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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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还是不脱, 这是个问题?
脱,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这男人怂得一批,脱了衣服他也不敢干什么。
就露个背, 对她来说没啥难以跨越的心理障碍, 毕竟小吊带露背装又不是没有穿过。
但是要是在他面前露背, 她不至于像这个时代的女性那样羞涩,但是会受时代的影响。
她总不能随便在谁面前都能漏熊露背的,无论用什么开放的观点来解释,这个行为就是会有某些暗示的意思在。
郑葳愿意在他面前露背,那她一定是非常满意他作为丈夫的人选, 并且愿意跟他再进一步才可以?
扪心自问,这男人做丈夫很合格,长得不差、能赚钱养家、保护家人。
但是吧,这男人学识不够, 还不喜欢学习。
只是学习不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谁还没点小缺点呢?
她还天天作呢!
关键是跟他待在一起, 她感觉很开心,这人像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海洋,会一直包容她。
至于以后会怎样, 不管了!
要是遇上渣男就把他踹掉!
人不能不思考做一个恋爱脑,也不能每一步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毕竟感情本身就不是一个理性可以衡量出结果的东西。
再说了,跟他也密切相处了几个月,没有发现他有拈花惹草的坏毛病,也没有啥隐藏的心理问题。
这就足够了!
若他不好, 她自认为可以脱身脱得很彻底。
祁元潜给自己做了一会心理建设, 没出现直接冲到堂屋的情况, 只是在眼前出现一片白腻的肌肤时,他猛地背过身去。
他的身体动作可以受他控制,可他的大脑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开始不受控制地东想西想。
她的后背好像确实受伤了,隐约能看见有一块块乌青的痕迹,都怪他没控制好力气。
又想她可真是个娇娇,那么点力气落在他身上,他疼的感受都没有,落在她身上,现在就成了青青紫紫的一片。
用多大的力气碰她,她不会受伤呢?
他隐约记得她脖子上好像挂着一根白色的带子,那是什么?
郑葳的声音一直往他耳朵里钻:“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背过身去了?”
“你看看我是不是伤到骨头了,我这疼得难受,现在都不敢动弹了。”
“不是你要给我检查的吗?”
“你还检查吗,不检查我就把衣服穿上了。”
郑葳还在洋洋得意,觉得等不到这男人的回应,准备把小袄穿上了,结果就听见他说。
“行。”
欸?
听到这回答,郑葳想赶快把衣服拢到身上,然而祁元潜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已经踏出那一步,好像也没有什么再扭捏的。
“是哪里疼,这里,这儿,还是这里?”
“这里都淤血了,会不会伤到骨头啊?”
“哦,骨头没事,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我给你把淤血揉开吧!”
郑葳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推开他。
祁元潜从炕上跳到地下,翻箱倒柜似乎是在找红花油。
郑章和宇文允跟着他一起学武,身上有点磕碰都是常有的事,家里一直备着红花油,郑葳根据他去的方向和位置,辨别他可能是去找红花油。
但祁元潜找到红花油没有立刻到郑葳身边,他把堂屋的门给反锁上了。
他,他这是在想做什么?
郑葳听到他关门的动静,赶紧坐起身把腰间的薄袄拿起,刚披在身上,祁元潜就已经回来。
祁元潜还没开口问,郑葳就先解释:“那个咱们屋子里有点冷。”
祁元潜不戳穿她,家里的炕下塞着木头,炕上一直暖和,就她在炕上趴着的一小会,脸上已经是红扑扑的。
郑章:这真是个傻子,你觉得她是热得?
郑葳假装不知道他出去一趟是去干什么,刚准备趴下,就看见他把窗帘给挂上。
又是反锁门,又是挂窗帘,这明显是要白日宣那啥!
郑葳抱胸:“你这是干什么?”
祁元潜一本正经解释:“咱们村人都不讲究,经常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万一被他们看见怎么办?”
我信了你就有鬼。
看她不动,祁元潜挑眉看她:“还要帮你按吗?”
不能怂,脱都脱了,也不差现在。
“当然!”
郑葳把衣服往下一拽,一副要去英勇就义的表情。
祁元潜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到处乱飘,把红花油倒进掌心里搓了搓,感觉到手上有了温度,才把手按到郑葳的腰上。
郑葳突然受了这么一下子,肌肉疼得不受控制地轻颤。
郑葳还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呢,他把手抬起来,然后把她腰上的袄子给她披好。
郑葳蒙了,这是怎么个操作?
就听祁元潜说:“好了,没有大碍,忌口辛辣。”
郑葳的眉毛快皱成麻花,祁元潜笑着问:“你还在等什么?”
不是我等什么的问题,是你说的要给我把淤血揉开。
祁元潜轻咳一声:“跌打损伤之后,不能立刻涂抹伤药,伤口肿胀会更严重。”
那你刚才架势做得那么足,又是拉窗帘,又是锁门。
明显自己是被耍了。
郑葳受不了这委屈,给祁元潜表演了一个当场虚弱。
“我感觉后背火烧火燎的,好像伤口发炎了。”
祁元潜心里一紧,把虚虚盖在郑葳身上的衣服掀开:“哪里不舒服?”
郑葳的手在后背上摸索了一番,最后确定位置:“就这里,我看不见,是不是有点肿?”
祁元潜原本悬着的心,在看到郑葳手指的位置后,变成了无语:“那个位置没有伤,完好无损。”
“那你为什么要往那里涂药?”
祁元潜小声:“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你那里没有淤血,我才把药上在那里。”
如果涂在伤处,肯定会肿胀。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郑葳把头埋在枕头里,沉默了两秒钟,假装没听见祁元潜低沉的笑声。
即便是鸵鸟都不可能一直把头埋进沙子里,郑葳也不能一直把头埋在枕头里。
“那个地方不疼了,但是后背还是很疼。”
祁元潜配合道:“那怎么办,给你找个老大夫过来看看?”
郑葳把小袄穿好:“我需要卧床休养。”
行吧,卧床休养就卧床休养。
郑章从学堂回家,就看见郑葳虚弱地躺在炕上看书,就差头上盖一个毛巾,再哎呦哎呦的低吟。
祁元潜在村里买了一只鸡,正在烧水准备一会杀鸡。
这个样子,他之前在宫里看有的娘娘有小宝宝就会这样,脱口而出:“你怀小宝宝了吗?”
软乎乎的小婴儿,会叫他舅舅的那种。
“是小女孩吗,我喜欢小女孩。”
郑葳把书摔在他身上:“瞎说什么,滚蛋。”
祁元潜在俩崽子回到家的时候,就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听到郑章这么问,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
郑葳还没来得及继续跟郑章掰扯,就看见炕边出现一个碍事的家伙,那人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是,你们都以为这孩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想要就来?
郑葳发现郑章也有两张面孔,听说郑葳没有小外甥女,刚才还如沐春风的表情,立刻又换了一张脸:“没怀小宝宝吃什么鸡?”
转过头又去数落祁元潜:“不是我说,您也太惯着您媳妇了,女人啊不能惯,越惯越上天。”
郑章也就是这么一说,故意排揎郑葳呢,祁元潜要是对郑葳不好,那不等郑葳发作,他就直接带着郑葳跑路了。
这说法,郑葳不能认:“那之前咱家吃的鸡,难不成是因为少爷您怀孕了?”
无论是没怀孕能不能吃鸡,祁元潜已经把鸡摸了脖子,不吃掉也没有别的办法。
晚上做饭的时候,郑葳没有下地动手,毕竟她现在可是伤残人士。
但这不代表,晚饭就由祁元潜代劳。
太子把祁元潜处理好的鸡肉块放进锅里炖,七皇子给伤残人士在另一个锅灶里熬了清淡的鸡汤。
没办法,受伤的人,不能吃辛辣的,宇文允做的鸡肉炖土豆,里面放了不少的干辣椒。
在郑葳筷子伸向炖鸡肉的时候,那爷三个非常贴心地把炖鸡肉的盘子端走,给她递上了一碗鸡汤。
“这才养伤的人能吃的。”
郑葳盯着这所谓飘着油花的鸡汤,我真的会谢。
面对三双殷切的目光,“其实我突然感觉没那么难受,身上没什么不舒服的,这鸡汤是大补,我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咱们一起吃吧!”
“你放心人人有份。”郑章又端上两碗盛着鸡汤的碗放到桌子上。
郑葳闹着以身体不舒服为缘由,要在炕上吃饭,这几个人满足她的要求,宇文允和祁元潜一起把饭桌抬到炕上。
虽然鸡汤油,但鸡肉煮得还好,“下次熬鸡汤要把鸡油撇出来,不然容易腻。”
郑章应声。
饭饱汤足,郑章和宇文允坐在桌子前完成课后作业,外加预习第二天的功课。
郑葳的话憋了一天,不说难受。
“大外甥欸~”郑葳本意是叫郑章,毕竟他和她现在的关系是小姨和外甥。
没想到大外甥没有回应,宇文允应了一声。
宇文允是祁元潜的外甥,舅妈也应该叫他外甥,这本没有错。
假外甥没回应,真外甥回应。
但除了真外甥本人跟祁元潜,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假外甥刚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后知后觉反应这是在叫自己,他瞪了宇文允一眼,叫我你应什么!
“怎么了?”
“为什么你回来都不问问我为啥受伤,我在这世上就你一个亲人,你也不关心……”
眼看郑葳要说个没完,他赶紧打断:“为何受伤?”
“被人打的!”
郑章特别配合地问:“谁打的你?”
郑葳反手指向刚收拾完厨房进屋的祁元潜:“他!”
“哦。”郑章头都不抬,继续抄书。
郑葳委屈控诉:“我们可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哇!”且不说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舅家人,就说京城里还有一群姓郑的,不说立场,那可都是我的亲人。
要是真的被人打,你还能一声不吭,一直作天作地,忍到现在才说,那我才是活久见。
祁元潜用抹布把湿手擦干:“别影响他俩看书,待会天黑了,你不说用蜡烛看书伤眼睛吗?”
他拿着鞋子往郑葳脚上套:“既然你说傍晚空气清新,那我们晚上出去走走?”
郑葳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把脚往他拿着的鞋子里伸。
宇文允直直地盯着书本,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他就当没看见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举动吧!允直直地盯着书本,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他就当没看见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举动吧!允直直地盯着书本,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他就当没看见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举动吧!允直直地盯着书本,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他就当没看见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举动吧!允直直地盯着书本,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他就当没看见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举动吧!允直直地盯着书本,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他就当没看见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举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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