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变化

时隔三年，王清晨再次和孟星辰坐在一张桌子上的时候，王清晨已经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气场变化，看来其继承人的位置几乎已经板上钉钉。

再观景阳和源华却远没有孟星辰轻松。

源华作为老二没有什么继承压力，但是景阳作为景国公府的嫡世子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还得是贵府的酒水，和外边的还真是不一样”源华是肯定不会露怯，他那爽利的个性正适合在酒桌上打开局面。

几人本就算是合作关系，所以几句话说开便热闹起来。

“托几位的福，这酒水生意还算过得去，今年的红利，中秋之后必少不了各位的份”孟星辰如今稳坐北方酒水第一把交椅，其他人想要分润一点还要看他的面子，所以他现在也算是意气风发。

“说那作甚，平白让咱兄弟感情失了颜色”源华状似嗔怪，实则情商不是一般的高。

他们三人和孟星辰哪里来的情分，有的只是生意上的往来，除去生意，他们酒水都没喝上几场。

“源二哥说的是”孟星辰颇感意外，连连举杯自罚。

将门子弟大多都没什么朋友，即便是他们几个将门名义上的身份相差不多，但是相互之间却很少沟通，如他们这般坐在一起吃酒实属少见。

所以在生意之上增加一丝情分的话，孟星辰也乐见其成。

毕竟，几个将门本质上其实也是守望相助的。

“子明，你我也是数年不见了，我还是敬你一杯吧！”

王清晨上次离京匆忙，再加之景阳被白银案缠身所以两人也未告别，如今兄弟相逢，却是难逃举杯。

“正有此意”三年时间不见，景阳竟然蓄起了短须，整个人仿佛刀削斧凿一般，充满了粗砾的军阵气息。

这三年想必也经历了不少。

王清晨组织这场饭局其实主要是试探一下魏国公府的态度，毕竟酒水之利换做谁都很难不心动。

不过看其态度，几人便放下心来。

能充作魏国公府的出头人，孟星辰果然有其资本。

毕竟现在王清晨三人是没什么办法钳制魏国公府的，尤其是贤王府的市场被赶往南方之后。

不过现在看来，王清晨最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几人吃酒一直吃到夜半，期间也不知聊了些什么。

由于王清晨目前仍没有正式结束丁忧，所以他只是浅尝辄止，多数时候都是源华三人在劝，在饮，在说。

“这次就算了，下次若仍是逃酒，就我们三人喝罢”白酒度数不低，孟星辰显然有些飘忽。

“愚弟知错，下次不醉不归”先行将孟星辰送离，源华和景阳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这酒喝的实在不爽利，醉又不敢醉，下次别叫我了”源华神经虽然大条，但是却并不傻。

毕竟酒桌之上最容易出错，所以几人都时刻保持清醒，即便演也要演出来。

“不过酒确实不错”景阳适时说道。

和王清晨对过眼神之后心中便已了然。

人生，不过大戏一场。

“有意思……”

离开的马车中，刚刚还醉醺醺的孟星辰此时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的眼神清明，手指轻敲膝盖，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

接下来几天，王清晨将京中几家四海商行的生意走了一遍，并没让郑良陪同，他是想要做幕后的，台前只需要一个人足够。

“公子，除了扬州，杭州的两家店之外，其余几个店的账目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不是要过目一下”

对于郑良的能力王清晨还是相当认可的，三年时间竟然将梨园开到了苏杭这两个消金窟，这实属不易。

至于京师，除了梨园之外，郑良还成立了《京都快报》，主打的就是快字。

自《大朔新闻》出现以来，京师之红自营的民间新闻媒体也如雨后春笋纷纷露头。

而《京都快报》也凭借快人一步在京城有了立足之地，毕竟《大朔新闻》属于官方媒体，他这次回来必然是要换岗位的，自然缺失了对大朔新闻的主导权。

但是他又不能缺失舆论倒向，所以自营肯定是必然的。

不过因为王清晨早些年的棋子不断发展，如今他的消息网络已经遍布京师。

那些乞儿如今已经成为了京师消息来源的中流砥柱。

不过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早已完全转入暗处，即便是早期留的首尾，也早已经被郑良处理得一干二净。

而京师之中也多了一个名为红楼的酒馆，情报只论贵贱，不论来源。

这也是郑良倒了不知道多少手之后建立的，而且他从没出过面，即便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来源。

而且红楼发展初期，并未接触官方情报，情报多来源于商户、世家、士子等等，所以也并未引起多少关注。

至少目前王清晨还没有涉及官方消息的打算，什么时候京师这潭水真正浑起来才是下手的时候。

当然，他做这一切也只是后手，并非密谋什么。

“北境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这也是他的另一目的。

“路途实在太远，再加上北境这两年乱成了一锅粥，所以行商多至幽州即返，所以太爷的消息很难探听”郑良说道。

目前红楼的情报网多以京畿地区为主，至于北境他虽然发派了人手，但是一来一回都需要时间。

“这样，账上的银子还按照之前的计划缓缓扩张，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另外我再给你支五千两，高价收买一些北境的探子，或者往北境悬赏一些任务，

只要价格给的高，就肯定有人接，你就不要出面了，直接在红楼悬赏就是”王清晨思虑片刻说道。

四海商行的盈利他们早就打算好了自有用处。

但是自家外公他又放心不下，所以只能动一些地窖里的存银了。

“另外，我四叔一家，你看着安排一下，青雉清俊哥俩都是眼明之人，你看着给历练历练”

王清晨的意思自然是明面上的那些生意。

“商行正好缺掌柜的，那两人我看了是个机灵的，锻炼两年就能上手”

郑良也不是无的放矢，四叔一家都是出自郑氏家学，就是往掌柜的方向培养的，如今又有机会实践自然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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