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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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花园百花齐放, 其中最多的花是茉莉花。
茉莉花香虽浓郁,此时却丝毫敌不过少年身上清爽古朴的幽香。
它就像一种慢性毒药,萦绕在周身空气中, 将芙洛拉逐渐发烫的身体慢慢包裹占据,仿佛可以通过鼻腔直达大脑,令人的意识都出现片刻的恍惚。
泛着莹蓝的透明触手滑腻,擦过骨感白皙的踝关节,沿途留下一片晶莹的水渍, 最后在柔软的皮肤上轻轻来回刮蹭, 激起一阵微妙的痒意。
芙洛拉碧眸睁大瞪着罗伊,她下意识地想张口说些什么, 可另一根触手的动作更快, 已经悄然来到她的下颌处, 像条蓄势待发的蛇。
芙洛拉咬紧牙关, 紧抿住唇。
“这件事,我同意了。”罗伊一边用触手末端轻扫她的皮肤,一边半睁着疲惫的双眼看她, “如果我不允许,你根本出不来。”
芙洛拉之前高估了两个王子的权力, 还以为只要获得了他们的同意和帮忙,她就能出宫参加宴会。
她没想到尔文在答应她后,转头就会去征求海格斯的同意, 更没想到海格斯也无法对这件事自作定夺, 当天便告诉了罗伊。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由罗伊亲口同意, 芙洛拉才得以参加这次的宴会。
“所以……”芙洛拉咬了咬下唇, 艰涩开口:“我没有做错什么, 您也不是过来抓我回去的,是……吗?”
忽然加大力度的一下挑拨,令芙洛拉的话语断了一瞬,她又羞又恼地红了脸颊。
可恶的八爪鱼!!
罗伊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他愉悦地弯了下唇,嗯了一声。
逗她可真是件好玩的事情。
芙洛拉动了动腿,试图把泥鳅似的东西挤走,语气微恼:“那就请您快把它收回去……”
透明的小家伙们只集体停顿了不到一秒,便重新活动了起来。
罗伊想都不想:“不。”
他现在心情很好,完全不想停下来。
少年劲瘦结实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往自己的方向又贴紧了些,他舒服地合上了眼睛。
触手像是一根根飘摇的海藻,轻轻摇曳着身姿,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少女比花瓣还要娇嫩的红唇,和柔软的皮肤表层。
芙洛拉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她精心涂上的口红一定又已经被蹭得乱七八糟。
由于前几次的经验,她现在完全不敢再开口,她察觉出罗伊这个夜猫子神现在状态很不好,只要熬过这一会儿,他应该就会睡着。
她一边咬唇忍耐,一边尽力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紊乱,维持着最后那点面子。
阳光洒满天台,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围墙的阴影下,少年的肤色愈显冷白,闭眼休息的样子乖巧得惹人怜爱。
芙洛拉看到他的喉结轻滚了下。
霎时间,一些记忆如决堤般不合时宜地涌上脑海,那些荒唐而真实的梦境,梦里长着戴里克面容,却有着罗伊声音的人,紧紧相拥纠缠的画面与此时场景仿佛慢慢重合,芙洛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像是小猫的呜咽。
“戴里克……”她下意识地喊道。
罗伊一停,倏地睁开了眼。
暗红眸中染上愠色,他微微支起身,沉声问:“你叫谁?”
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的芙洛拉瞬间闭嘴。
她紧紧抿着染了水色的唇瓣,垂下眸子,摇头。
罗伊心底升腾起一股复杂交错的情绪。
大抵是一种愤怒与嫉妒交织,却本能对此感到莫名的情绪。
很奇怪,他本不该嫉恨的。
他为什么要嫉恨?
心里这样想,冰凉柔软的触手却很诚实地同时发力,强势地抵住少女的唇瓣和皮肤,芙洛拉几乎要哭出来,她紧咬下唇,泛起水雾的碧绿眸子看向他,有几分求饶的意思。
他吃醋了,这回芙洛拉可以肯定。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香雪兰宫里有那么多神妃,他仍是见不得她在这种时候喊其他男性的名字。
罗伊居高临下地盯了她许久,待那点莫名的怒火一点点平息,他心底忽地又涌起另一种情绪。
“自己伸出来。”他声音微哑。
芙洛拉疑惑了一瞬,在被透明触手用力摩挲了一下唇瓣后,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臭八爪鱼,他可真是狗啊!
芙洛拉气得直喘气,可除了在心里骂骂咧咧外,她别无他法。
她伸出湿润鲜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湿滑冰冷的触手表面,暗红瞳仁里的眸光一闪,晦暗情绪在里面如墨般蔓延开来。
罗伊自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原本他在白天活动,并动用力量便已经是勉强,他的体力在刚才就几乎到了强弩之末,可是现在,这个人类女孩仿佛一针强心剂,竟使他每一寸疲惫的身体瞬间重燃起来。
要是晕倒在这里,会很丢脸的。
少年深呼出一口气,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芙洛拉的脸上,银白发丝微动,她听见他说:“继续。”
芙洛拉委屈地抿了抿唇。
她碧眸含泪,不断眨巴着,心里告诉自己冰淇淋真好吃,在吃了十几口后,她和暗红瞳仁对上视线,这一幕让罗伊近乎丧失了理智。
他猛地摁住她的手腕,眸中的情绪几乎要燃烧起来,就在他即将动作的下一秒,他的身体一泄力,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触手们也集体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罗伊在她耳边沉沉呼出一口气,疲惫地合上眼。
-
宴会大厅。
海格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红酒,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有几根散落下来,垂在额前。
尔文走过来,见状脸上一惊,安慰道:“王兄,别难过了,不就是被他当众骂了两句吗,至于颓废成这样?”
海格斯瞥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尔文于是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他为什么要把芙洛拉带走?他不是同意她参加宴会了吗?他把她带到哪儿去了?还有,我怎么看他对芙洛拉很特别的样子?他们之前……私底下见过?”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向海格斯砸来。
海格斯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了他几秒,“说了让你多察言观色,多揣摩人心,现在知道自己那点脑子不够用了?”
尔文一哽,但很快又厚起脸皮问:“你快先告诉我啊,我急死了!他不会对芙洛拉做什么吧!”
海格斯喝酒的动作一顿。
“应该还没做什么。”他道,“以后会不会做,就不知道了。”
尔文大惊。
正想无能狂怒一番,这时一个亚麻色头发的老者拄着拐杖,向他们所在的休息区走来。
海格斯的侍卫上前阻拦,老者道:“我是附属国奥得冈的城主,找大王子殿下有点事情想问。”
奥得冈……
不光是海格斯抬头看向了老者,就连尔文都反应过来,起身道:“奥得冈不是芙洛拉的家乡吗!快放他过来!”
老者在海格斯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他面前,迟疑开口:“请问,那位银发少女,是哪位伯爵家的表小姐?”
芙洛拉是神妃的事情暂时没人知晓,她在众人眼里的身份还是小家族的表小姐。海格斯审视地打量老者,“怎么?你认识她?”
老者握紧了拐杖,顿了片刻,“我应该是见过她的,在几年前。那时她个头还没这么高,但那女孩的美貌是在全城都出了名的,想娶她的富豪权贵经常在她家门口排队……”
“所以呢?”
海格斯不耐地打断了老者的话,这些内容,他早就派人调查过了。
老者哽了一下,慢吞吞地继续道:“自从那女孩的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有人说后来她搬了家,离开了奥得冈……如果那女孩真是我记忆里的那位,我想问问您,她还会回奥得冈吗?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正没人处理。”
尔文坐不住了,拉住老者的手臂:“她家出什么事了?”
芙洛拉的父亲已死,在那之后她便成了家里的佣人,所以自从她和继母继姐一同来到神都后,家里便空无一人。
海格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红酒,“你是指她家里被洗劫的事情?”
尔文更惊讶了,“王兄你都知道?!”
老者也是狐疑地看了海格斯一眼,“正是这件事,如果大殿下方便的话,请帮我转告那女孩,尽快回来处理一下,我是城主皮特,还有……如果她遇上了什么麻烦,也许作为城主的我能帮上忙。”
老皮特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手写的便签纸,上面写了寄信地址等内容。
海格斯接过纸张,略一沉吟,“我知道了。”
老皮特走后,尔文正想拿来纸张看一看,海格斯却望着那个拄着拐杖的背影,将纸张慢慢撕碎,碎屑丢进红酒杯。
尔文瞪大了眼睛:“海格斯?”
被直呼名讳的海格斯瞪了他一眼。
海格斯轻讪,“她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身上的契约,还有不到一年的余下寿命,你觉得那老头能帮她什么?”
他命侍卫将酒杯送了下去。
老皮特走后,又有几人大着胆子过来搭话,问的内容几乎都是关于芙洛拉身份,和她与陛下关系的。
是个人都看出了罗伊对芙洛拉的特别。
海格斯感到厌烦,让侍卫阻拦所有人接近,自己继续喝起酒来。
-
天台花园的长椅上,两个人熟睡的人中,芙洛拉率先醒过来。
她是被饿醒的,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中午没吃任何东西的她早就饿扁了。
她在香雪兰宫被喂养得很好,以至于现在一点饿都忍不了,她动了动身体,试图将身上压着的人弄醒。
天台暴露在阳光下,整体的温度很高,哪怕是在阴影下也一样,还好八爪鱼的身体很凉,使得芙洛拉没有热出汗。
芙洛拉在罗伊睡着后没多久,就也睡了过去,她扭头看向黑发少年,他趴在她的身上,朝她颈窝的方向侧着脸,明明是个这么不舒服的睡姿,他的睡颜却安详得像是死人,不对,死神一样。
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呼吸。
……等等。
他是不是睡觉时不用呼吸?
芙洛拉伸出试探的小手手,捏住罗伊的鼻子。
漫长的十几秒后,罗伊睁开眼,暗红眸中闪过迷茫,呆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芙洛拉。
“嗯?”闷闷的声音从他被捏住的鼻腔中发出来。
芙洛拉差点被逗笑。
可她没忘记刚刚这鱼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她板着脸,没有松开手,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道:“我饿了,人不吃饭,就会死。”
罗伊张开嘴巴呼吸,用沙哑且带着鼻音的声音,慢吞吞道:“吃饭。”
废话,她当然知道要吃饭,芙洛拉动了动身子,示意他滚下去。
罗伊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只手搭在她大腿上,半阖着眼,问:“吃什么?”
芙洛拉试图扒拉他的手,扒开一次,他放回去一次。
……对他来说,也许这个动作并无其他意义,他只是缺个放手的地方。
她开始报菜谱:“小块的黑椒羊排来一份,鱼子酱面包,一份蔬菜浓汤,还有甜品,大厅里好像有马卡龙来着?我要吃粉色的和巧克力的,另外……”
注意到罗伊质疑眼神的芙洛拉慢慢闭上嘴巴。
干嘛?难道是嫌她点得太多了?
“那就不要马卡龙了,随便来块奶油蛋糕就好。”
刚一说完,芙洛拉一眨眼的工夫,一阵风吹过,就看到面前的空地上多出来好几张华丽的桌子。
桌子上摆满了三层食物托盘,上面放着各种精致食物,显然是从宴会现场变过来的,其中有的还已经被人拿了几份。
罗伊问目瞪口呆的芙洛拉:“这些?”
芙洛拉咽了咽唾沫,看了一圈,“这些都是肉类,没有汤和甜品。”
罗伊嗯了一声,花园里又吹起一阵神叨叨的风,那些桌子旁边又多出一张大长桌,上面全是零食甜品。
“……”
“就剩下汤了,随便来一碗就够,我喝不了那么多的。”
芙洛拉说完,就见面前的空地上唰唰唰又多出好几张桌子,几乎将整个天台花园都给填满。
全宴会大厅的食物都被变过来了。
大厅里的众人:“???”
芙洛拉正哭笑不得,罗伊已经打了个哈欠,说:“快吃,吃完继续陪我睡觉。”
芙洛拉合理怀疑他是因为分不清食物的名称,才干脆一股脑全变过来的。
无论何时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身体,芙洛拉下去左逛右逛,精挑细选,在餐盘里放了不少食物,才回到座椅上慢慢吃起来。
她吃东西向来优雅,不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看见两片饱满的唇瓣努力地动着,她把餐盘放在腿上,叉起食物送进嘴里,咀嚼的时候眼睛静静垂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看起来乖极了,原本正在合眼假寐的罗伊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出神地望着她。
目光从她的时而鼓起的雪腮,流转到被他抹花了口红的唇上,如此往复。
看起来很好吃。
食物和她都是。
感受到盯着自己的灼热视线,芙洛拉看向罗伊,出于礼貌地问了句:“吃吗?”
罗伊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可惜他现在没有那个体力。
他有些挫败地移开视线,此时太阳微斜,围墙的阴影变短,芙洛拉的一小截裙摆暴露在阳光下,这条星空礼服裙摆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得晃眼。
不知为什么,他看这些钻石很不顺眼,在芙洛拉认真干饭的时候,他的指尖微动,一颗钻石就从裙摆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芙洛拉听到声音,低头看了眼,心道镶得确实不结实,然后继续吃饭。
嚼完一口的间隙,她裙摆上的钻石又掉下去几颗。
“……”
芙洛拉看向罗伊:“好玩吗,陛下?”
她裙摆上最亮眼的北斗七星已经只剩下三星了!
罗伊冲她眨了眨眼,“不是我。”
芙洛拉一怔,信了他的鬼话,于是哦了一声,继续吃饭,再低头看的时候,北斗七星已经全没了。
“……陛下!”她有些生气,“这是我花心思准备的礼服,能不能不要破坏它?”
罗伊抿住唇,许久后,小声道:“我赔你新的,十条。”
这是数量的问题吗?!芙洛拉简直要气晕,她愤怒地吃下一口蛋糕。哗啦啦——她裙摆上余下的碎钻瞬间全部落地,星空成了夜空。
芙洛拉:啊啊啊啊啊!
那些星星点点落了一地,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不是钻石,而是她脆弱的少女之心。
芙洛拉红了眼眶,嗒嗒地落下两滴眼泪,连嘴里的蛋糕都不甜了。
她吸了下鼻子。
罗伊:“……”
罗伊惊讶、茫然又无助,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是食物不好吃?
“我帮你,惩罚做食物的人?”他问。
芙洛拉用含泪的碧眸瞪他一眼,又掉了一滴硕大晶莹的泪。
罗伊有一点点慌了。
他喜欢看她哭,这有时候很有意思,可他不想看到她这样哭。
虽然他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总之她现在这种哭法,不是他喜欢的哭法。
他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芙洛拉的哭声停住。
这句话……
不是戴里克常说的吗?
她惊讶地看向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唤道:“戴里克。”
是个肯定语气。
罗伊静静望着她,不作回应,面上的神情不变。
“你是不是戴里克?”芙洛拉问。
罗伊想都没想,“不是。”
行吧,芙洛拉垂下脑袋。
经过这一番打断,她也不想再哭了,拿起一颗马克龙,咬了一小口。
这个世界的马克龙不好吃呀,她想。
太阳又倾斜下去一点,芙洛拉光洁的额头暴露在阳光下,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眯起眼。
赶紧吃完然后躺下好了,不想被局部暴晒的芙洛拉心想。
头上缓缓投下来一片阴影,芙洛拉目光顺着望去,看到少年冷白修长的手掌,手腕线条流畅好看,随着手臂抬起的动作微微露出来一小截。
他在用手帮她挡太阳。
芙洛拉恍惚了一瞬,狐疑地看向罗伊。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变过来一把遮阳伞,凭他的能力,就算直接给天台凭空起个屋顶,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是意识到自己不该破坏她的礼服,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歉意?
芙洛拉继续吃马克龙,心道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她慢悠悠地吃完盘内所有食物,拿起手边的冷咖啡,小口小口地品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芙洛拉察觉这期间少年的手臂几乎晃都没晃一下,她仰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他冷白的手腕上染上了一抹嫣红。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到眼前检查,发现他的手背已经红了一片。
“你……”
你傻吗?如果对方是戴里克,芙洛拉一定会这样说。
可奈何他是个长了戴里克脸的暴君,于是芙洛拉问得含蓄:“您的脑子里是不是比正常人少了点什么,陛下?”
罗伊疑惑:“?”
芙洛拉见他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免感到心塞,她问:“不疼吗?”
罗伊看向自己的手,像是才发现红了一片,他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来,“回去泡一泡就好了。”
果然,他还是不该在白天出来的。
芙洛拉忍住强行帮他看手的冲动,告诫自己这人天天欺负她,不能心软,她努力板起脸,问:“陛下到底为什么突然来宴会?别告诉我是为了给尔文殿下庆祝生日。”
“尔文?”罗伊垂眸想了好久,像是才想起尔文这号人是谁似的,嘲弄道:“他配么。”
“……”
“我说过,”罗伊暗红的眸子看向她,目光中藏了几分隐晦的占有欲,“不许你和别人跳舞。”
芙洛拉缓缓瞪大了眼睛。
就这?就这?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神妃,她何德何能啊!
芙洛拉抿了抿唇,“我没有和别人跳舞。”
想跳来着,但是被海格斯使诡计拦下了,她毫不内疚地想。
“你差点被人骗走。”
罗伊沉声说完,芙洛拉心里一惊。
再联系他之前对海格斯那番态度,芙洛拉想通了什么,脸上难掩震惊,“陛下,您偷听了我和海格斯殿下的对话??”
罗伊慢慢把头偏过去,不说话。
什么叫偷听?神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他是在保护她。
这时大厅一楼传来奏乐声,是今天的第三支舞曲响起了前奏。
罗伊握住芙洛拉的手,“和我跳舞。”
不容反驳的命令语句。
芙洛拉还没从被偷听对话的气愤中缓过来,就被强行拉起,来到一片高大植物的阴影下。
罗伊一手举着她丝毫没有在用力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
“等等……”
跳舞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情我愿的吗?
至少该礼貌地问一句“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吧!
芙洛拉正想抽回手,目光顺着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只因给她挡阳光而晒得通红的手。
那么好看的一只手,被晒成这个样子,还能变回来了吗?
出于这种看似严重,其实完全不必要的担忧,芙洛拉跟随着少年的舞步,轻轻挪起步子。
这是一首很慢的曲调,芙洛拉一开始看着两人的脚尖,生怕他踩到自己,跳着跳着却发现,这狗男人跳得很熟练,甚至有点好看。
她抬眸,对上那双自上而下望着自己的暗红瞳仁。
两人的步伐向一侧迈出,上身有那么一瞬间暴露在了阳光下,她看到少年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红宝石般的光泽。
他轻轻弯了弯唇,目光在这一瞬间仿佛变得温柔。
芙洛拉心头一动。
直到这曲结束,芙洛拉整个人还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状态。
糟糕,她刚刚是……对狗男人心动了那么一点点?
可她明明是对戴里克先动心的啊!
太可怕了,芙洛拉震惊地想,她不会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对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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