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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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君是宁方生的书童,代表宁方生给老太太请安,而且又是任管家亲自带去的。
老太太身为长辈,又是第一次见面,按规矩,无论如何得赏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吊钱。
这是高门大族里不成文的规矩,为的是府里的面子和气派。
他们卫家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谁家小厮过来送个信,都要赏个几吊钱。
“她什么都没有赏,贴身的丫鬟婆子也没有动。”
“由此看来……”
宁方生沉吟道:“这老太太把银子看得很重啊,不是那出手大方的人。”
卫东君琢磨这话里的深意,有些不怎么确定的问:“宁方生,你让我去见这两人……”
“贺湛英当着家,与任管家接触最多;老太太是她婆婆,每日晨昏定省少不了。”
宁方生眉目清淡:“我就想看一看,她在这府里的生存环境。”
陈器急道:“生存环境如何?”
“不太好说。”
宁方生丢下四个字后,目光一偏:“祁氏那头,泽中探出了什么?”
怎么还泽中呢。
卫执安脸皮一抖,忙道:“祁氏说她嫁给任中骐,是贺湛英的娘牵的线,搭的桥。”
“什么?”
卫东君和陈器几乎是异口同声,而且脸上的表情都是惊诧,竟和宁方生的反应一模一样。
宁方生眼皮都没动一下:“泽中,你继续往下说。”
又泽中。
卫执安心里甭提那个难受劲:“她说贺家把她弄到京城,就是图她能善待贺氏的一双儿女。
就这样,贺家那头还不放心,贺湛英一死,就把她的嫁妆都拉回了贺家,拉得连片叶子都没剩,挺不是东西的。”
卫东君:“拉回贺家做什么?”
卫执安:“说是贺湛英死前留下话的,她的嫁妆将来都给女儿做陪嫁。”
卫东君:“儿子没有份?”
“笨死了。”
卫执安瞪女儿一眼:“贺湛英的儿子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要那点嫁妆做什么?”
被骂笨死了的卫东君半点难过也没有:“祁氏怕不会甘心吧,毕竟她也生了个儿子。”
“我也是这么问的。”
卫执安学着祁氏的口气:“祁氏说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人家亲舅舅做着官呢,谁敢乱来。”
宁方生:“还有吗?”
卫执安臊的脸一红:“有用的没了,这妇人尽说拈酸吃醋的话。”
他在一旁真是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难死了。
卫东君看着卫执安的红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宁方生,你让我爹向祁氏打听的目的是什么?”
宁方生淡淡回答:“戏演全套。”
卫东君:“……”敢情重心是在我那里。
卫执安:“……”原来我只是个幌子。
“话又说回来。”
陈器一听演戏,也想到一个问题:“宁方生,那口井里的黑气是真有,还是你吹的?那画的那三道符,也是戏演全套?”
卫东君忙不迭地点头,这也是她一心想知道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问。
卫执安只觉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快,快,快。
到我最感兴趣的部分了。
宁方生看着面前三双瞪大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井里的黑气是真的。”
啥?
还真有怨气啊。
三人的眼睛在同一时间又瞪大了几分,死死地粘在宁方生的身上。
“只要不是寿终正寝,安详去世的人,多多少少会在他生前生活的地方留下一些气。”
宁方生:“生病的人,有病气;含恨的人,有怨气;被逼、被杀的人,有冲天怒气,程度不同,颜色各不相同。”
卫执安一拍大腿:“我懂了,黑气的程度最高,也就意味着贺湛英跳下井的那一刻,并非无所留恋,而是带着不甘心的。”
“泽中很懂啊。”
卫泽中:“……”
懂归懂。
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喊那两个字。
卫东君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那任管家还说对了,如果有人在边上开导,贺湛英不一定会走这条绝路。”
宁方生眉间涌出一点冷肃:“这世间,若能活,谁想死,有时候只是一刹那的念头。”
一刹那生。
一刹那死。
陈器:“那三道符呢?”
“戏演全套。”
宁方生淡淡:“事实上,随着贺湛英离世的时间越来越长,那黑气就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陈器:“……”你演得可真像。
卫东君:“……”这人真真假假分不清。
卫执安:“……”哎,我就是不会演戏,太老实了。
宁方生无视三人目光,朝陈器挑了一下眉。
陈器几乎是瞬间就读懂了这一挑眉的用意,自觉开口。
“贺湛英的女儿任扶摇今年十八岁,亲娘去世后,她很少在长平伯府住,一年十二个月,倒有十个月在两个姨母家轮流住。
一年前由她大舅舅亲自做媒,说给河间府知府于家的小儿子。
儿子叫任则名,今年刚刚十二岁,现在半个月住自个家,半个月住贺家,他大舅舅亲自管着他读书,我打听了一下,这小子读书不错的。”
卫东君:“大舅舅是不是就是中了举,后来外放到苏州府做知县的那个?”
陈器点点头:“人家现在已经调回来做了京官,户部员外郎,据说挺风光的。”
听到这里,卫东君实在想不明白:“贺湛英为什么要寻死呢?男人瞧着挺深情,娘家看着挺风光,一双儿女也都挺有出息。”
“就为了那一巴掌?”
卫执安皱着眉头沉吟:“真要像任中骐说的那样,那一巴掌也该打啊。”
陈器也连连摇头:“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贺湛英为什么要死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
宁方生迅速把所有人的思绪拉回来:“谁才是真正对她有执念的人?”
陈器认真地思考一下:“如果任中骐说的都是真话,那就是他,否则填房祁氏也不会那样吃味。”
“任中骐?”
卫东君头一个站出来反对:“我觉得他不太像。”
陈器:“为什么?”
卫东君:“有点假。”
陈器:“哪里假?”
卫东君:“说不上来哪里假,就觉得这样的男人好得有点过分。”
陈器:“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废话,我那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卫东君余光扫见自家亲爹,顿时有了主意:“我爹对我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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