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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初见信王


“他!他是在挑衅哀家吗?!”

太后被崔令窈刚刚的那个笑气得捂着胸口半晌缓不过来。

一旁的宫女忙从随身带着的香囊中取出药丸,几人伺候着太后小心服下。

太后在诞育下信王后,便落下了一个心绞痛的模样,发作起来的时候那股剧烈的疼痛能折磨得人死去活来。

好在太医署这些年来竭尽所能为太后调养着,又特意翻阅医书调配出了七宝护心丸,方才使得太后能够身子康健到今日。

但这病,轻易动不得气,如今被这么一挑衅,太后只觉老毛病又要犯了。

“太后,陛下必然是没有那个意思的,您顺顺气息,上官小姐如今瞧着昏了过去,您是否要过去看看?”

宫女温声软语的劝解,加之七宝护心丸的功效缓缓疏通开来,太后觉得心口的闷痛好受了许多。

扶着宫女的手站起身,太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去,怎能不去!华蕤这孩子若真出了事,哀家如何跟兄长交代。”

想到这儿,太后也不由心下有些埋怨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刚刚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晏之早些下去救人,华蕤也不至于在水中待了这么久,更不至于被裴玠派人去救了上来。

还有喜禄那个狗奴才,他莫不是背叛了自己?竟然出来搅局?!

还有,裴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种种疑问让太后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为了就近诊治,上官华蕤直接便被送进了离着百花苑最近的漪澜殿。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太医便匆匆赶到了。

来人,正是武夷真。

虽说今日当值的太医不止她一人,但上官华蕤毕竟是未出阁的官家小姐,武夷真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一搭脉,武夷真的脸色便难看起来。

“上官小姐本就有旧疾,如今春日里寒意未消,她又落入水中受了寒,且呛的水入了肺腑,怕是不好。”

什么?!

原本还在一旁坐着等候的太后,猛然站起了身。

“永宁,你说的可是真的?”

华蕤从落水到被救起,虽说因为晏之犹豫耽误了一会儿,可总共也不过几息的功夫。

自己也吩咐了孙姑姑,若是发现情形不对,立刻下水救人。

孙姑姑水性极佳,必不会让华蕤出现半点儿差错。

如今她未曾下水,便说明情形是可控的。

怎的会这般严重?!

“太后若是不信下官的医术,可传召太医署其他太医前来诊治。只是,上官小姐如今的情形耽误不得,必须立即施针以拔除寒气。可恕下官直言,上官小姐身子本就虚寒,如今又再度着了寒气,日后怕是……”

外间还有圣上和信王,所以武夷真将声音更压低了几分。

“怕是子嗣艰难。”

子嗣艰难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直直劈入太后脑中。

刚刚被七宝护心丸安抚下去的心口闷痛,此刻又再度袭来。

太后眼前一黑,竟是直接向后倒去!

“太后!太后!”

一时间屋内乱成一片。

外头听到声响,崔令窈给了长玖一个眼神,长玖心领神会进了内屋去询问。

至于喜禄,则是眉眼低垂地站在崔令窈身后。

他今日也不想出头。

可想到长玖今日同他说的话……

喜禄一个激灵。

坏了太后的事,自己或许会死。

但若是不按陛下的安排来走,他怕是即刻就要丢了脑袋。

早死晚死之间,自己还是想能拖一日是一日。

眼观鼻鼻观心,此刻的喜禄恨不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皇兄,今日是臣弟的过错,若有一切后果,臣弟甘愿领受。”

裴琰轻叹一口气,看向上首的崔令窈。

这是崔令窈第一次见到裴琰,见到这位她第一世的夫君,更是第二世导致自己惨死的直接原因之一。

只是,与她想象的有所不同,裴琰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没有野心的人。

但,人只要存活于世,就不可能没有野心。

就比如自己的野心,是查明父母之死的真相,同时要让暗害自己的张氏和崔令仪付出代价。

野心并非坏事。

有野心,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面上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的心中,藏着更大的野心。

将心中的思绪放下,崔令窈心中清楚,此刻她不是崔府的小姐,而是大昱君王裴玠。

他是裴琰的兄长,更是他的君上。

手指轻敲了几下扶手,崔令窈似笑非笑看向裴琰。

“你何错之有?”

今日这场落水,本就是在计划中的。

圣上也好,上官华蕤也好,早在两日前他们就已经从仁寿宫的暗桩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

离渊也说了,魂魄互换一事的确打乱了圣上原本的布局,毕竟落水一事乃是太后一手策划,若是圣上不亲自出面,此事极容易出现变故。

所以,即便如今对宫中许多人和事物心中尚未有底,但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崔令窈还是来了。

“上官小姐落水一事,是臣弟疏忽,这一切与母后无关。无论日后奉国公如何怪怨,臣弟愿一力承担。”

“怪怨?”

“你是觉得,奉国公会怨恨朕,怨恨母后?”

裴琰一怔,有些惊愕地抬头望向崔令窈。

“臣弟并非此意。奉国公一心为国为民,效忠陛下,更绝不会心生怨怼之念!是臣弟失言!”

他心下有些诧异。

圣上怎么今日感觉对自己格外针对?

虽说因着太后的缘故,他们兄弟二人关系不过是面上和睦,私下甚少有兄友弟恭的时刻。

但到底顾念着各自的身份,圣上甚少会当众让他没脸。

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感觉圣上憋着一股怒火?

是母后又做了什么吗?

“并非此意。裴琰,上官小姐今日为何落水,你我心知肚明。母后为何如此恼怒,五分的确是为了上官小姐忧心,可剩下五分为何,你心中应当也知晓。有些事,朕念在兄弟情分,不愿说得太过明白。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更要清楚,这皇宫中的一草一木,都属于朕。”

“陛下的意思,是将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此事,不光是家事,更要成为国事。崔小姐,你明白吗?”

崔令窈脑海中回响起昨夜离渊所说的话。

这件事,不能让太后和信王如此遮掩过去。

这是圣上的意思,或者更直接一点说,是命令。

除此之外,离渊并未直接告诉崔令窈,今日她应该如何做。

他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在这宫中,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所以……

“信王,你今日入宫,可曾先给朕请安?若不是朕今日凑巧前去百花苑,是否连你今日入宫的事都不知晓?在皇宫中如入无人之境,怎么?这皇宫成了你信王当家做主了不成?!”

砰一声,崔令窈将手边的茶盏拂在地上,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平静。

但信王却已经不敢再坐着。

扑通一声,裴琰匆忙跪下。

“臣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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