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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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家教的学生，我很喜欢你的为人。”
这是我真实的表达，要不是和陆庭琛的纠缠不清，我和项昊应该只止于此。
我不想欺骗他，也不敢。
项昊的心思太敏感，比起说谎言，我宁愿呈现真实。
“仅此而已？”
他难掩的失落，我摸不着头脑，不敢再开口，只轻轻点了头。
“奕欢，你真……”
他失落的离开，我愣在原地，看着他稍显落寞的背影有些不舒服。太多时候，他和项宛茵一样，单纯到让我惭愧。
他们太美好了，而我……
“奕欢。”
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身，昏黄的街灯下秦子楠向我走过来。
“秦教授，刚才不好意思了。”
“没事。”
秦子楠浅浅笑容，并不介怀。
“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教授，我已经搬出宿舍了。”
他对我太好，好的让我不愿意再撒谎。迟早都会知道的，与其再这样下去，我不想骗他。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庭琛去找你的那天晚上。”
“那你还？”
“你没有说我也不想故意说破。”
事实证明，我所有顾虑的，不过是他也在体谅。
“走吧。”
他再次温柔开口，声线说不出的舒服，不似陆庭琛深不可测，也不似项昊般令我自惭形秽，秦子楠更多的时候扮演着体贴的身份。
和他在一起，我自在的多。
没了这层隐瞒，我们之间似乎更加亲密了一些，他把我送到楼下，直到确认我安全回到房间亮起了灯才驱车离开。
我站在窗口，心里泛起涟漪~
项昊似乎在和我置气，好几次电话打过来，我一接通却选择了挂断。
对于这种小孩子般的幼稚手段，我一笑置之。
可两天后项宛茵打电话向我求助，说项昊这脾气暴躁的很，她关心是不是在学校出了什么糟心的事。
我不敢说出那天的故事，便拜托他让项昊过来接电话。
他心思细，事情放在心里不是好事，我准备放下身段，起码让他不要折腾自己。
“项昊，那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难得的讨好语气，我知道项昊会吃这一套。
“奕小姐。”
“宛芝姐！”
我没想到电话那头竟然是项宛芝，而刚刚的话……
我后悔不已，却只能等待着项宛芝再开口，本来他就芥蒂我和陆庭琛那天的事情，现在又牵扯上项昊。
“不知道奕小姐有没有时间见一面，关于一些人，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项宛芝宛若谈判的口吻，坚定强势。
我瞬间弱下气场，清楚她想要谈的人不过是陆庭琛。
“好。”
项宛芝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约在了陆庭琛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包厢里，她优雅端坐等待着我，推开门，我看了看她，先问了好才落座。
“宛茵喜欢甜口，自作主张替你点了一杯。”
我看着面前的卡布奇诺道了谢。
“其实我很欣赏你，只是没有想到……”
“您有话可以直说。”
我们之间说起来谈不上秘密，我撞见了她的陆庭琛，而她也打探着我。
“项昊还小，父亲对他有很好的规划，你的家教工作是个意外。家教已经结束，有些关系也该结束了。”
项宛芝面容严肃，多年的商场较量下来，她已经不怒而威，不细致一言，却将意思表达的清楚。
我的出现对于项家来说就是一个意外，无论是项宛茵还是项昊，我都不自主的走远了。
是时候回归原状，和他们保持距离。
这本来也是我所希冀的，可因为陆庭琛，无法实现。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注意和项昊之间的距离。”
“但宛芝姐，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们也能多听听他的意见。”
从我当项昊家教那时就很清楚，项昊不是很喜欢在家人面前表达真实的想法，他看似嚣张乖吝，却只是一层保护。
他其实很是呵护家人，却更多的时候选择了局外旁观。
“听他的？”
“直接拿钱销了学校论坛的帖子，甚至恐吓了一堆好事者？”
“项家会纵容他，但也有限度！”
项宛芝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原来，学校里的事情他们早就心如明镜，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思量如何处置我了。
豪门的人心，经不起推量。
利益面前，我太过渺小，也注定无法介入他们的生活。
“我知道了。”
垂下头，我认错般的给予回应，项昊不该为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和家人之间。
“项昊那边，还希望您好好劝劝他。”
“只要奕小姐兑现今日说的话，我想项昊会很快的回归到他正常的轨迹上。”
他们自有手段，项昊也最终会为了家人妥协，有些俗套的逼退手法，却也简单有效。
从一开始我就该退缩的。
“还有别的事情吗？”
项昊不过是项宛芝作为大姐的关怀，她心里更加在乎的，该是陆庭琛。
“我和陆庭琛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您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陆先生有过交代，我也不会自找麻烦。”
陆庭琛为了保全，一定已经以最好的说辞跟她做了解释，我相信他的“能力”。
“我知道你不会说，可你知道的太多，这意味着什么，应该不用我多说。”
“奕欢。”
她突然叫我的名字，这让我不由得一颤。
“有些事情看的眼里烂在心里。”
“宛芝姐，项家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和陆先生之间，除了福利院的帮助，也不会再过多交集。”
我咬着嘴唇，带着半分屈辱。
项宛芝在我面前有绝对的优越感以及压迫，对于她来说，我危及着她的弟弟还和她的男人有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关系。
“我看的出来，庭琛对你有些不一样。”
“但我相信，那只是一时的新鲜。”
“我知道。”
项宛芝见我模样缓缓起身，“他有他的魅力，可沉沦其中的代价，你付不起。”
项宛芝说的深刻，最后一句狠狠击中了我的内心。
陆庭琛自有手段，也足以令人着迷，可是他危险无法看透，每一次都让我无所适从，慌乱无助。
这不该是我。
“我有些朋友在律界有些名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引荐。”
“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项小姐，多谢您的美意。”
打个巴掌给颗糖，再为熟悉不过的手法，我拧着一股劲儿回敬，起身就此和项宛芝拉开距离。
她顿了顿，还想开口却放弃，最后先离开了包厢。
我在包厢里坐了很久，仔细的思量着以后的自处。陆庭琛让我走上了一条铤而走险的道路。
人心之间，最难共处。
这样被盯上的我，拿什么来进行与他的交易？
犹豫再三，我拿出了手机，重重的敲下一行字，“陆庭琛，项宛芝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无法再继续！”
这祸端是他挑起的，也就该由他来解决。
消息发送出去，我并没有轻松半分，比起项宛芝来，我在陆庭琛面前，更没有底气。
他更多的掌控着我，让我恨意丛生却无法逃脱……
陆庭琛没有回应我的消息，这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或许我的脾气对他来说，真的是完全不用理会。
不想再纠结于此，我索性回了律所。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窗外黑了起来，我看了眼手机，陆庭琛竟然回了信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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