体力,二则,她得罪了康王府,神都内不少人都在远着自己,这种场合更不会有人当着康王妃的面光明正大与自己交好。

崔令仪只觉自己此时仿佛割裂成了两半。

一半在告诉她,不要和崔令窈争了。

你之前争了那么久,争来了什么?

只有自己的一身伤痛。

反正她已经注定和裴玠绑定在一起了,你此时何苦再去得罪她?

等到裴玠死后再去看她的笑话,不好吗?

可另一半却在狠狠想要摇醒她。

别天真了,你和崔令窈已经注定不死不休了。

难道是你此时求饶她就会放过你的?

而且,你如何就笃定,她一定会输?

万一她能改写上一世的走向呢?

这些充斥在她脑中的纠结,让她不愿将注意力再放在马场上。

她只能侧头装出一副倾听母亲和舅母说话的模样。

结果,却突然发现了不对。

张氏正在和自己的嫂嫂极小声谈论崔翾的婚事。

虽说如今和这个儿子闹得有些难看,但张氏心里还记着他的婚事,且她也问过崔令仪关于上一世崔翾的婚事、。

上官华蕤这个选择走入了她的视线中。

说实话,张氏之前想过这个人选。

可对崔家来说,这婚事实在是有些高攀了。

那可是奉国公的独女,所有人之前都猜测,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就算不是皇后,那也总是个王妃,总之不是寻常人家敢肖想的。

可崔令仪告诉她,上官华蕤谁也没嫁。

而且,奉国公为其看中了崔翾。

这对当时的崔家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在奉国公稍稍流露出一丝意向后,崔珺自然是千好万好地答应。

可崔翾却有些迟疑。

后来,他和上官华蕤见了一面,大抵是被这位贵女的品貌所吸引,回来后竟是直接应下了婚事。

可惜,六礼未曾走完,那位上官小姐竟是急病香消玉殒了。

在那之后,崔翾一直未再议亲,奉国公因此也对崔翾这个差点成了准女婿的人十分照顾,这也是他的官职节节高升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一世,张氏还是打算为崔翾选择上官华蕤。

只是这一次,张氏打算救下上官华蕤。

她问过崔令仪上一世上官华蕤是生的什么病。

只是那时崔令仪已经入了宫,对宫外的事并不十分清楚,只依稀听闻说是高热了好几日便去了。

这一世,若是仔细提防着,应当是能够避免的。

便是真的不能够……

张氏想,便是崔翾还是如上一世那般一直不娶,也没什么。

左右绝的是崔家的后。

她身为母亲,为其谋算了前程,已经够了。

她不欠崔翾的。

当然,这些只是张氏心中的打算,她和母家虽然关系密切,但许多事也是不能直接说给他们听的。

此时听到嫂嫂问崔翾的婚事,便只打了个马虎眼应付过去。

倒是一旁的崔令仪知晓张氏心中的盘算,她此时终于发现了今日的异常。

悄悄靠近了张静婉些许,崔令仪低声问道。

“今日隆嘉县主未曾邀请上官小姐吗?”

没听说过两人有龃龉啊?

张静婉以团扇遮唇,小声回道。

“自然是递了帖子的,不过听闻上官小姐这些时日病了,所以便婉拒了。”

病了?

崔令仪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看来她这身子是真不行。

怪不得太后未曾将其许配给信王。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够坐稳信王妃的位子,如何能够为信王绵延子嗣?

而在场上马球打得正酣畅之时,与马场相距不远的九韶台,两道身影站在空旷的观景台前,正欣赏着面前峦峰浮翠,云雾蔼蔼的空幽之景。

裴琰侧头看着面前的青袍男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今日静禛真人这些话,倒是令本王颇有茅塞顿开之感,这在山中的日子倒也有意趣了许多。”

虽然笑着,可这笑意却并没有几分真的深达眼底。

站在裴琰身旁的青袍男子只略低了低头。

“殿下此言,让小道惭愧。说来殿下今日被囿于九韶台,也是小道才疏识浅之过,不能为殿下化解天象之灾厄。”

从裴琰来到九韶台开始,静禛真人便也一同陪同住在了这里。

距今,也有数天了。

裴琰一直未看懂,静禛此举到底意欲为何?

他不相信所谓的天象妨碍。

就像他不相信当初玄珲真人所说的圣上不能早婚命格一样。

天祈司,不过是揣摩上者之意罢了。

正因如此,他就分外好奇,静禛为何这次要弄一出天象之说将自己弄到九韶台来?

他背后的人,是裴玠吗?

母后又为何如此深信不疑?

“真人这话倒是妄自菲薄了。谁人不知,天祈司内,玄珲真人之下便是你了。若静禛真人才疏识浅,那这天下还有几人称得上一句真人的尊称?况且,本王如今来九韶台,也是祈求国运昌隆,风调雨顺,何来灾厄?”

听了裴琰的话,静禛也只是淡淡点头。

“是,殿下所言甚是。”

而后,他抬眸看了一眼远处。

“有些起风了,殿下,不如先回去吧,免得着了风寒。”

裴琰心下更疑惑了。

静禛这些时日,每日都和自己论道一个时辰,到了时间便会寻各种理由结束,丝毫不拖沓半刻。

这让本以为他要施展什么阴谋诡计,甚至为了怕被下药还特意选在观景台此等空旷之地,更提前吩咐不准燃香的自己有些显得像个笑话了。

难道,静禛真的未曾谋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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