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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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卫东君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安放,灼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房尚友的发家全靠何氏和她家族的扶持,他不感激倒也算了,背地里竟然还拿休何氏这种话,来哄骗船娘。
什么狗屁读书人?
下三滥都比他强。
狗男人!
“要不是何家,我早八百年就把她休了。”
房尚友开始诉苦:“小园,你知道我在家过的什么日子?就是夫妻俩个行房,我要她换个姿势,她都能气得十天半月不理我。
每次她就像根木头一样躺在那儿,哼也不哼,叫也不叫,我对她哪来的兴致?”
“人家是正经高门里出来的大小姐,比不得我这种人……”
“你这种人比她知情知趣百倍,回头等我当上国子监祭酒,我的腰杆就能硬起来,到时候找个理由把她休了,抬你做正房。”
“你给我发誓。”
“我发誓,将来一定给小园赎身,娶她回去。”
“若违此誓?”
“就罚我这辈子不能人道。”
“呸,轻了。”
“轻什么,这对男人很重要。”
房尚友低头封住向小园的嘴,啃了一会,又低低道:“过几天你替我陪个人,这人位高权重,能不能当上祭酒,全在他一句话……”
这男人的每一个字,都生硬地磕碰着卫东君的耳膜,让她反胃到想吐。
什么世上最毒妇人心?
狗屁。
要她说啊,世上最毒是负人心。
他们的毒长在五脏六腑里,在血液里,在每个毛孔,每根毛发里,一旦得势,便破身而出。
卫东君再听不下去,抬眼去看四周。
已是深夜,除了岸边点点灯火,四周黑漆漆一片,船头前,隐隐绰绰竖着个东西。
卫东君有些好奇,悄悄往船头那边挪步,走近才发现,那儿竖着的是个小小的亭子。
亭子怎么会建在水中央?
卫东君又往前走几步,心口无端一紧。
这亭子里,竟然站着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卫东君眼中的恐惧一点一点聚集在瞳仁里。
恰这时,船身慢慢偏移,灯笼的光斜过来,有一抹恰好落在亭子上。
“啊!”
猝不及防中,卫东君发出一声惊呼。
她看到了什么?
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面孔是她想上一百次,一千次,甚至是一万次也想不到的。
这声“啊”一出口,卫东君才意识到不对,想捂住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
房尚友厉声呵斥:“什么人?”
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朝卫东君弹过来,弹得她胸口一疼,整个人往河里栽下去。
四周的一切,如山崩海啸般寸寸崩裂。
……
房府。
书房。
房尚友惊坐起来,半张着嘴巴,一副魂不在身上的表情。
他刚刚又做了那个梦。
梦并不陌生,五年了,这梦反反复复的做,梦里的每一个情节,他都倒背如流。
陌生的是,刚刚的这个梦里,有一声突兀的惊叫声,这在以往的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
奇怪。
难道是被白天的事情影响的?
房尚友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喊:“朱球。”
……
与此同时,卫东君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冷汗从她的额头滑落。
一滴,又一滴。
半晌,她平复完心绪,抬头一看,天还黑着,陈器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宁方生呢?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家伙还在墙的另一边,等着她出来。
卫东君披衣下床,拉开房门,用手推了推正倚着墙打瞌睡的马住。
“去房尚友书房的墙外,把宁方生叫回来。”
马住一听“宁方生”三个字,瞌睡都吓跑了,扭头往楼下跑。
刚下几层台阶,却见客栈的门被推开,宁方生走进来,带着一身夜色。
“宁,宁……先生,三小姐让我来叫你。”
宁方生抬腿上楼梯,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的顿下脚步,“你叫马住?”
“是。”
“多大了?”
“十七。”
“没事常去坟地散散步,顺便练练胆,最好是夜里,阴气足。”
马住:“……”
马住足足愣好一会,才回过神,他决定以后不叫什么宁先生,叫宁吓人。
有哪个好人是夜里去坟地散步的?
宁吓人此刻坐在圆桌前,倒了一盅温茶给卫东君。
卫东君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便去推陈器。
陈器一推就醒,揉揉眼睛,“卫东君,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卫东君想着梦里的事,心有余悸道:“再晚一点,我非得活活吓死不可。”
这话把陈器的好奇心一下子勾上来,“快说说,那房尚友梦到了什么?”
“等下。”
宁方生突然出声打断:“卫东君,你先说说这次是怎么出的梦境?”
“我……”
卫东君一脸为难:“要不,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宁方生看着她额头的细汗:“那你就从头说,越详细越好。”
梦里的每一个场景卫东君都不想省略。
从睁开眼睛,到一头栽落水中,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她都讲得绘声绘色,详详细细。
讲完,屋里一片死寂。
良久,陈器发出一声感叹:“卫东君啊,谁做主把你大姐嫁到房家的,这房尚友人面兽心,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这世道便是这样。”
宁方生冷冷回答:“越不是东西的人,藏得越深,越会做表面文章,也越混得人模狗样。”
卫东君表示十分赞同:“没错,我祖父为官几十年,都被姓房的蒙蔽了。我姐的这桩婚事,是他做的主。”
宁方生:“你最后为什么要‘啊’一声?”
卫东君声音带着些愧疚:“我不是故意要发出那声啊的,实在是亭子里站着的那人,太过让我震惊,我……”
“她是谁?”宁方生目光发沉。
卫东君对上他的目光,轻轻答了两个字:“何氏。”
“何氏?”
陈器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房尚友的发妻,怎么可能是她?”
是啊,怎么可能是她?
且不说内宅女人深更半夜不可能出门,只说以何氏大家闺秀的教养,也干不出藏在亭子里捉奸男人这种事。
她能不惊吓得“啊”一声吗?
卫东君到现在还处在惊吓中,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
“不是事情诡异,而是……”
宁方生眉眼沉静:“梦境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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