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忏悔有用吗？

“寒墨，我好爱你。”

        “寒墨，我给你做了便当，你记得中午要吃，不准再饿肚子。”

        “寒墨，我想嫁给你，我们不要戒指，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寒墨，你喜欢宝宝吗，以后，我给你生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好不好。”

        “寒墨，我替宝宝想了好多名字，你看，有整整一页，你觉得哪个好听？”

        “寒墨……寒墨……”

        顾寒墨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忆起了秦紫安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像是多米诺的骨牌，掀起一张，就掀翻无数。

        如海浪汹涌，震骇他的心。

        可，突然，她消失了。

        眼里流着血红色的泪。

        一遍遍地说，顾寒墨，你是魔鬼，我好后悔，曾经那样爱你。

        他就这样被惊醒。

        而醒来，他朦朦胧胧，看到一张充满关切的脸，“寒墨，你醒了，太好了。”

        白皙的脸，乌黑的长发。

        是她么。

        顾寒墨用力睁大眼，聚焦，焦急地看她。

        然后他看清了……不是秦紫安，而是秦娇娇。

        “寒墨，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秦娇娇说完摁下了呼叫铃。

        很快有医生进来，给顾寒墨做了检查。

        医生说，“顾先生只是一时气血上涌导致的晕厥，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好。”

        医生说完离开了。

        秦娇娇握住顾寒墨的手，一脸担忧，“寒墨，发生什么事了，我之前打你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后来有医生说你被送到了医院，真是吓死我了。”

        顾寒墨冷冷抽回手，冷冷看她。

        秦娇娇心底一个咯噔，“寒墨，你怎么了？”

        “她死了。”顾寒墨突然道。

        秦娇娇没反应过来，“谁死了？”

        “你姐姐，秦紫安。”

        “什么？！”

        秦娇娇瞠眸，那眼底有着震惊，同样，有着些许欣喜。

        她的贱姐姐竟然死了。

        真是太好了。

        本来新婚姻，顾寒墨丢下她不管，她还嫉恨万分，因为知道顾寒墨肯定是去找秦紫安了。

        所以她正在在想，要怎么让自己这个贱姐姐离开，不要再来打扰她和顾寒墨。

        但没想到，她突然就死了。

        真是老天有眼啊。

        顾寒墨紧盯着她眸底光芒，嗓音阴郁，“你姐姐死了，你很开心。”

        “哪、哪有，这怎么可能。”

        强抑住心底的雀跃，秦娇娇假装悲伤地道，“我只是太震惊了，所以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寒墨，你快跟我说说，姐姐怎么会死了，是不是搞错了？”

        “秦娇娇，紫安为了你，被我爸要挟，和我分手，她供你读书、让你锦衣玉食，虽然我用你气她，你嫉妒是应当，但你造谣你姐姐的照片，这种事，是你该做的吗？”

        秦娇娇眸子大瞠，“寒墨，你、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什么照片，我、我没有做过……”

        “秦娇娇，你有没有做过，自己心里清楚，而我只要查，也一定能查到。你走吧，念在你是紫安的亲人，别再让我看到你。”

        顾寒墨嗓音淡漠，秦娇娇彻底慌了，“寒墨，就算我一时气愤做了散步照片的事，可我只是太生气了，你是我丈夫啊，就算你和姐姐曾经有什么，但既然你们已经分手，姐姐就不该再勾引你了……已

        “你是听不懂吗？”

        顾寒墨怒了，“是我故意拿你来报复紫安，她根本没有想要再纠缠我，是我不肯放过她地纠缠她！”

        秦娇娇眼底掠过恼，期期艾艾道，“我、可我不知道是这样啊，寒墨，那既然姐姐已经死了，你就节哀，而我们已经结婚了，继续幸福不好吗？”

        顾寒墨看着她。

        完全没有一丝伤心的脸。

        完全没有一丝愧疚的脸。

        秦紫安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顾寒墨猛然一把推开她。

        秦娇娇踉跄了一步，有些呆，“寒墨，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你以前对我很好的看，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和你领证了吗？”顾寒墨冷冷的。

        “可、可我怀了你的孩子啊。”秦娇娇娇声道。

        “呵，孩子？”

        顾寒墨更是冷笑，“你在大学里，教过多少男朋友，需要我提醒你？在我之前，你在夜店，和多少男人一.夜.情，需要我帮你数？”

        秦娇娇面色煞白，“寒墨，你、你……”

        “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调查，就接近你？”顾寒墨语带讽刺。

        秦娇娇咬唇，“但、但那不都是我的过去吗，认识你以后，我就没有和别的男人了，寒墨，你相信我，我以后只爱你……”

        “可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你，现在紫安去世，我也没有必要再和你装下去。”

        “那我们的孩子是真的啊。”秦娇娇眼泪汪汪，“寒墨，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也该在一起啊。”

        “我根本没有碰过你。”顾寒墨嗓音冰冷，道。

        秦娇娇瞠眸，“寒墨，你怎么能这样说？之前好几次，我们在酒店……”

        “关了灯，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顾寒墨没有表情，“和你的男人，不过是你上一任男朋友，我给了他钱，他就来了，你的孩子，或许是他的，或许是你和别的男人的，你想要就生下，不想要，就打掉，随你。”

        秦娇娇震惊了，“寒墨、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所以我说我不爱你，听懂了？”顾寒墨烦躁，“现在，出去。”

        秦娇娇不甘，道，“可我怀孕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不吃避孕药……”

        “所以你怀孕，不过是为了留住我，你对你的孩子有爱吗？你不过是把她当成工具，否则，你会那样对紫安的孩子。”顾寒墨一针见血，道。

        秦娇娇白了脸，再也说不出话。

        顾寒墨最后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你恶意散布照片，只要我找律师，完全能告你一个诽谤罪，诽谤罪可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不介意你去牢里反省。”

        秦娇娇终是离开。

        顾寒墨也很快出院。

        而当他抱着秦紫安的骨灰盒到家的时候，迎面，一个拳头飞来。

        “顾寒墨，原来紫安死了，警察说她是自杀！你把她逼死了！”

        穆修远双目赤红，像是淬了血。

        顾寒墨攥着骨灰盒的手收紧，“她没死，我会陪着她。”

        穆修远讽刺地笑了，“这种时候装深情有意思？你陪着一个骨灰盒，难道能让紫安活过来？还是觉得能让别人叫你一声情圣？顾寒墨你该死的把紫安还给我！”

        穆修远砰砰砰，又是几拳砸下。

        顾寒墨被揍得鼻青眼肿，但一动不动，只是双手，紧紧地抱住骨灰盒，防止它坠落。

        穆修远痛恨地看他，突然从车里，抱住乐乐，讽笑说，“你的女儿，还给你！我不想没看到她就想到紫安的死，而你，我要你每天看到乐乐，每天想想自己是怎么把紫安逼死的！”

        “还有，希望你告诉乐乐，她的妈咪是个怎样伟大的人，而不是，被人误导，绝对自己的妈咪脏！”

        穆修远说完走了。

        顾寒墨伫立原地。

        低头，看向只到自己大腿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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