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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信王的变化


在逼得太后写下旨意后,崔令窈也终于被小心翼翼抬回了紫宸殿。

康王更是一路跟随护送,殷勤侍奉。

这下弄得奉国公和信王被他卷得也不得不一同护送。

康王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

今夜这出大戏,在他看来可是精彩到了极点,若不是还在宫里,他都恨不能温壶小酒、吃点小菜、哼首小曲来表达自己的惊喜了。

左右明日,不对,是今日了。

今日的早朝肯定是要取消了。

毕竟陛下和太后,一个得躺着养伤,一个虽然没外伤,但今夜“内伤”怕也不少,可是得好好休养上些时日了。

这也不怪康王喜形于色。

焦灼了这么久的调任一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陛下这招可真是对自己狠,对旁人更狠!

而被康王在心中已经以狠人代称的崔令窈,还没忘记今夜对太后的“摧残”。

为了陛下的十足大孝子形象,崔令窈在离开仁寿宫时,还特意吩咐六局连夜拨派新的人手过来伺候。

她依靠在在鎏金肩舆上,厚实的披风,遮挡住了春夜里的寒气,也遮挡住了腹间白纱洇出的血痕。

她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哀嚎的宫人,轻声道。

“挑选些年轻机灵的来,母后身边的张嬷嬷年岁也大了,日后母后身边还是要有些耳聪目明的奴才伺候着。”

可别像今夜这般,看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听不清殿内的吩咐。

当然,后面这句话,崔令窈为了太后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着想,并未直接说出来。

但仅是前面这句话,就已经足够让站在殿门口的太后,脸色再铁青了一层。

回到紫宸殿后,崔令窈也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她到底是腹部被捅了一刀,便是未曾伤及要害,那些痛楚总不是假的。

接着又强撑精神和武夷真配合演戏,而后又和太后博弈许久,现下身子也是快到了极限。

信王看出了她神色的苍白,忙主动道。

“那微臣等就不打扰皇兄休息了。”

而后,三人恭敬退了出去。

康王赶着回家去喝酒庆祝,倒是信王,主动驻足在等奉国公。

“舅父应当要去仁寿宫接上官小姐回府吧,本王也要去给母后告安后再出宫,不如一道。”

信王这称呼叫得十分奇怪。

称呼奉国公为舅父,分明是拉近关系。

但又称呼上官华蕤为客气的上官小姐,显然又多了几分疏离。

不过,奉国公的神色倒是好了不少,主动伸手请裴琰先行。

“不敢当王爷一声舅父。王爷请!”

宫道上,二人微妙地错开了半步,一前一后。

“上官小姐的事,还未曾当面同舅父致歉。母后有些执拗,犯了糊涂,但此事说到底也是本王的不是。日后,上官小姐若有任何需要帮助之处,本王绝无二话,必当鼎力相助。”

这种道歉,不过是场面话。

不过如今的奉国公也没了一月前几乎要和太后撕破脸的疯狂。

他只是平静望着在月光挥洒下备显冷清孤寂的宫道。

“此事已然过去,王爷也不必再提。小女和皇家无缘,辜负了太后一片慈心。”

看似接受了裴琰的道歉,但实则还是滴水不漏的冷淡。

裴琰清楚,他对太后还是有怨恨的。

否则,今夜便不会主动帮助康王。

裴琰一时也有些无奈。

母后怎会做出这等事?

本来不顾上官华蕤的意愿设计那场落水就已经是错误至极,将人害成那般模样,如今却又不消停,转头又想将人塞给圣上。

这让舅父如何想?

只是……

“母后今日,是用当年舅母之死的真相将上官小姐召入宫的。”

两人沉默走着,直到远处的仁寿宫已经越来越近,裴琰又再度开口了。

一开口,就卖了自己的母后。

奉国公的脚步声停了片刻,很快又再度响起。

“她居然还有脸提这个。”

奉国公的话语中,是毫不客气的讥讽。

丝毫不在乎他话语中所指责的,除了是他的亲妹妹,更是当朝摄政太后,大权在握。

而自己前头走着的,便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随时有可能将他这句大不敬的话泄露出去。

“当年之事,疑云重重。舅父也是前些时日得了新的线索吧,所以和母后这些时日疏远了许多。可本王有句话,还望舅父能够听一听。有时候人眼看到的、人耳听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误会和冤屈了。”

裴琰的话,让奉国公的脚步声终于彻底停了。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裴琰也不疾不徐停下了脚步。

只是,他却没有回头,二人只一前一后停在了宫道上。

身后的宫人和侍卫们远远缀着,不敢靠近。

这是裴琰吩咐的。

若无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三丈之内。

“王爷知道的东西,倒是够多。”

奉国公冷冷望着裴琰的背影。

信王着实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往日里,他对其的印象,便是被自己那个妹妹娇宠长大的王爷。

虽然相貌才华都是出众,但性情有些过于平和了。

这种平和,不是说他没有脾气。

相反,他是太后最疼爱的幼子,金尊玉贵的王爷,该有的脾气和讲究自然是都有的。

但奉国公总觉得,裴琰的脾气,都是浮于表面的东西。

他似乎更像是块没有棱角的玉石。

玉石名贵异常,你不能说他不好。

可没有棱角,也代表着在手心里握持着总容易抓不稳。

他总是让人很难摸清楚,也很难记忆深刻。

但今夜,他却是让自己有些吃惊。

先是带着定坤丹入宫,轻描淡写几句话制住了太后的脾气。

他看得出来,太后当时的怒火,若不是裴琰适时的那几句话,不一定能压下去。

信王和皇帝的关系一般,虽是同胞,但皇帝素来和谁都算不得亲近。

在这种时刻,他能冷静判断,支持和自己关系疏远一些的皇帝,而不是更为亲近也更能为自己带来好处的母后,且能当机立断拿出先帝所赐的定坤丹。

此物一出,奉国公就知道,甭管屋里头的皇帝到底“伤”得如何,这下他都必须好了。

先帝御赐的灵药,难道医不好陛下的伤吗?

那这事情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了。

信王他压下了太后的怒火,也给了圣上一个必下的台阶。

在今夜这场乱局中,他已经处理得极好了。

而如今,他更是干脆说出了对当年之事的了解,全不复往日里的温和。

奉国公有些好奇了。

信王,他想做什么?

“父亲,您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正在奉国公打算开口继续问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是上官华蕤。

她身披一件雪貂大氅,应当是太后刚让宫人翻出来给她的,就那么清泠泠站在前方不远处,  直直望着裴琰。

今夜月色格外素净,她那身衣服几乎隐于被月色照得一片白茫茫的宫道中,所以直到此刻,裴琰才发现她在那儿站着。

“父亲,我们该出宫回府了。”

她同奉国公说着话,眼神却一直盯着裴琰。

裴琰温和笑了笑,仿佛又回到了奉国公印象中那块毫无棱角的玉石。

“上官小姐今日受了惊吓,快同奉国公回府好好休息吧。”

而后,  他主动朝一旁退了一步。

“舅父,那便改日再叙。”

接着抬步朝仁寿宫而去。

他还要同太后告安才能出宫。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上官华蕤走到自己父亲身旁,低声道。

“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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