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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坑爹


四方桌上,再一次坐满了人。

桌上的冷菜冷饭被陈器和卫东君两人一扫而光。

贺湛英什么过往都没有说,什么人选都没有选,接下来的七天,是一场争分夺秒的硬仗。

打仗向来粮草先行,所以,他们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红豆负责收拾,宁方生亲手冲茶。

茶香四溢的时候,卫东君突然问:“这七天怎么个算法?”

宁方生:“从枉死城门关上的那一刻开始算。”

三人心头一惊。

那么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就是第一夜了?

可他们连贺湛英生平都还不知道,只是从向小园那儿听说过一嘴。可那一嘴,也只是她在贺家做姑娘时的几年时间。

卫东君忽然想到了什么:“陈十二,你家是侯府,长平伯府只比你们家低了一爵,两家应该有走动啊。”

“真要有走动,我还至于瞒着不说吗?”

陈十二用惯常的声音哼唧道:“我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吗?”

华国初期,爵位分流爵和世爵。

流爵一代而终;

世爵则分五世、三世和永世这三种。

后来永和帝上位,为拉拢人心,把流爵取消了,全部改为永久世袭。

大家皆大欢喜的同时,也出现另一个问题:爵位越来越多,不值钱了。

“说句不好听的,天上有只鸟,每天在四九城里飞,飞的时候每天拉一泡屎,十天中有一天,这屎总能砸中个有爵人家。”

陈器话糙理不糙。

“侯府和伯府虽然只差了一个等级,但我家是在军中有根基,那府的根基既不在文,又不在武,只单单挂了一个爵位,所以两府没往来。”

说白了,就是长平伯府的门第,在四九城真正的达官贵人中,根本算不上什么,边缘而已。

得。

陈十二指望不上。

卫东君头一偏:“爹,你和娘不是去过长平伯府吃喜酒的吗,那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你快说说。”

卫大爷一口热茶差点没喷出来,“吃个喜酒而已,能知道啥情况?”

卫东君蹭的起身:“那我去问娘。”

卫大爷吓得手一抖,茶盅跌落在桌上,热水溅到卫大爷的手背上,疼得他连连喊烫。

知父莫若女。

卫东君一瞅她爹的德性,赶紧又坐下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卫大爷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不由悲从中来:“我不愿意说是因为你娘,你娘她……”

“干爹。”

陈器真是忍无可忍,“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说你女儿要成傻子了。”

那舍不得。

卫大爷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心道:“是去过一回,长平伯亲娘过六十大寿那一回。”

卫东君:“是什么时候的事?”

卫大爷皱着眉头想了想:“大约是四年前吧。”

四年前?

那就是贺湛英跳井后一年。

卫东君低声喃喃:“媳妇才死一年,坟头草都刚长出来,那府里竟然就办寿宴了?”

“何止啊。”

卫大爷鼻子哼出两道冷气:“那任中骐身边都有其他女子了呢。”

卫东君大吃一惊:“爹,他续弦了?”

“我说续了,你娘说没有,回来还和我吵一架,把我从床上一脚踹下来。”

陈器听乐了:“干爹你这么不经踹,那干娘的脚劲是有多大啊。”

卫大爷眼珠子都快翻没了:“你小子连个女人屁股都没摸过,懂个屁,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陈器:“……”

“说正事。”

卫东君小脸一板,把话题拉回来:“续就续,没续就是没续,你们怎么就为着这个吵架了呢?”

是啊,怎么就为着这个吵架了呢?

卫执安现在想想都觉得委屈。

本来请帖是给父亲送来的,父亲忙于政事,母亲那几日身子小恙,所以出席寿宴的任务就落到了他们大房夫妻身上。

进到伯府,他去前厅喝茶,媳妇在园子里听戏。

前厅里,一堆大老爷们一边喝茶,一边在聊政事,唾沫星子满天飞。

他最不喜欢听这些经济仕途,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花厅,想去园子里也听会戏,顺便陪陪媳妇儿。

走到半路,就看到任中骐跟个年轻女子在墙角边拉拉扯扯,很不成体统,于是就说给了媳妇儿听。

媳妇儿听完,让他不要胡说八道,还说任中骐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服气,就顶了几句嘴。

夫妻俩因为这桩事,寿宴一结束便匆匆回家,回家路上,媳妇儿一直冷着脸对他。

他实在没忍住,才在夫妻二人洗漱完上床时,又刺了那任中骐几句。

结果倒好,他连睡了三天的书房。

卫东君一听,不对啊。

娘虽然凶,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爹都看到任中骐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了。

还是那句话,知父莫若女。

卫东君使出惯用的绝招,黑亮眼睛冷冷盯着自家亲爹看。

她亲爹那个心虚啊,一会眼睛往上瞄,一会眼睛往下飘,顺带着脸上的肌肉直抽抽。

“罢了,我实话实说吧。”

卫执安扛不住:“当年你娘嫁给我之前,和任中骐议过亲,差一点就做了夫妻。”

陈器:“……”天啊,这么巧的吗?

卫东君:“……”好险,差点我就姓了任。

这时,许久不曾开口的宁方生忽然清咳一声:“后来那女子成了任中骐的续弦?”

到底是神医,就是聪明。

“替发妻守了三年,任中骐才让这个女人过了明路。”

卫执安伸出三根手指头恨恨道:“世人都夸他长平伯对发妻一片痴情,我呀呀个呸,屁个痴情,说不定贺三没死的时候,这两人就勾搭上了,金花幸好没嫁给他。”

卫东君:“……”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陈器:“……”酸的有点可怕。

卫执安骂完,还不解气:“她们女人啊,看男人看的都是表面,只有我们男人看男人,才能看清这人的内里是妖,还是怪。”

“爹,任中骐是妖,还是怪?”

“他啊,绣花枕头一包草。”

卫东君从这话里听出点言外之意来:“爹,任中骐是不是长得英俊好看?”

“你……”

不孝女,就知道捅你爹的心窝子。

卫执安脸上很不屑:“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就是个子高点,脸皮白点,眼睛大点,人威风点。”

卫东君:“……”也难怪酸成这样。

陈器:“……”全方位碾压啊。

“贺湛英的一生分成两个阶段,前十八年,在娘家;后十五年,在夫家。”

宁方生淡淡开口:“她在任家跳的井,那我们就先从任家开始查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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