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不会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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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 无名小岛】
天光尚未破，海岛战火早已撕碎寂静。
浓烟遮蔽天穹，焦土遍地，一面是战国金佛身影轰响山峦，另一面是卡普赤拳劈裂岩层，而在他们面前——草帽一伙正悍然冲锋！
“橡胶·金刚火箭锤！！！”
路飞扭曲着白发鼓音形态，高举双拳横扫而至，宛如天神下凡！
“三刀流·鬼斩！”
索隆破土而出，斩光化火，如断山裂岳！
“恶魔风脚·断首击！”
山治腾空翻跃，火脚划出炽金弧线，踢向战国金掌！
“喝啊啊啊——！”
弗兰奇轰鸣着释放将军加农，乔巴巨化身形挡在前线，乌索普掩护射击，罗宾于暗影中操控无形巨手破甲封路！
轰！轰！轰！！！
连续三轮攻击逼得卡普和战国被迫后撤数米！
“你们这些臭小鬼！！到底想干什么！！！”
战国暴怒，佛掌崩碎地脉，金光化为领域横扫全场！
“把路飞还给我们啊——！！”
乔巴泪眼婆娑，扑向路飞，“他还在笑……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乌索普边哭边放弹，“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被你们‘打死’！”
“咕哈哈哈……”
卡普低头，双拳握紧，任由碎石滑落，“这些家伙，还是和罗杰那群一样蠢得可爱。”
“但……”
他忽然抬起头，神色骤变，“蠢——也该清醒了！！”
就在这片火光与狂啸交织的岛屿中——
【远方海平面 · 桅杆如林的黑影浮现】
“第一舰·炮击准备！！锁定敌军停舰！”
【草帽大船团·先锋舰队 · 巴托俱乐部】——正式逼近战区！
“冲啊啊啊啊啊啊——路飞前辈！！我们来救你啦！！！”
食人鬼·巴托洛米奥泪流满面，一边歇斯底里地捶打船舱，一边下令炮击！
轰轰轰轰——！！
数十发炮弹呼啸掠海，目标直指——【狗头军舰】！
【狗头舰·舰桥 · 鹤中将位】
“目标锁定我方本舰！炮击进入弹幕拦截区！”
“该死的巴托洛米奥……疯狗海贼团……！”
鹤中将眼神一凛，右手洁白闪光——
“洗洗·浪净之壁！！”
她猛然一挥，一层层洁净波纹扩散空中，数枚炮弹在空中被“洗净”其爆炸成分，直接提前炸裂成安全泡雾！
舰体前侧卷起千层浪，船体未伤分毫！
“战国！卡普！！”
她一边咬牙压制爆炸冲击，一边怒声喝令：
“草帽大船团即将强行登陆！！你们两人必须——立即回撤！！”
战国听到通讯虫中传来鹤的喊声，瞳孔紧缩，侧头看向天边舰影如林的轮廓。
“我们这边才刚稳定点节奏，那群疯子又来了。”他低吼。
卡普默然沉思片刻，忽然狠狠砸拳于地！
轰隆——大地裂出一道深沟！
“……来了啊，连这些小鬼的‘家底’都不藏了。”
“这下，不止是海会塌，本部也得被拖进深海了。”
“老伙计。”
战国低声，双掌金光再起，“我们不能再犹豫。”
“现在……要不是结束他们。”
“就是，结束我们这个时代。”
海风如刀，卷起焦炭与血味，漫天飞灰遮蔽残星。
远方炮火轰鸣，草帽大船团的主舰旗帜已逼近地平线，但岛上——两位海军传说已不再留手。
“结束吧。”战国的声音低沉，却宛如诸神宣告。
他一步踏出，金光骤然爆涌，佛身横空而出，五指合掌间，天地震鸣，掌心浮现佛文八印，仿佛要将“自由”彻底碾碎！
卡普踏裂焦土，白发猎猎，神色无喜无怒，却比愤怒更可怖。
他双拳紧握，肌肉如岩峰震动，霸气狂涌之下，一只巨拳似星辰凝聚！
——“银河·金印交击！”
“所有人，躲开！！！”山治怒吼！
“橡胶·火焰护阵！”路飞抬手构建弹力火焰壁！
“乔巴，重甲形态！！！”
“乌索普连射掩护——！！”
“巨化·天击盾——启动！！！”
“索隆——挡住他们！！！”
草帽团反应极限，所有战术配合在一瞬间爆发。
——然而，面对卡普与战国，面对“旧时代神祇”的全力一击，这一切只是挣扎。
轰！！！！
那一掌一拳落下，天倾地陷！
整座岛屿核心直接崩陷五十米！地壳隆起，海水倒灌，光焰与岩片在空中交汇成毁灭风暴！
——这不是“战斗”，这是“镇压”。
乌索普被战国金掌震碎弹壳，身形如破布甩飞百米外，重重撞在悬崖！
“乌索普——！！！”
乔巴扑出护住娜美，却被卡普拳风震裂骨骼，翻滚数圈倒地昏厥！
山治的回旋之踢直接被“佛光壁”反震回头，一口鲜血喷洒！
弗兰奇的激光铠甲在银河冲击波面前被瞬间粉碎！
罗宾施展百臂之盾，却连一秒都挡不住金印余波，手臂全碎！
“雷云·回阵！！！”
娜美拼死唤出天候塔防御，被打飞入山林，昏迷不醒！
短短数秒，草帽团除路飞以外——
全员战斗力瘫痪。
——唯有一人还立于原地。
索隆。
他双手颤抖，三刀交叉抵御卡普最后的一拳。
“你不准……动路飞。”
他低声呜咽，却没有退。
卡普沉默不语，一拳落下。
——咔。
刀碎，血溅，索隆被轰入地底，生死不明。
咚。
整个岛屿沉入死寂。
战国与卡普缓缓前行。
卡普低身，一把拎起浑身鲜血的索隆，举过头顶！
“路飞——”
“你要继续疯。”
“就从你最亲的伙伴尸体上，踏过去。”
他声音不大，却如铁锈压下雷霆，所有还未昏迷的草帽团成员皆身躯发颤，愣在原地。
——此刻，唯有风声，夹带着火焰的余烬在咆哮。
路飞站在火海中央，白发飞扬，面色沉静。
他抬头，嘴角却浮起本不该出现的笑意。
“嘿嘿嘿嘿嘿——”
“爷爷。”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癫狂，“我啊……可是不会停下的哦。”
五档·完全解放！
橡胶之焰、自由之电、怒火之拳在他周身同时燃起！
“就算你……把我所有伙伴都打碎！”
“我也会继续前进！”
“我要让这个世界——重新笑起来！！！”
——橡胶·白蛇·九重巨神乱击！！！
九只白焰巨拳如同天神咆哮，撕裂长空！
卡普望着那抹扭曲着笑意冲来的身影，脸上忽然浮现复杂的神情。
——“你迟早会懂的。”
那是罗岚曾经对荒牧说的话，却也像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此刻，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孙子’了。”
——“你，已经成了‘时代的魔神’。”
卡普缓缓举拳，望着那即将冲来的路飞，眼中没有杀意，只有悲凉与……断念。
“那就由我，来亲手结束。”
——“正义之拳，最后一发。”
————
天地焦黑，火雨如灰羽洒落。
在卡普将索隆的重伤身躯高举、怒声劝阻之后，路飞却咧嘴大笑，步步踏火而上。
那一瞬——
整个战场仿佛静止了。
“……什……什么？”
乔巴脸色瞬间惨白，仿佛听见了某种不能理解的回响。
“索隆……在他手里啊……”他喃喃低语，瞳孔骤缩。
乌索普呆立原地，手中的弹弓不知何时已落地，双手颤抖地指向那道白发之影。
“他疯了……吗？”他声音像风中碎布。
“明明是……索隆……”
娜美低语，泪水还未干的眼眶此刻却只剩茫然。
她摇着头，后退一步，仿佛无法承认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路飞……”
罗宾站在倒塌的巨石后，目光动摇，她第一次在那双始终坚定的瞳中，看到了一种名为不解的恐惧。
“他居然……连这个时候……”
弗兰奇大口喘息，铁拳下垂，眼神浸满了迷惘。
山治咬着牙，半边面颊焦黑，低声怒吼：“你在做什么……！！！”
“他是索隆啊！！”
“你连这都……看不见了吗！！？”
——曾经无条件相信的船长，此刻正带着笑容无视他们所有人的“情绪”。
那一刻，他们不只是惊恐——
他们在动摇。
在疑惑。
在第一次……感到和船长的距离，远得像陌生人。
一切羁绊、信任、感情……似乎都被那句：
「我不会停的啊」
如刀划过。
贝壳落地的声音，仿佛将他们心中的某种“信仰”，敲得粉碎。
“……他真的……还在意我们吗？”
娜美轻声开口，几乎听不见。
没有人回应。
因为他们的船长，已经再次咧嘴一笑——冲了上去。
而那笑容，此刻，在他们眼中，竟如此遥远而可怕。
——神明的背影，逐渐与人类的情感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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