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女帝从杀戮中诞生

女子摊开双手，没有装模作样，再次直白承认：

“好吧，我不是好人。”

方珺侧身让路：“进来再说。”

女子目光瞥到地上的尸体，挑了挑眉：

“这个…不管了？”

“不用管，等下会有人过来处理。我相信你。”

方珺语气平淡说出这句话，并且给出了示意女子进书房的眼神。

她相信她说老头不是好人的话。

女子抱着胸，饶有兴味地扫视方珺一眼才走进书房。

一进书房就被青色团子抱住腿。

她低头一看，和一双乌黑明亮的双眼对视。

方燕歌抱着来路不明的女子左腿，一点都不怕陌生人，还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以为女子是平日里照顾她的那些玩家哥哥姐姐们。

方燕歌从牙牙学语开始，身边出现的人就非常多，每一个人对她都非常好。

这让方燕歌对于陌生人的好感度非常高。

对她来说，陌生人等同于会对她唱歌，说故事，喂饭饭穿衣服的好人。

女子毫无怜惜地抬了抬脚，方燕歌整个人挂在她的腿上，失重感没让她害怕，反而乐得不行。

“好玩，好玩。”

女子放下脚，对着一旁安静观看的方珺吐槽：

“你这个孩子，怎么养得像个傻子一样。”

方燕歌表达能力比一般的孩子强，听到女子的话，瞬间不乐意了，她噘嘴用小手拍了拍女子的膝盖：

“姐姐坏！歌儿才不傻！”

女子大惊：“可怕，你这娃还会跳起来打我膝盖！”

方珺：……

她要纠正一下女儿的实力评价：

“歌儿不用跳起来也能打你膝盖。”

轮到女子沉默了。

方燕歌放开坏姐姐的腿，转而跑去对方珺伸出双手。

“娘亲抱抱。”

方珺将方燕歌抱起来，进去书房后关上门。

这时女子已经把书房当成她的了，不等方珺招呼，动作随意坐下，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翻开。

方珺没有在意女子毫无礼仪可言的行为，把方燕歌抱到主位，让方燕歌坐在位置上，顺手拿起玩家制作的小车玩具递给方燕歌玩。

女子翻动几页，大概看了下书中的内容：

“你这书是那些异人给你的？”

“嗯。”

“《厚黑学》、《人性的弱点》，《博弈论》，《屠龙手册》、《人格心理学》……你这里的书对于人性探讨挺全面。”

“还行，都是重新编制的版本，里面有图画和故事，寓教于乐。”

女子翻了几页：“怪不得有图画，我还以为太久没看，出了新版本。”

说完这句，她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在案桌上玩车车的方燕歌：

“这些书，不会是她的早教故事书吧？”

方珺点头，这些都是专业编书的玩家专门为方燕歌编的幼儿版本：

“这些内容有些高深，现在的宝宝比较喜欢听童话故事多一些。”

这时的女子看过幼儿版本的厚黑学，对于方珺所说的童话故事里的“童话”持有怀疑态度。

她好奇一问：“比如什么童话故事。”

方珺把食指放在脸颊边缘，回忆状态说着方燕歌一直以来听的故事大概：

“比如智慧和美貌并重的白雪公主经过她的努力和聪明，杀死了陷害她的继后和反对她的大臣们，当上一国女王的故事。

比如出身不好但善于交友，年轻貌美的灰姑娘摆脱命运，杀死想要以权压人，以权谋私，滥用职权，在全国范围搜查她的王子，以及王室们，并且登上王位的故事。

比如纯真热情的人鱼公主体验人性，脱离渣男pua掌控，从而成功蜕变成为海上霸主的故事。

比如小红帽靠着聪明的大脑反杀狼群，避免村子被狼群屠杀，之后一步步建设村子变成女王的故事。”

“等等等等，其他的故事我就不吐槽了，小红帽也成女王？！”

方珺意外女子的困惑，简单解释两句：

“这是童话，在童话故事中，不管女主是什么出身，最终都是登上王位，统一天下。”

女子抓了抓脑袋，她明明记得这些童话故事女主结局大部分都是嫁给一个王子吧。

哦，小红帽不是，小红帽结局是和奶奶一起快乐生活？大概吧？

太久没看，她也忘记了。

方珺倒了一杯茶，把茶放在女子旁边的茶几上，轻声说：

“何必在意，故事从人笔下诞生，结局也能被人改写。”

“你的故事可以改写，方燕歌的故事结局亦可以改写。”

女子怔了怔，看向冒着热气的茶水，笑了笑：

“你说的有理。”

“刚才我说错了。”

她抬头看向方珺，干脆利落地道歉：

“能让一岁左右的孩子听这种故事长大，绝对不可能养出一个傻子。”

方珺轻笑一声：“见笑了，只是玩家他们觉得燕歌未来需要一个聪明灵活且腹黑的脑子，去面对游戏主角那精彩颠簸的人生。”

说到这一步，方珺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直接把异人说成了玩家。

女子一开始没有怎么遮掩，不过也带着试探心思没有把话说明白，听到方珺类似摊牌的话，她的眼神才暖了一点。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玩家，不过是误入世界的旅人。

没想到这世界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这里有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自称玩家，还能无限复活，和玩游戏没啥区别。

玩家们不知道这里是真实的世界，玩得很是愉快，杀人都不带犹豫。

类似的经历让她走到了方珺面前。

女子把面纱脱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她对方珺还有方燕歌没有恶意：

“有没有更隐秘的地方？”

女子明显地看了一眼拿着玩具假装玩玩具，实际上想偷听她们讲话的方燕歌。

方燕歌经过玩家们的各种幼儿教育，和其他孩子有着明显的区别，小小年纪聪明又机灵。

她虽然还听不懂娘亲和女子的对话，但她对她们说的话很好奇。

只可惜以往谈事一直都不介意她在现场的娘亲，这次居然点了头！

一刻钟后，方珺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表情，试图留下来的方燕歌交给周万花。

周万花对方燕歌这个表情很熟悉。

正常情况下方燕歌很少会不笑，一旦她露出可怜的模样，那么一定是打着其他主意，目的是想要让对方满足她的要求。

截至目前，没有例外。

“歌儿乖，娘亲谈事呢，等会再和歌儿玩。”

周万花熟练地抱着方燕歌一边轻哄，一边离开书房。

书房只剩下方珺和女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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