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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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凯冲上前，恶狠狠指着跪在地上的杨耀祖。
心里后悔，当初没将人一起解决！
现在倒是给他自己留了这么个隐患！
杨耀祖意识到方才说错了话，本想辩驳。
可在听到许凯的指控后，一个机灵脑子清明几分，“不是的大人，真的不是我，都是许大公子自己做的！”
“那天晚上他在后门假山旁同许年争吵，说什么家产什么的，后来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我想邀功上前劝架，结果手里的烛台就被许凯夺走了！”
杨耀祖无视许凯威胁眼神。
将那天晚上的情形尽数吐露。
他不傻，知道杀人是什么罪责。
杀人偿命，他只是想说谎拿点银子而已，没必要把命搭进去！
“狗东西！你再胡说！明明就是你杀的人！”
许凯愤怒的如同野兽，扭头一拳狠狠打在杨耀祖身上。
两人登时在公堂下扭打起来。
何大人气的脸都黑了，一拍桌子怒斥出声：“还不将人拉开！”
四周衙役上前将两人分开，就这会子功夫，两人脸上皆挂了彩。
而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在此时才缓过神来。
“杨耀祖说的是真的吧？”
“肯定是真的，杨耀祖平时嚣张，可遇到事不比谁跑的快，根本没胆子去杀人。”
“家产……对了，许家老太爷刚过世不久吧，到现在没听说许家下一任家主是谁呢。”
“许夫人最疼爱许年，许凯自然不服气……”
“这两兄弟平时看着挺好，可一旦扯上家产，也难保不会反目成仇。”
许夫人得到消息赶来时，听到的就是这群人的议论。
她心猛地一颤。
当即抓住其中一人，颤声询问，“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被抓住那人被吓到，在看清是许夫人后，脸上多少带着几分心疼。
将方才杨耀祖说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
许夫人脸色唰的一下煞白，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身后丫鬟怀里。
“夫人！夫人！”
丫鬟吓得不行，慌乱中看到堂中站着的时殊色，开口恳求，“时大夫，还请您施针救救我家夫人！”
外面的动静引起里面人注意。
何大人原地起身查看，见是许夫人心中也是一阵哀叹。
公公刚死，如今两个儿子还……
“好。”时殊色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更何况，有些事情还需要这位许夫人呢。
她穿过人群，在许夫人几个穴位上摁了摁。
便见原本昏迷的人，睫毛轻颤缓慢转醒。
“好了，接下来扶好你家夫人。”
时殊色起身回到堂中。
周遭人群看到这一幕，再次感叹时殊色精湛医术。
见许夫人悠悠转醒，何大人坐下继续审问。
“杨耀祖，你口中所言可有实证！”
杨耀祖跪在地上连连点头，“有的，当时许大公子想要伪造人是被毒死的，让我同他一起给许年灌入毒药，那药瓶我给藏了起来，就在许家后门假山旁的土堆里！”
有了毒药瓶，去镇上的医馆一问便知。
何大人示意刘仵作一眼。
后者带着几名衙役匆匆离去。
“真的不是我！”许凯咬着牙一口咬定，“大人，就是他陷害的我！”
何大人冷哼一声，“是或不是，问一问镇上药堂便知！”
转而没再看许凯等人，让人搬了凳子，好让许夫人和时殊色等人坐下。
杨颖儿此刻缓过来几分，坐在时殊色身侧面露几分感激。
时殊色只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可这一幕落在杨耀祖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甩不开狱卒钳制，只能死死瞪着两人。
“你个贱丫头，是不是早跟这个贱女人商量好了，想要陷害我蹲大狱！”
“那东西我明明放在你背篓底下，看着你去了时家，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底！贱丫头！我就算是死你也别想好过！”
如今事情败露，杨耀祖自然也不继续伪装。
眼神里充斥着对杨颖儿的杀意。
“她可是你妹妹，为何会害你？”时殊色不咸不淡扔出一句话。
引得周遭人议论。
“就是，谁不知道这杨家丫头性子最是软弱，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听见他们这么说。
杨耀祖自然不乐意，话脱口而出，“她就是记恨我五两银子把她卖给了许年！”
人群倒吸一口气。
杨颖儿脸色有些泛白，手紧紧攥成拳。
“五两银子？”时殊色冷笑，“你们杨家难道到到了活不起，要买卖女儿的地步？”
“还是说，这只是你同许年私下交易，故意用自家妹子赚取银钱？”
人群有好事者在此时疑惑开口。
“哎，我记得前几天，杨婶子还托我给她家丫头找门亲事，这……”
“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耀祖这个丧良心的拿自己妹子当青楼歌姬呗！”
“那可真是丧良心了！”
众人看向杨耀祖的眼神满是唾弃和不耻。
但也有人小声嘀咕，杨颖儿是否真的给了许年。
这话如同细针，狠狠扎进杨颖儿心口，她暗自深呼吸两口气，才红着眼开口：“我没有，杨耀祖给我下了药，但我逃出来了。”
一句话，又是一阵喧闹。
杨耀祖切了一声，仍旧不见悔改模样，“许二公子想跟你一夜春风，可是你的福气，自己没这个福气还怪上我了！”
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又不少是家中有女儿的。
各个气愤的拿出框中的臭鸡蛋，就狠狠砸在了杨耀祖身上。
“混账东西！你就该跟杀人凶手一起死！”
“狗东西，那可是你亲妹子！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家妹子！”
眼看公堂上要乱成一锅粥。
何大人赶忙出声制止，人群骚动这才安静下来。
许夫人也缓过了神，看着跪在那的许凯，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原来真是你！你个贱人生的杂种，怎么敢害了我亲生儿子！我要你偿命！我要你给我儿偿命！”
许夫人尖锐怒吼声在公堂内回荡，也传入众人耳内。
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许凯不是许夫人亲生的？”
“等等，我好像记起来了，许老爷死之前是不是有个很疼爱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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